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我不知道自己所犯什么事,可我请你去救救李阳平,他性命已在须臾之间了!”
听得这话,马大业整个心往下沉,什么话也没有说。
“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将棠云关带走前往太和殿,通知掌教以及各部首座,三堂会审!”
王海量高声说完,便押着棠云关一干弟子们往内门太和殿方向而去,完全听不见棠云关的分说。
“院首,我哥他又是怎么了,不是说去救李阳平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要三堂会审了?”
韩振衣一脸不明所以,此刻院子里聚集了很多弟子,棠云关被带走一时间不少人议论纷纷。
“你们都给老子休息去,没事别给我到处乱走,见一个打一个!”马大业此刻怒气冲冲,头也不回便出了丙院,也往太和殿方向去了。
太和殿中,掌教玄参一言不发,端坐在雕椅之上,左右两边坐着的是副掌教玄风以及戒律堂首座玄德,下面一众是执戒堂首座以及内门德高望重的长老以及外门的各个首座、院首,此刻便连石璞也来了。
棠云关此刻觉得这殿中气氛压抑,似是要叫人透不过气来,偏偏殿中又烧着涎香传来一阵阵的香气,直叫人难受。
所有人都落在棠云关身上,此刻大殿之上一片肃穆,石璞看见跪在地上的棠云关便知道是犯了事情,道是三堂会审这般如此阵仗,想来棠云关所犯之事事关重大,否则绝不会动用三堂会审。
若是寻常人见了这般阵仗,怕是魂也要去了一半了。
玄风率先开口问道:“棠云关,你且说说与这冥司教是何干系?”
听罢棠云关反倒是糊涂了,什么冥司教?此刻李阳平危在须臾,当速速急行救人才是,反倒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棠云关不答玄风之问,只顾自己自语道:“禀掌教及一众长老,李阳平如今还在金顶之上,生死不知,弟子恳请先救下了他。”
“还在巧言诡辩!”王海量一声呵斥,遂吩咐弟子将尸体抬了进来。
当棠云关见到李阳平的尸体,整个心如堕寒冬腊月里的冰窖,他自知李阳平性命之危,奈何如今真是见到了尸体,此刻泣从悲来。
“阳平兄,是我无用,救不了你……”
棠云关泪流满面,低咽得呜泣声倒叫人同情可怜。
“你分明早已经知道李阳平已死,还在这里惺惺作态,说,为何潜入到玄天宗杀我弟子,你到底对玄天宗有何种企图?”王海量咄咄逼人,逼问道。
“冤枉啊!弟子绝没有杀人,更谈不上什么企图!”
棠云关直呼冤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犯何罪。
“冤枉?”王海量冷哼一声,拿出曾在李阳平手中发现的破布,说道:“那你就给我解释解释为何你的左手臂上被撕去了一块,为何在李阳平手中刚好有你撕去的一块,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吻合。”
王海量将那块破布贴到棠云关左手臂上的缺口处,印证之下果然相符合。
棠云关整个人顿时瘫软在一旁,这下他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即便有冤他恐怕也无处诉了。
马大业从头到尾可谓是一言不发,丝毫没有为棠云关辩解的意思,反而气得浑身发抖。王海量见到棠云关这般神情模样,认为多半是自己猜对了,他冷冷一笑,随后又开口说道。
“李阳平也是你杀的吧?同一个宿舍你居然也能下去手,手段歹毒残忍,真是枉披了这张人皮!”
“没有,弟子绝对没有杀害李阳平,弟子敢对三清天尊以及玄天上帝和历代祖师面前发誓!”
这下王海量也不好说话了,棠云关这个誓言发的未免太重了些,所谓天不可欺,何况这下棠云关对着三清天尊以及玄天上帝发誓,发必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