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残忍了。
从被害者紧皱的眉头看来,她一定很痛苦。
这个女人虽然背后冒着青烟,但是她的身体好像被一股光膜所覆盖,在抵抗着罗网的侵蚀。
龙小浪听得很仔细,令他感兴趣的是最后八个字:“五阶以下,必死无疑。”
“这么厉害!”
年轻人奉承道。
“还好啦。”
“那我问一个技术性问题好不好?”龙小浪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好学的学生。
库洛很开心,终于找到一个能办事又想学的人类了:“你问吧。”
“罗网一般从起作用的完结,需要多久?”
库洛沉吟了一下:“就算是五阶的,最长也不过十来秒。”
龙小浪好奇地打量着还在挣扎的女人。虽然有些不太人道,他还是问道:“现在过了几秒了?”
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
这个女人非但没有死,而且还活着。她非但活着,看上去除了有些痛苦以外,还活得不错。
“嗯?”
库洛似乎也注意到了附着在女人身上的光膜,他走近(飘近)去仔细观察那细弱金属丝的薄膜,忽然尖声叫道:“又是你,老东西!你又来坏我的好事!”
老东西?他是谁?
龙小浪不知道。不过他没有问,他不需要去问。因为他早晚会知道的。
什么都没发生。
除了时不时动弹下身体,换个姿势受罪,面色还在扭曲着的女人。
望着着实刺目的刑罚,苏晓有些不忍地别过头:“真是便宜了那个男的,就这么轻易地让他死了。”
果然还是最毒妇人心。
以后干什么都好,最好不要招惹女人。
又过了十几次呼吸的时间。
“快出来!”库洛尖声叫道,顺手乱放魔法炮弹,把四周的树木轰得东倒西歪的。
一个穿着破旧白色战袍的老人从一个老树上跳下来,一个托马斯旋转,再加一个侧空翻完美降落,他趁手来了个顺利落地的姿势,像是迎接观众的喝彩和掌声一样。
在场能自由活动的就三个,两个人一只地狱人。
所以既没有喝彩,也没有掌声。
破旧的白色战袍有些沮丧,大声道:“掌声在哪里!?”
这别人有需求尽可能地满足呗,乐天是龙小浪的生活信条。
“啪啪啪啪!”
龙小浪热情洋溢地鼓起掌来,还像个捧场的托儿一样高呼:“好!好!好!”
库洛啐了一口:“好个屁!老不死的,你怎么又来了,你每次都来坏我的好事!你几个意思?”
这位白袍老者显然有些柔弱:“大家各取所需嘛,何必动怒呢?”
“各取所需!?nmbd!老子每次在这里快要干死一个人的时候,你tm总是要打断我!”
白袍老者摆了摆手:“你要一千怨念的灵魂回地狱。我要以前感恩的情意回天界。公平竞争,有什么不好?”
天界?这个世界不止有地狱,还有天界。
这老家伙不会也是龙绝前辈上天办事的带下来的吧。
“唉!都怪那该死的龙绝!”
库洛骂了一声,恨恨地撤销掉罗网的束缚,那个女人昏迷了过去,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一道淡金色的光线从她的身体里投射到白袍老者的衣袖上,附着进去,破旧的白袍有一处褶皱,被完美地修复了。
当被良性利用之后,正能量可以有改善与修复的效果。
白袍老者安慰库洛道:“没事,以后还有机会的。你看,你都找到帮手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呢。”
“哼!”
库洛顿时变得孩子气起来:“以后以后,都十六年了!还要多久!?”
“嗯——其实吧!”白袍老者兴致勃勃地指着郁郁葱葱的林木说道:“你看嘛,这个世界还是挺有意思的。有树,有虫子,有蛇,有雕纹,有小猪猴......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着急回去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悲凉的味道,还有些勉强。
久离故乡的人,难免都要想回家的。
“有意思!你继续带着吧!小子!我们走!”
库洛挥了挥黑色烟雾之手,怒气冲冲地走开了。
“等等!”白袍老者叫住了龙小浪:“少侠,你姓什么?”
问我?你个老头想干嘛?库洛这个地狱小官是被龙绝还惨了才过来的,我若是说出我姓龙,会不会被迁怒呢?
龙小浪鞠了一个躬,恭敬地道:“晚辈姓苏。”
白袍老者捏了捏自己破旧的衣袍,有点失望:“苏阿,我还以为是姓龙的呢。”
“很遗憾,晚辈姓苏。”
龙小浪扮出一副哭丧的样子,顺着白袍老者的情绪走。
“真遗憾。你要是姓龙,我起码可以教授你天界好几种高深的术法,可惜我想教你,而你姓苏。”
真是扯淡阿,你tm想教我搬出姓氏来干嘛?但是你还有术法,哇塞,那可是天界的术法!
龙小浪真舍不得学习天界术法的机会就此留走:“这个中的原因,前辈您可细说吗?”
“小子!别磨蹭!快走!”
库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