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慕守辉终于被江天远抓住一个空挡,一把抓住他挥过来的利爪,狠狠地往后一扯,慕守辉一时体力不支,竟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你到底使的什么功夫!”
慕守辉丢了脸,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怒声重复之前的问题。
“打赢你的功夫。”江天远不由得冷笑,他居然还有脸说自己的功夫邪门,他的功夫才是最邪门吧。
“哼,刚才是我轻敌了,才让你钻了空子,接下来,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放狠话谁不会!”江天远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这些人怎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误,他道:“我师父说了,只有弱者才靠不切实际的言语掩盖自己的过失。”
“你说谁是弱者!”
“弱者总是不自知。”
“你……”慕守辉察觉到自己是在被江天远带着走,他看了一眼台下的魏明成的眼神,忽然就冷静下来,冷哼一声道:“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江天远也被激出了血『性』,手一扬道:“使出你的道法来,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可以说,方才他们的比试仅仅是外家功夫,而修行者最重要的道法他们还没有真正比试过,孰胜孰负,还是要看他们的修行如何。
“陈公子,江公子会赢吗?”
承意表示在这里一点也不想听到“公子”这个词,她只冷淡地回道:“这要看他自己。”
“可他不是你的徒弟吗?你都不担心他吗?”
她哪里不担心他,难道担心非要像她一样嚷嚷出来才行吗?
王世楚对这个话题也很有兴趣,接话道:“我看陈意是很相信他徒弟的,对吗?”
“我只是相信天远的选择而已。”承意一边看着台上,一边随意地答道:“我不会要求他只能胜不能败,无论胜负对他都是成长。”
没有人生来就是被打败的,可也没有人生来就是不败的,在被打败的过程中角逐胜利,未尝不是一种升华。承意除了在身体底子方面对江天远严格要求以外,其余的术法修行却放得很宽,甚至直接让他照着《金篆玉函》来选择自己想学的东西。
在她看来,要学什么,学到什么程度,全看个人。
但好在江天远是个心『性』坚韧的人,无论是外家功夫还是内家道法,都坚持苦修。否则,凭着承意“放养”的『性』子,他恐怕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况且,承意能说出这番话,当然也是对自己实力的肯定,她有足够的自信,即便江天远不会赢,她也要能掌控整个战局!
王世楚好像是知道了承意在想什么,也就笑笑不再说话了。
而承意虽然是在说话,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比试台,台上不知何时,慕守辉已经拿着一柄宝剑,持剑而立。
他挥剑指着江天远,头一扬道:“你的武器呢?”
“我没有武器,也不需要武器。”江天远神『色』不变,一字一句道:“还有,我不喜欢有人拿武器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