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要我於明日於軒轅與三界一探虛實?」
「不錯。」天妃說道,「難道,妳不想知道,刑天是否還活著?就算當年妳是親眼所見,但或許天命他不該絕。」
聽得天妃如此一問,冬雪抿唇不語。天妃微倚了身子,附耳輕聲說道,「冬雪,是非善惡一念之間,就如同那讓妳糾結了五萬年那句話,神與魔也僅有一線之隔。我不相信,妳真會想將這把天尊降服的鳴鴻刀再送到中皇手上,難不成,妳真的背負著掌劫女仙骨子裡的血是涼的這句話?就算要降下天禍,然這該降與不該降,妳真沒個主見?若妳真對南國一事對西王母是信服的,為何為著那個少年的一句話和一個神情,心頭攪了萬年?」
語落,天妃扳直了身子,似是沒事人似的,繼續吃著果子,然眸子卻是直瞅著冬雪。冬雪望著神色淡若的天妃,卻見那雙美眸有著戲謔,有著沈著,更多的是笑意,怔得更甚了。
「即便我與西王母交好,但她是她,我是我。」天妃笑吟吟的,「成神成魔,全在心念。我可不是想挑撥離間,只是看不太慣她管得太寬的性子,玉帝管得再寬,也管不到這五湖六合去。再說了,三界皇運乃四御之事,錯了一次,就已是犯下大忌了,再錯第二次,只怕四御不會善罷干休,別忘了,四御可是掌管天下氣運萬象,僅次於天尊三清的神仙。」
「四御的帝君?」聞言,冬雪心口緊了緊,「萬一他們真出手了……」
「萬一真了出手了啊……」天妃娘娘拍了拍掌心,笑瞇了眼,「那妳就準備替太平宮收屍吧,這天界,也很久沒有唱大戲了,這齣戲,就看妳主子怎麼演,怎麼掰,怎麼下戲臺子。」
不待冬雪回話,天妃又笑看著冬雪,「忘了告訴妳,去蜚族妖界時,心防可得緊些。傳說,那臥籬可是這六界之中,絕美的人物。妖都是會勾人的,妳可別被勾了去,到時西王母要找人,我可就難辦了。」
聽著天妃半似調侃半似正經的論調,冬雪不禁抽了抽鼻翼,喃喃說道,「天妃娘娘,這是妳身為娘娘該說的話嗎?」
「只是提點妳罷了。」天妃笑瞇了眼,「西王母也真沒良心,光只會叫妳辦事,怎沒想過讓妳開開眼?趁這回下至三界,妳就多待些時日,去瞧瞧什麼叫三山六合,八荒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