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梦境和现实是很难分得开的,而如今,我一睁开眼就能够分辨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当中,这样的感觉十分奇异,有的时候在梦里应该是很模糊的,但是梦里的人物脸孔和动作对我而言又是如此的熟悉。
小木屋内很安静,我随意在小木屋内游荡,仿佛自己才是那只游魂,屋内一样的整洁光亮,窗台上的盆景的草似乎又高了一点,迎着风飘摇,客厅的餐桌上换上另外一款白色碎花布,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贝壳做的窗帘用粉红色缎带绑在一旁,木头做的窗格往旁推开一半,让更多的光线和微风进入室内。
冷岩在小房间休息,琴在客厅整理草药,大门是打开的,纱门偶尔让风带起,下午的微风是非常凉爽舒适。
我立在琴面前,仔细的看她每个动作,我好奇的在她面前挥手,低头看她认真的神情,在她面前做鬼脸,又刻意要拍他,当然,在梦中我们是处在不同空间,她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小心的把相同的草药磨成粉末,放入捣药盅用杵磨成粉,装在白色的陶瓷瓶,再一一的标识归位,整个下午,她靠自己的双手才磨成三瓶粉末。
小木屋不知道哪里传来规律的扣扣声响,我和琴都听见了,她停下手边的工作仔细再听听,原来是小木屋外有人对着木头敲暗号,琴无奈的把草药放下,走出小木屋外,
“琴,这是什么?”凯文轻扯琴的纱裙,他们来到小木屋的周边,一群小孩围聚在一起好奇的把目光放在同一个地方,摇头晃脑的,研究不出所以然。
“这个呀!是含羞草呀。”琴走过来时他们的注意力依然在含羞草上方,并没有让出一条路,像是担心最好的位置让人抢了,她弯下腰解释。
“含羞草?什么是含羞草?”孩子们好奇的问。
“它是植物的一种,跟其他的花草都是一样的。”琴耐心的解释。
“上一次也有一种喇叭形状的花,晚上会把自己裹在一起睡觉呢。”凯文把手放在嘴巴前面当成扩音器说话。
“那是喇叭花。”蹲在含羞草面前的其中一个小孩用手触摸在叶面上时,含羞草忽然间缩成一团,如同昆虫的翅膀整齐的收在侧后方,小孩们惊呼起来,有的拔腿要跑。
“别怕,它不过是害羞了一点。”琴见到他们害怕的模样笑了出来。
“琴,什么时候再多给我们讲讲这些?”一名年纪较小的女孩子鼻音很浓厚仰起头,仿佛很久没见着她。
“随时都可以。”琴摸着她小巧蓬松的头安慰,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眼才放心下来,她知道现在冷岩住在家里,是不可能会有其他人靠近的。
凯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胆的伸手捏了其中一片叶子,叶子立即拦腰折断。
“凯文,别碰坏了!”琴严厉呵斥,无奈已经来不及阻止。
“你们看,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凯文张着天真的笑容回过头来对着其他的孩子们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孩子们好奇又带着害怕的心情重新聚在凯文的面前,他们开始讨论起来。
“去去去,你们别在这里闹腾,屋里还有病人。”琴担心她刚种的含羞草让这些孩子们弄坏,赶紧催促他们离开。
一群住在附近的女人听见琴的说话声,早已在远处等候她多时,其中一个微胖女人首当其冲的主动走上前来,小男孩凯文立即往她的身上扑上去,她并未理会,只是抓着琴凑到她面前小心翼翼,仿佛是要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我认出了她,她就是差一点压在我身上的女人。
“琴,刚刚说得不会是主人送你的吧!”那女人往含羞草的方向一指。
“不是,在港口跟一个商人买的。”
“这可是受到诅咒的种子,要不怎么会有生命呢?”女人对含羞草也很好奇,不过对她是另外一种解释。
“含羞草在我们老家随时可见,难道你们都没见过吗?”琴歪着头好奇的看她身后一群妇女,妇女们纷纷低头议论,碍于情面不愿意把她们心中的话告诉她:“怎么了吗?”
“他要不要紧呀!”胖女人的脸充满好奇,忍不住探头往屋内望。
“好多了,再过几天可以回去休养。”琴笑着回答。
“噢!害得我不敢进去。”女人穿着像上次的一片粉红裙子,和她的肤色非常不搭,说话时非常紧张喘着大气,摸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哪里有什么,我带你进去。”琴说完准备拉着她走进小木屋。
“别。”女人的力气比琴大,连忙阻止说道:“他是地方上的贵族,我们算什么,要是他把我们记住,今后吃不完兜着走。”
“怎么可能,说不定还能够给你的丈夫找到一份好工作,凯文,你说是不是?”琴一边说,眼梢带到旁边的小男孩凯文,凯文一脸懵懂的望着琴和母亲。
“他对我们可不一样。”她把眼珠子往上吊,露出大半的白眼球,身后还有一群跟她一样的妇女们。
“玛丽,我们并不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听说上次他的妻子又小产,一直在家里休养,他急得把这座岛上的医生都找了过去。”玛丽手在空中挥舞比划,说得如同自家人的闲事。
“是吗?”琴像是听到了新的新闻而惊讶。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呢?”玛丽靠琴非常的近,深怕让其他人得知他们的小秘密,然而她的嗓门音调依旧老高。
“别乱说,或许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