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伪满新京特别市市长金壁东在首都警察厅厅长罗维显的陪同下,却在半夜来到了灵佑宫。
原来这金壁东在黄昏时候去军政部找于芷山喝酒,却没找到,谁也不知道这于大臣去哪里了。在大楼正厅正好遇到了警察厅长罗维显,就拉着他陪自己喝酒去了,二人在太白居喝到很晚,然后又去泡澡,一折腾就都精神了,这金市长有个癖好,就是没事就爱拜城隍爷,这不今晚又想起来了,两人逛起了城隍庙。
“我说小谷子,你他妈啥事都好,就是不长眼睛,金市长来视察,你小子来抓人,别给我丢脸,麻溜儿滚蛋,你抓人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维修这城隍庙,市长可是没少出钱啊?砸坏哪件东西,都够你喝一壶的,滚,我看着你都心烦。”
谷茂林一看,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昏庸的老罗也来捣乱,我先不和你废话,我把这里围起来,你不能整夜都不走吧?那个受伤的不能总不去医院吧?我给你来个老狗把门——死守,呸——我怎么能说自己个儿呢!“市长大人,是小的眼不懂事,厅长大人教训得是。小的即刻撤离。”说完,对手下说,“小的们,都给我听好了,撤到庙外,保护市长和厅长安全。”
罗维显一听,嘿,兔崽子,你又成了保护我们安全了,真是个癞皮狗!
“罗厅长,这个谷,那个谷啥,他是……你手下?什么玩意儿!”金壁东带着酒气说。
“您啊别和他一般见识,就是个癞皮狗,甭理他。”罗维显陪笑着说。
濯尘子打个稽首,“市长大人半夜驾临弊宫,所为何来?”
“道长啊。近来我有很多事,都是不怎么顺利,想着明天正是旧历十五,我要给城隍爷上子时第一柱高香。”
“那感情好,这子时还未到,请您二位到客房用茶,大殿里贫道马上安排。”濯尘子热情地说。
“好啊,有劳道长了。”金壁东也觉得有点口渴。
“清宁,带市长到东首客房用茶。”濯尘子吩咐道,他自然不能把他们往丹房里带呀,丹房的暗室里还藏着两个人呢。
这清宁小老道带着金壁东和罗维显径去东客房走了。
院里这些大小老道无不欢喜,有的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也都庆幸没被抓去警察局。
濯尘子这边就开始吩咐几个小老道借着烛光把大殿打扫一番,过了有半个时辰,眼看子时快到了,香烛也都准备完毕了。
濯尘子这就去请金壁东来上香。当他快到东首客房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里传出来金壁东惊恐的声音,“你……你到底是谁?快把……手枪放下!”
“你小子好大胆!知道我是谁不?知道他谁不?”罗维显故作镇定地说。
“少给我来这套,我管你什么长?你们在院子里的话我都听到了,今个就是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怎么自来投。我找还找不到呢,正好,正好!”听话音是个年轻人。
濯尘子一听,这是个好人啊,可他也是个那两个人是一伙的?不能吧?我再听听。
“这深更半夜的,正好是月黑杀人夜!实话告诉你们,也让你们死个明白,我是国民党力行社驻新京行动大队副大队长,上峰制定了‘雾凇计划’旨在除掉在名册上挂号的大汉奸,而你金壁东就是其中一个。捎带脚再除掉一个警察厅长,够本儿,我可要立了大功了。听着,把腰里的配枪给我放到桌上!”
罗维显的声音,“小子,你倒是胆子不小,你可要知道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跑不了。”
“少废话,罗大厅长,今天不弄死你们,我算白活!”
“老罗啊,想办法啊!这怎么办?”金壁东惊慌失措。
濯尘子是个心存正义感的人,他一听就明白了,感情这是国民党力行社的人,戴笠的手下,目的就是锄奸,今天看来是和那两个人是一伙的,他是误打误撞遇到金壁东和罗维显的,就是杀汉奸今天也不能杀呀,外面还有那些黑皮狗呢,非但他自己跑不了,我丹房那两个也得搭进去,想到这里,老道心生一计,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又把手中拂尘的马尾拔掉,将白瓷**的**塞打开,向拂尘的竹管里倒了些许白面,然后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捅破窗纸,将竹管伸了进去,用嘴在竹管外面这端,用口使劲一吹。
不一会儿,就听到屋里的人都没了声音,随后,“噗通……噗通……噗通……”三个人都倒在地上。
这时,老道长濯尘子将右手拇指和食指在口中发了一个呼哨,不一会儿,两个胖老道腆着肚子,睡眼惺忪地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说,“大师兄,我们刚刚打扫完大殿,还有啥事儿?这个市长一来就折腾……”
“少废话!快点把屋里那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抬到丹房暗室之内,不许留下痕迹。快点——快点——”
“好吧。市长和那个厅长不管呗?”
“对,别管他们!要快!”濯尘子镇定地指挥着。
就这样,这个血淋淋的年轻人,被抬到了丹房里的暗室之中。等进了暗室,程恭年乐了,这年轻人是谁呀?正是和程恭年一起救下魏长风的小伙子严格。
老道长很会做戏,看把痕迹都清除完毕,叫人取出半桶水来,用毛巾将金、罗二人沾水擦醒了。
罗维显先是喊上了,“道长怎么回事?谁给老子放迷烟了?江湖手段啊!”
“厅长啊,贫道一直带着弟子们打扫大殿啊,我也不知道啊!清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