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因为莫名的污蔑,就要你取一滴自己的精血出来,你可愿意?”
“既能证明清白,臣女当然是愿意的。”
“国师,可还有别的办法?”
玉文岳不是什么都知道,普通人也是有精血的,陆然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他是知道精血的重要性的。
陆然连忙跪下:“臣下无能,想不到别的办法。太子妃才是此中高人,或许,或许……太子妃有别的办法……”
这说得都是废话,本来就是要承意的清白,还让她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承意多心了,陆然这话透露出来的的意思,就是说承意的道法高于他,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手脚,自己也不知道。
玉文岳果然为难了,“太子妃,既是如此,你……”
“儿臣倒是有别的办法,只是就算说出来父皇也是不会相信的吧。”承意自嘲地一笑,问道:“所以父皇是一定要儿臣取精血出来了,对吗?”
“若是你没有做过,又何惧如此!”玉文岳本来还有一点愧疚之心,被承意这样一说,登时也怒了,“还是说,这件事根本就是你做的,你隐瞒朕,到底是何居心!”
玉临天将承意拉到自己的身后,才道:“父皇,太子妃近日里照顾儿臣,已经甚是劳累,身体也一直不好,不能再让她取血。”
“你紧张什么,莫非,这件事你也是知情的?”想到自己被他们愚弄,蒙在鼓中,玉文岳气上心头,“太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儿臣不仅是太子,更是太子妃的丈夫。妻子被人责难,岂能坐视不理?”
无论如何,玉临天就是不肯相让,玉文岳气愤之余,也不免升起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无力感。
这个儿子,好像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在他意气风发时还是落魄时,自己都好像从未了解过他。
玉文岳眯了眯眼睛:“太子,那你们就是承认这件事了?”
“不仅如此,照这样看来,那伙什么苗疆的人也肯定是他们放走的!”
织田幸仿佛是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反而在玉文岳面前煽风点火,好像自己是个告密者一般。
“大周尊敬的皇上,您的儿子,看来背着您做了不少的事情嘛。”
这话被他们视作域外妖人的阴阳师说出来,玉文岳只觉得面上无光,仿佛是在说,他的能力不如自己的儿子,连自己的儿子他都无法掌控。
“太子,你让开。”
“有我在,今日谁也不能动她!”
“你好大的胆子!”
玉临天不惧不退,玉文岳怒气冲冲,这个儿子,公然顶撞自己,是要造反不成!
“呵。”承意冷笑一声,素手猛地一扬,竟抽出一把匕首来!
玉文岳还以为她要动手,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等他反应过来,心头的恼怒更甚。
“太子妃,御前行凶,你是要造反不成!”
“哪里的事。”承意慢条斯理地说道,“儿臣这不是证明清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