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围攻他!”辅军裨将段戎见状,让辅军士兵尽皆散开,尽量不给马云台攻击的机会。
也因为段戎的命令声,让马云台注意到了他,立即冲向段戎,并且一记重劈,将段戎手中长剑劈成了两半,段戎大惊之下,立即将长剑丢开,就地一滚,躲开了马云台接连的两道重剑劈砍,然后从地上拾起一把断枪的下半部分,抵住了袭击过来的马云台胸口,只可惜断棍并没有攻击力,只能将马云台抵得不能上前。
马云台冷哼一声,后仰一下,然后瞬间拍开断棍,让顶着棍子的段戎不禁向前一个趔趄,眼看段戎即将死在马云台的重剑之下,一把剑,自辅军中飞出,一下插在了马云台的左大腿处,让他痛呼一声,失去平衡。
但自知难逃一死的马云台,还是努力想要将重剑劈向仍跌落在地的段戎。
只可惜,在他停顿的那一刹那,十多支长枪,从四面方向他刺来,将他刺穿。
马云台手中的重剑还是落了下来,不过是因为右手被两支长枪刺穿,无法再拿起那重剑,而让重剑跌落在地上,剑锋擦过段戎的额头,将他的左手中指第一节切断。
马云台抬头看看四周,他带着的那一千重剑军士兵,已经无一人幸存,全部战死在辅军的长枪之下,他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被十数支长枪刺穿,他已经渐渐感觉不到身体了。
“噗”吐出一口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在意识消失之前,他想到的,是他无法将功绩换成黄金了,想到自己的梦想,他的眼角流出了这辈子最后一滴眼泪。
在马云台及那一千重剑军迎击辅军,到被辅军全部击杀的过程中,虢国大将军曾涂都看在眼里,在这段时间里,他无法去救援马云台与重剑军,只能下令向松花城的方向撤离。
周军的增援,他是知道必然会有的,但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且这么突然,居然能避开他的斥候,对他们发动突袭。
在如此混战之中,下令撤退,是个最坏的注意,因为撤退就代表着战败,本来就陷入混战的虢军,根本无法迅速脱离,而脱离了的,也只能仓惶向北边的松花城方向逃跑,无法去估计同伴了。
随着曾涂的撤退命令,原本占上风的虢军各军,突然混乱起来,各自逃跑了。
“追击!不要让曾涂跑了!”因为曾涂的命令,曲榕自然不会再与杨秀花这个恐怖的女人纠缠了,他在艰难躲避了两次杨秀花的攻击后,在确认曾涂已经跑掉后,就仓惶的下令剩余的长戈军向松花城逃跑,因为长戈重且不便,所以许多为了尽快逃跑的长戈军士兵,就将手中的长戈随手丢弃或是砸向罪赎军,以换得逃跑的机会。
虽然曲榕跑了,但杨秀花并没有追击曲榕,因为她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曾涂,与曾涂这位虢国大将军相比,曲榕这样的将领,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因此,在曲榕逃跑之后,再没有人能拦住她向曾涂的方向袭杀过去。
在辅军出现之后,虢军就以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崩溃,并一股脑的四散逃跑了,速度甚至人许多忙于防御反击的白虎军都愣了一下。
不过白虎军并没有追击,因为白虎军在一连串的混战之后,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敌人为什么突然逃跑了,至于长箭军,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虢军的围攻之下生还,只有罪赎军和辅军在追击死命逃跑的虢军。
这漆黑的夜晚,过得非常漫长。
在虢军尽皆逃跑后,许多辎重队的人赶了过来,打扫战场,救治伤员。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