太宗听了,什么也没说,愣了许久,遥望着“仙女”刚才舞动的天空,终是一转身,往回便走。
太宗,毕竟不是普通人,为了他的大唐江山,他,还是能,摒得住的。
德公公见状,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儿,赶紧跟在太宗的后面走了。
看样子,太宗对此女,还真甚是上心啊!不过,这宫中,最多的,便是女子,各式各样儿的女子。料想,很快,太宗,便会忘了她的。
话说这太宗,自那夜看了武兆的飞天舞蹈之后,这心中,便再也放不下了。
虽在德公公的劝谏之下,太宗顾全大局,终是按捺了心中的蠢动。不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太宗这心中反而愈发地挂念。
宫中女子虽多,但如他看到的这个女子,那般仙逸,那般灵动的,却,绝无仅有!
用膳、就寝、上朝,甚至是批阅奏折的时候,太宗这心中、脑海中,都会反复地出现,那夜的情形,和那个曼妙的身影。
太宗也想过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来到了惠充容的宫中,希望惠充容的才情和柔情,能让自己忘记那个身影,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好。
无奈,太宗惶恐地发现,他跟惠充容在一样的时候,不但脑海的影子挥之不去,甚至,甚至连眼前儿的惠充容,也变成了那个身影的的模样儿……
太宗快要被自己心中的渴望,折磨得疯掉了。
想他一代帝王,从来就是予取予夺,向来,只有女子曲意逢迎的份儿;什么时候,竟也会有此刻这般,强烈渴望,却不可得的情况了?
越不可得,就愈发地渴望。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大唐江山。
哎,只能忍了!
如此这般,一段儿时间,这太宗,眼见儿着,就憔悴了下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病吧。
这日,太宗正在案前,批阅奏折,无奈,这奏折之上,也全都是那个影子,在飘飘欲仙地舞动着,令太宗,根本就无法看清楚,这奏折之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太宗痴痴地看了一会子,终是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从中拔了出来,重重地将那奏折,往案上一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儿,喊道:“小德子,给朕,沏杯茶来!”
这德公公,真不愧是太宗,肚子里的蛔虫儿,立刻,就捧上了早已准备好了的茶水。
太宗接过来,抿了一口,凉热正好。
太宗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德子,还真是贴心啊。
这贴心的小德子,就在此时,突然说话儿了:“皇上,老奴,有句话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太宗,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有些有气无力地道。
小德子,似乎有些动了感情地道:“皇上,老奴,打小儿,便跟着皇上了,从未见过皇上,想着念着一个人儿,至如此之地步。皇上一天天儿地,眼见着瘦了下来,老奴,老奴,这心里,十分地不好受啊。这些日子以来,老奴冥思苦想,未料,还真的让老奴,想到了一个办法。皇上,您,想不想听听?”
太宗眼睛一亮,急道:“快说,什么办法!”
“皇上,此女,现在被困在宫中,皇上,自是避而远之,最为妥当。不过,如今,既皇上,念念不能忘之,亦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皇上,这后.宫女子,自古以来,便是,母凭子贵;若是无子,在皇上百年之后,便是要离宫入寺,出家为尼的。皇上,您只要每次,临幸此女之后,都赐她一碗避孕之药,并命人盯着她喝下去。这样,她便不会怀上皇上的孩子。在这后.宫之中,没有子嗣的女子,便什么都不是,自然,也就威胁不到,皇上的大好江山了。”
这德公公,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每次一出场,这出的主意儿,都是如此地精妙绝伦啊!
不过,他没有想到,武兆,确实是通过太宗的孩子,上的位;不过,却不是她为太宗生的孩子。
太宗心下,尚有些犹豫,毕竟,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未免,太残酷了些。
德公公见太宗,并未置可否,遂又劝道:“皇上,这,是缓解您思念之苦,而又不妨碍大唐江山的唯一办法了。再说,这,其实,也并不比,不加理睬,让她老死于宫中,来得更坏啊!”
太宗思来想去,虽心下不忍,却也觉得,确实,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遂对德公公道:“小德子,传朕旨意,今日,召武才人侍寝。嗯,其它的事情,你,也要安排好。”
太宗的声音,亢奋而激动,微微地发着抖。
“皇上请放心,老奴,自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武兆,在接到侍寝的旨意之时,心中大慌。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她,遇到了,跟徐惠,一样的问题。
不!她比徐惠,还要更加糟糕。
因为,因为,她,已不是,处子之身。
那天,她真的不应该,情不自禁地,就跟李治……
她早就应该知道,这,必定会是个定时炸弹!
怎么办?眼下儿,这可是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进不是,退也不是,真是进退维谷啊。
去了,被发现不是处子之身,是死罪;不去吧,是抗旨,也一样是死罪。
可她,不能死,不能死啊!
迎着德公公有些质疑的眼光,武兆急中生智,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微笑着道:“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