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风轻。
兴仁大路荫孙街44号,“盛和粮店”里,两个曾经要好的兄弟在针锋相对。
一个是费仲达,一个是“钻山豹子”赵昌林。
“你呀,怎么就是不开窍呢!你说你……让我说你啥好呢?”费仲达端着茶杯,酒劲未消。
“啥都不用说,你必须告诉我,子墨和文华失踪与你有没有关系?”赵昌林步步紧逼。
“昌林,你听我说……那个……那个……”
“得了,你说不上来了吧?我还能再信你么?曾经我信你,才有了在闾山老爷岭出的事,可我看在咱们一个头磕在地上的份上,给你机会,怎么了?你都做啥了?从你和那个范道岐狗扯羊皮开始,我就对你有看法,多次提醒你,可你听了么?”
“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兄弟。你看看,这些年我都挣下了多大的家业?我怎么能看着这些白白地……”
“白白地啥?想想自己都做了啥?你对得起老大对你的情分么?现在我也没有到大哥那里告发你,一直在给你机会,你做的哪一条不是犯了大忌?你说你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我的人亲眼看到你骑快马去了哈尔巴岭,接近着文化的老婆找到我,说文华没回来,再后来,子墨也不知去向,这……这怎么解释?你倒是说呀?你实在是万恶不赦,罪不可恕!”
“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别生气了,啊!这样,我让人去找他们……”
“别装了,我告诉你,如果兄弟们出事了,我可就再也不会信你了,马上派人去哈尔巴岭,和你的人联络,快点放了文华和子墨!那样咱们还有的商量,我也会帮你周旋一二,你知道不?”
“那就太好了,兄弟,你放心我决不会做……”费仲达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啪……”一声枪响,赵昌林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你……原来……啊……大哥我先走了……报仇……报仇……”赵昌林用手捂着胸口,那痛苦的眼神充满了怨愤和不甘心。
费仲达看着现在门口、举着手枪的陈骢,欲言又止,扑上前去,抱住陈骢的肩膀,“你怎么这样?为啥?”
“得了,老费,你的戏也演的够味了,你下不去手,我替你下手,你不愿意做恶人,这个恶人我来做。”
“我的兄弟,哥哥我对不住你啊!放心我一定好好安葬你。”费仲达有抱起了地上的赵昌林哭丧着脸。
“费老板,你别做戏了,这屋里没有别人了。你就是说啥也没人信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老实给丰臣太君办事?说话!”陈骢心想,老家伙,这回想洗白都不可能了,没有任何退路。
“也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兄弟你就走好吧!哥哥送你……”
费仲达假仁假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很刺耳。
“费仲达!费仲达!你不得好死!我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往日的大仁大义都是假的,谁也交不透你,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伙同坏人做尽坏事,还总是以能人、善人自居,我真是看不透你了……”话音未落,就见丁小四拿着明晃晃的菜刀从门口冲了进来……
陈骢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枪,“啪啪……”连开两枪,将丁小四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