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王宗禀和易之父子俩刚前往叙利亚不久,周之就回来了。虽是晚上八点多才到达罗岗,但周之还是让卫礴带他直接去了王宗耀的书房。
卫礴把房门打开后,周之抬头示意,接下来他自己进去就好,让卫礴在门外候着。
周之见到王宗耀没有说些客套话,而是直接进入主题,向他汇报工作。王宗耀也是很重视,两只耳朵时不时地微动着,说到他为什么耳朵会动,可能和他习惯生气有些关联。以前,王宗耀的耳朵和平常人一样,是固定在脑袋两侧的,但忽然有一天,他意识到,原来自己每每愤怒地咬着后槽牙时,耳根也会随之一动。再后来,即使不生气,他也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耳朵。旁人发现他这项特异功能时,还甚是畏惧,因为王宗耀不但有双能吃人的眼睛,现在还多了一对能洞听微妙的耳朵,怎能不让人生畏?
其实,这都是些心里有鬼,夸大魔化了王宗耀而已。他的耳朵会动,但听力根本不好,还有些耳背,这是家族遗传,当然,这个‘家丑’他们左王家的人从没宣扬过。至于会怒烧起俩团火的眼睛,也是不好,王宗耀年轻的时候是中度近视,现在则变成了老花眼,要比普通人老化的还要快些呢。这也和他的经历和常年的精神状态有很大关系,对于左王这个位置来说,不是能安安稳稳坐的自在舒心的。
周之汇报完工作后,还不忘总结局势,想好对策。王宗耀也把自己这边的事道出来和周之分享。其实在整个家族中,能让他把家业和自己的心声拿出来商量的人除了周之,基本就没第二人,于此,亦可看出,王宗耀对周之给予莫大厚望与信任。
“我们兵分俩路,你去英国见见梅耶斯,探听一下□□的消息。我去北京会会王部长,看看朝鲜有什么动静。事不宜迟,明早出发。”王宗耀如是安排。
“明白。那叔叔您早些歇息。”说着,周之呼唤卫礴进来,带自己退下。
下人敲门进来时,郁初蓉已经躺下了,但听说自己儿子回来了,高兴地立马披上外套,就往王宗耀的书房赶去,她一直候着门外,不敢进去打扰。看周之一出来,马上扑向前去,蹲下身子,抓住了周之地手。
“母亲!”周之很惊讶,然后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了郁初蓉的手背上拍了拍,“儿子回来了。”
“恩。饿了吗?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周之本不想让郁初蓉如此操劳,毕竟太色已晚,但转念一想,或许对于他这个不孝子来说,能让郁初蓉为自己做点事就是尽了孝道了,所以他没有推辞,“好!说来我也的确饿了。”说完憨笑着。
郁初蓉伸手摸了摸周之的脸庞,眼神中似有所语,好像在说,“怎么又瘦了。”
“二奶奶,我们先回房吧。”夜深风冷,卫礴提议到。
“好!”郁初蓉点点头,马上起身。
周之的舌根很淡,加上又是大半夜,不易鱼肉荤腥,所以郁初蓉给他煲了份红薯粥,这也是周之最喜欢吃到。不需要加任何配菜,任何调味,原原本本最好。
喝完粥时,已过子夜。
“母亲,您早点回去歇息吧。我也要准备准备。”周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后说到。
“准备?这么晚了还要准备什么?难道又要出门?”郁初蓉不但很心疼,还很不满。
“好了!您回去吧。”周之不想听郁初蓉发牢骚,特别是发王宗耀的牢骚。所以他的态度于言语上表达的很明确干脆。
郁初蓉见此,也不敢再把肚子里的苦水倒出来,替周之抱不平,毕竟,她也知晓,这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更是为了周之的未来。
“那个混账呢?”娄山关一大早就在大厅里叫嚣。
“现在才几点?他还没起床呢。年轻人哪像我们,起这么早。”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回呛他。她就是娄山关的老婆,叶芊丽
“慈母多败儿。”说着娄山关不禁摇头。
“我儿子优秀着呢,比你强。”听这口气,也可看出,娄山关的老婆不是等闲之辈。
“就他?我真后悔没多生几个。”看来娄山关对娄天真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怨念。
“怎么?不满意我为你们娄家生的儿子?那你可以再找个小三续弦啊。”
“你看你!”听着老婆的话,娄山关不敢生气,也不能反驳什么。气得他只好咬住牙关,憋出一副讨好的样子,“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你敢!”叶芊丽把勺子往碗里一扔,只这轻微的响声就把娄山关吓得神经一抽搐。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李嫂,去叫那个混账起床吃早饭。”娄山关对着旁边的用人使唤到。
“混账混账,你整天把混账挂在嘴边。”叶芊丽听娄山关如此说自己的宝贝儿子,越想越气。
“好好好。我错了。李嫂,去叫少爷起床。”娄山关无奈地低着头摆摆手示意李嫂赶快离去,因为自己真的没什么颜面去抬头面对大家。
“有其父才有其子,天儿要是混账,你就是老混账。”
“够了!”娄山关虽然拿老婆没办法,但有些时候,装模作样地发下脾气,彰显下自己的地位还是很必要的。
但叶芊丽根本无动于衷,别说畏惧,连一丁点害怕的意思都没表现出来,她心里其实清楚,这只是娄山关在做做样子。
说到娄山关为什么这么怕老婆,原因可能有很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