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好看吗?”
嘀咕了一声,沈慕雪发现脸上一阵灼烫,使劲的捂住脸,“呸呸呸,说什么呢。”
拿着那份股份转让书时,沈慕雪心中忽然又多了几分惆怅。
她不相信二叔是真的悔悟了,也许更多的原因是陆风。
越到了现在,越看不透陆风。
其实沈慕雪好想知道陆风到底有什么过去,和老爸是什么关系。
随便一个朋友就能对公司注资一百亿美金,那是钱啊,不是纸,而瓦卡斯投资公司她也有所了解,对投资对象要求非常苛刻。
晨光按照计划发展是有一片天,但现在这个节骨眼,瓦卡斯会看上吗?
再说了,投资也不是这么投资的。
“你这家伙,真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背景。”
……
燕京,周家。
周义清也算是儿孙满堂,可女儿只有一个,外孙也只有一个,他一直对楚万山有意见,对楚凌风却非常疼爱。
如今,外孙死了,就连老莫也死了。
即使周家算不上燕京的顶级家族,他周家也不是谁都能应付得了的,父女一条心,外孙死了,那些人都要陪葬。
什么江家,谢家,在周义清眼里屁都不是。
“二老,已经去办了。”
闭目养神的周义清嗯了一声,“将那个姓陆的小子带回来见我。”
“二老放心。”
“去吧。”
没有多久,电话就响了,看着来电,周义清皱了一下眉才接通,“大哥,有事吗?”
“老二,来我这里一趟。”电话里,正是周家正主,周义行。
不过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
周义清道,“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少废话,让你过来就过来。”说完,周义行就挂断了电话。
周家老宅,不大,还是原来的四合院,可是这个年代还能住上这样的地方,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周义清赶到的时候,周义行坐在屋中央,沉闷的抽着烟。
“什么事?”
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兄弟俩关系也不是想象那么好,各自都开枝散叶,平时难免有一些矛盾。
周义行伸手点了点,桌上的电脑有几个视频,“自己看。”
点开视频,那是一片大火,里边还有杂乱的枪声,紧跟着就是连续的爆炸声。
周义清自然认得,那是周家在海外投资的生意。
连续将几个视频看完,周义清的眉头都缩成了一团。
“这里还有一个邮件,你也看看。”
当周义清看完邮件,一拳打在桌子上,“欺人太甚。”
“不是对方欺人太甚,老二,你好好想想你都做过什么,对方的意思很简单,周家继续坚持下去,我们在德国,法国,意大利,罗马,加拿大等等所有生意都会被扫。”
周义行抽着烟,语气凝重,“海外不是国内,会有多大的损失你能想象,叫你来,我只有一个要求,停止你的一切动作。”
为了给外孙出一口气,动用家族的力量已经让周义行不满了,碍于兄弟之情,他当没看见。
但现在国外的生意遭到了疯狂的打击,有人明确的放出话,周家不收手,所有生意都会被摧毁。
远在国外,周义行不敢赌。
“我外孙死了。”周义清花白的眉宇轻挑,看似温和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强硬。
周义行皱眉,冷言道,“他不是我外孙,他也不姓周。”
“你!”
周义清闭上双眼,胸膛有着明显的起伏,睁开眼睛的时候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是你孙子,你又会怎么样,我的好大哥。”
“可惜那不是,老二,孰轻孰重你能分清楚,一把年纪了,脾气就该收敛一点,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周义行哼了一声。
都快入土的人了,考虑得会更多,更不能像年轻人那么冲动。
虽然周义行对整件事谈不上了解,可身为一个执掌了周家数十年的老人,他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世界是残酷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有那个本事一切都无所谓。
可如果吞下了一条带尖刺的鱼,也许那不是美味,还会被卡着喉咙。
“我希望你明白,一个拥有随时摧毁我周家在国外生意的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知道这个邮件的来源吗?”
这一问,周义清看向了大哥。
“海德森家族!”
显然,当周义清听到这五个字,没有了刚才的锐气,海德森家族在西方代表着什么,他心里有数。
别说摧毁周家的生意了,就算是对周家的人赶尽杀绝,那也绝不是难事。
“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
周义行苦笑连连,“我也不明白,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让海德森家族这么做,可对方很清楚的提到了云海。”
停顿之余,周义行又道,“老二,时代在变,世界也在变,不在属于我们,收手吧,趁现在还没有到无法回头的地步,你外孙死了,难道你还想看到自己女儿也死吗?”
如果海德森家族真是因为云海的某个人而放出了威慑,那么,试问这样一个人,会害怕云家吗?
不,一旦周义清继续死磕,真的会走到最不想看到的地步。
“可是凌风……”周义清重叹了,这一声叹息,意味着已经妥协。
外孙的命重要,正孙子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儿子儿媳,以及两个孙子都在国外,假如真的出事了,他这做父亲的就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