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噗嗤一笑,“奴婢错了,两位贵客的酒已经斟好,奴婢这就为贵客奉酒。”
红袖的第一杯酒端到了黄三郎面前,轻轻福了一福,“贵客请满饮此杯。”
黄三郎看着眼前的红袖婀娜多姿,巧笑倩兮,虽是丫鬟打扮,却遮不住骨子里透出的妩媚风liu,带上三份羞涩,更是惹人怜爱。
黄三郎抚掌赞叹,“真是妙人儿啊,江兄哪里寻得如此美眷?不如割爱,送与小弟如何,小弟绝不致亏了江兄。”
红袖听黄三郎说的不堪,俏脸生寒,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他的面前,美酒竟然溅了出来,洒了黄三郎一身,再也不理会他。
江帆微笑,“黄兄勿怪,下人少了管教,江某替她给你赔不是。”
陈世眉哈哈大笑,“黄三,陈某奉劝你莫要打歪主意,否则当心今日走不出江兄的府邸去。”
黄三郎没想到红袖看似柔弱,却是个烈性子,调笑不成,反被两人嘲笑一番,弄了个没趣,只好讪讪一笑作罢。
红袖转向陈世眉,有了黄三郎的前车之鉴,红袖只将杯中酒斟满,就轻轻退了回去,陈世眉看了红袖一眼,微微皱眉,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三巡酒过,江帆看红袖在一旁侍奉,陈世眉与黄三郎似乎有些放不开,便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少时我自会唤你。”
红袖躬身答应,飘然离去。黄三郎看着红袖婀娜的背影,忍不住啧啧赞叹,“江兄真是好福气,gui房之乐才是人生快事啊。”
江帆微笑摇头,黄三郎向来口不择言,与他相处久了,也不以为意。陈世眉突然转向江帆,“江兄,这位姑娘好生眼熟,到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黄三郎捶了他一拳,笑骂道,“原来陈兄隐藏如此之深,这般好眼力,偏偏我黄三却是没有。”
陈世眉啐了一口,“当真以为都与你一般,世上岂不都是xia流坯子了?只是觉得真的眼熟,这才有此一问。”
红袖曾经做男装打扮在兵营之中伺候江帆起居,陈世眉也曾去过数次江帆下榻之处,想来是被他看了出来,江帆听黄三郎如此胡搅蛮缠,正好借此蒙混过去,也不再提及此事。
江帆突然想起黄三郎刚才提起有一桩紧要事情,“黄兄,刚才你话说到一半,却被江某打断了,不知黄兄所说究竟何事?”
黄三郎拍了一下脑袋,江帆现在已是卫将身份,他开得武脉,又征讨一年有余,有梁言武支持他,晋升武者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身份不同,黄三郎对江帆始终还是有几分敬畏之心。
“江兄莫非不知,过几日便是陛下渡劫之日,这可是陛下成就武圣以来第一次渡劫,据说这渡劫之事,九死一生,啊呸,总之就是凶险万分。”
江帆本以为黄三郎是玩笑话,没想到他说的却是此事,此事对其他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但神武帝乃是大梁屏障,渡劫之事自然是备受关注,只是以他们的实力,也根本无济于事,知晓与否,意义不大。
“究竟如何渡劫?黄兄可知详情?”江帆并非玄门中人,他的武道修为也是平平,还不曾听闻渡劫之事,可惜黄三郎也只是偶然听到,他又哪里懂得什么渡劫?
江帆看黄三郎神色为难,也不多加追问,陈世眉说起虎贲营中一些琐事,黄三郎对这些事情倒是兴趣盎然。
等两人离去,江帆突然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一个人,也许可以告诉他一些内情,也不迟疑,片刻之后,已是到了鹰扬营之中。
江帆现在已是武者身份,鹰扬营中大多都是下等武士,见了他自然十分客气,听闻江帆是前来寻海阎罗的,连忙将他带到海阎罗营房之前。
海阎罗换了驻地,他并未参与征讨之事,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江帆也不多想,转身入了营房。海阎罗正在仰头大睡,突然有人闯入帐中,他看也不看,伸手便将手中的酒葫芦朝江帆身上打去,江帆微微一笑,他这一年来并未闲着,战事平缓之时,勤修八脉齐修之术,自觉已是大有长进。
今日正好借此机会试试自家身手,江帆看酒葫芦来势凶猛,侧身闪开,伸手在酒葫芦底部拨了一拨,酒葫芦竟然顺势转了回去,江帆借力打力,又加上几分力道,酒葫芦去时的声势比来时还要强上几分,海阎罗只听见风声,便知来人的功力并不如何了得,他也不放在心上,有心卖弄,待酒葫芦飞近时,伸出手指想要将酒葫芦牢牢定住。
没想到江帆参详八脉齐修之术,手上劲道变化如意,虽只是轻轻一拨,却蕴含数股不同劲力,海阎罗若是用心化解,却也不难,偏生他如此托大,酒葫芦并未被他定住,相反转上两转,却收势不住,葫芦中的美酒洒了海阎罗一身。
海阎罗吃了一惊,“龟儿子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戏耍劳资?”
海阎罗翻身坐起,待他看清来人竟是江帆时,嘿了一声,“臭小子怎么想起前来看望劳资了,还能留着脖子上的玩意儿回来,运气不错。”
江帆知道海阎罗一向如此毒舌,微微一笑,“我的运气一向不坏,一年未见,海教官的气色更胜往昔。”
“少拍马屁,有屁快放,劳资没空跟你废话。”
海阎罗毫不客气,翻过身来,将葫芦中的美酒掷给江帆。江帆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只觉得腹中好似火烧一般,他知道海阎罗一向喜好烈酒,劲道十足。
“海教官,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官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