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伪满国务院总务厅次长岸信介站在首都警察厅罗维显的办公室里,面如铁灰,不苟言笑,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
罗维显连忙上前恭维起来,“岸信将军,难得您光临警察厅指导工作,您请坐……”
“少来了,罗厅长!我们总务厅的严龙华小姐是不是在你们警察厅关押?到底什么情况?她可是我推荐进入总务厅的,你是不是办事有点仓促?她是因为什么事被您们抓住的?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总务厅一声?你们是不是把我们总务厅当摆设了?”岸信介语气充满了火药味儿。
“岸信将军,您是误会我们了。人怎么被抓的我还真是不知道,您稍坐,我把我们特务科的陈骢叫来,一问便知。”
“好吧,把那个陈地叫过来,我问问他!”
“我去吧,您陪着岸信将军。”骆霜晨敬了军礼,出去了。
“罗厅长,这就是你们警察厅那个新任副厅长陆黎么?”岸信介微露些笑容。
“是的,是于芷山总长安排进警察厅的,为人豪爽仗义,功夫了得,在日本留过学。”罗维显赞赏地介绍着。
“是么?你们警察厅真是藏龙卧虎啊!”岸信介强打笑容。
“报告!陈骢来到!”门口传来陈骢的声音,声音里充满着兴奋和自信。
“我问你陈骢,我们总务厅的严龙华小姐犯了什么事被抓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们的人?”
“报告将军,她是这么情况。昨天夜里我们便衣队的人巡街,遇到一个毛贼抢包,我们的人路见不平就把那个毛贼抓住了可是,这位被抢的严龙华小姐刚开始喊着抓贼后来就匆匆溜走了,我们发现她的皮包里是一部新型德国打字电报机,对她产生了怀疑,就多方查探,知道这女子叫严龙华,居住在老庙后街义昇昌货栈。天黑前就把她抓获了,在义昇昌货栈她的卧室里还发现了密码本。可是,这个女子就是咬紧牙关不招供,至于说她是总务厅翻译,我们还以为她是骗我们呢。”陈骢把抓严龙华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哦——我澄清一下她确实是我们总务厅的翻译,而且对于我还有特别用处……你们不要管了交给我。我立刻带她走!”岸信介的语气坚决,不容商量。
“陈骢!岸信将军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废话少说,放人!”罗维显高声喊道。
“呵呵……在下遵命。”陈骢立刻跑出了房间。
“敢问陆副厅长,您当年就读日本哪所学校?”岸信介诡异的表情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回禀将军,就读在江田岛海军兵学校。”骆霜晨挺直胸膛回答道。
“哦,很好!改天我们再聚。”岸信介戴上白手套,大步走了出去。
送走了岸信介,罗维显就挽留骆霜晨喝茶,此前在地下刑讯室替自己处出气让他很是受用。
“这茶不是我给您的,这是上等乌龙茶!”骆霜晨捏着茶叶赞赏道。
“好眼力!兄弟。你可知道这岸信介有怎样的癖好?”罗维显卖着关子说。
“我哪里知道?不过感觉是一个难缠的角色。”骆霜晨有点不感兴趣。
“这家伙真不愧称作‘昭和之妖’,他最爱绘画!”
“看不出这样一个杀人魔王,还是一个艺术家。”
“这个艺术家绝对是世上少有。他爱好‘人皮画’。他工作之余,就是醉心于挑选皮肤白嫩且有弹性的妙龄女子作为画材,取身体不同部位的皮肤,割下来,经过干燥处理后,在上面绘画,据说镶到画框里非常精美!”
“啊?这可真是绝无仅有的变态框!那经过他割皮的女人还能活么?”
“他认为好的皮肤不能浪费的总是先凌辱之后,用药液注射死亡,然后分部位割皮,手法相当残忍,却很是精致。”
“别说了,我都要吐了。恶心至极!”骆霜晨担心严格的生死,至于这女的他也就当奇闻了。
“厅长,那个男的怎么处理?还是交给陈骢?”
“让他去折腾吧!这世道总得有给我们趟雷的人。是不是。”
“可是……可是……”骆霜晨还要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电话铃声响起,“喂……明白……在我这里……”罗维显放下电话机,看着骆霜晨,“兄弟,快速随我去医院,于芷山总长遇刺了!”
骆霜晨和罗维显坐在汽车上的时候,他的心中丝毫没有担心起于芷山的生死,但是心中却担心严格能否扛过陈骢和谷茂林的严刑拷打,然而那个岸信介的人皮绘画却让他心中充满了鄙夷和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