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小木屋,琴卷曲身子倒卧在沙发上,空气中弥漫一股哀伤的氛围,实木搭起的墙裂出细微的缝,潮湿得如同刚经历过雨水,仿佛轻轻一碰,就可以从中拧出水来。
看见她,我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小木屋外艳阳高照,玛丽和其他邻居站在屋外,她们轻轻敲门,附耳倾听门内的动静,琴依然动也不动,没有听见屋内人的答应声不敢进来。
“安迪真的让大海的鱼虾给吃了。”
“那还有假,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肯定凶多吉少。”
“你们说,巴顿和古堡的人每天往这里跑,到底什么意思呢?”
“关心安迪的下落吧!听说他们每天还在寻找安迪的踪影。”上次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给我的观感不错的妇人保持适当的理智。
“我看不是,你看,琴还帮古堡的主人取名字,两人的感情这么好,是不是有问题?”一位身材较浑圆的妇人说完这句话时,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同意,只是相互琢磨这句话的可信度。
“伊莲你小点声,琴还在里面,她听到这话可不太好。”头发梳得齐整的妇女压低声音提醒。
“里面又怎么的,他每天都过来看她,难不成还怕人说不成,艾维,你说是不?”伊莲似乎抓到一个把柄,想要找到机会无线扩大。
“哎呀!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艾维把头侧了过去,想要避开伊莲的思想。
“我看呀!安迪八成是让人给害的。”伊莲用她的逻辑思维下了这样的结论。
“嘘!”玛丽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她把食指比在嘴唇边提醒。
“我跟你们说,岛上的人他只跟琴来往,跟琴学习中医,这不是明摆着吗?”伊莲趁机得势想要加油添醋,说得意气风发。
“可他也跟安迪学抓鱼。”艾维解释。
“抓鱼,我看害他比较容易。”伊莲神采飞扬越说越起劲,身材微胖的她用手巾擦去颈部上流出的汗水,厌烦的把手巾在空中甩两下。
“哎呀!太可怕了,没想到他们有这样的心机。”毫无主见的玛丽听着他们说话内心开始动摇起来。
“我们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说不定琴也是共犯呢!”伊莲语带肯定,更加强说话的力度。
“我们岛上怎么会住这样的人呢?”玛丽心惊的靠在伊莲的身上,想要在她身上取得一些安全感。
“这话有点过分了吧!”艾维说话的可信度已经让她们用恐吓的言语掩盖,毫无发挥的作用。
“怎么过分,如果真是给人害的,凶手每天还能进出小木屋,这不是默认了吗?”伊莲斜着眼,不怀好意的推敲对方的心思。
“以后我再也不敢跟琴好了,这关系太复杂了。”玛丽心惊的双手交握,即便她平时跟琴关系再好,听到这些话也不得不与琴保持距离。
他们讨论得正激烈,完全忘记自己处在小木屋前,窗户敞开,我站在屋内完全听得一清二楚,相信琴也是。
她们身后忽然间发出一个巨大的声响,巴顿把抓到的鱼扔在地上,目光锐利的盯着这群妇人。
刚才团结一致的妇人突然松动散了开来,抱头鼠窜的离开现场。
伊莲是最不愿意抬起头的,她低着头快步往前,没注意前方的路而撞到了冷岩,她吓得倒退两步,一屁股碰在沙地上。
冷岩的神情难以形容,目光严峻,脸上的线条清晰分明,当妇人从他身旁经过时,眼神露出一丝丝的轻蔑。
小木屋前只剩下冷岩和巴顿时,冷岩又换上另外一种哀伤的表情,他们一起走进小木屋内。
琴知道是带着消息过来的人,她从沙发上艰难的坐起来,被折磨的双眼发出黯淡的光芒,充满希望的望着他们:“找到安迪了吗?”
巴顿和冷岩相互对视,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冷岩鼓起勇气走向前,手里握着一个潜水器具,把它举到琴的面前说明:“我们在海里找到呼吸器,应该是安迪的,上面明显的缺损破坏的痕迹,有可能是导致安迪溺水的主要原因。”
“你说什么?”琴把呼吸器拨开,瞪大双眼拉扯冷岩的领子,忽然间她失控的大喊:“我要你们把安迪找回来,不是要听你们扯这些鬼话。”
“我们已经尽力了。”冷岩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冷静的跟琴说话。
“尽力,什么才是尽力,怎么不去想想当时安迪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琴面临崩溃的边缘,和平时两样。
“琴,你说这样的话太不公平了,抓鱼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分开的。”巴顿见冷岩从来没有让人如此对待,赶紧上前将她拉开,冷岩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巴顿才后退了一步。
冷岩站在原地,目光依旧柔和的面对琴,那种情感不像是朋友之间的情谊。
琴在几秒钟之后立即清醒一半,她弯曲身子,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冷岩还想说些什么,他的喉结在颈部上下滚动,最后还是把话藏在心里,他对巴顿点头示意,慢慢的走出户外。
“琴,主人对你是真心的。”在冷岩走远之后,巴顿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依旧是那副老实忠厚的模样。
“巴顿,我不想听这些,你走吧!”琴无力的喘气说话,等待安迪归来的时间消耗她大部分的精力。
巴顿没走,他只是在小木屋外等候,深怕琴需要他而找不到人。
琴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动,窗外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