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造价而言,用牛皮潜水艇和“魔鬼战船”以一换一是非常合算的,不过由于隐含前提是新阿拉伯帝国舰队不知道牛皮潜水艇的悄然接近,只要有了警惕心,炮弹、枪弹、甚至标枪和长矛都可以轻易摧毁这些防御力无限接近于零的潜艇。
因此新阿拉伯帝国舰队在吃到苦头后加强了戒备,而台伯河口的炮台在短暂的兴奋后面临着陷落的危局——由于亚平宁潮湿的冬季是被西风带所控制,又是在多风的海边,使用飞艇进行投弹攻击其实是有一定风险的,但既然新阿拉伯帝国愿意冒这个风险,那么倒霉的炮台就得有陷落的觉悟。
台伯河口炮台的守卫者拼了老命地对空攻击,但无法真正意义上的防空力量的他们,只能逼迫飞艇提高投弹高度,降低投弹精度,却无法真正阻止轰炸。在燃烧弹和毒气弹的双重攻势下,炮台迅速失守,唯一的缺陷似乎也就是新阿拉伯帝国舰队也要等氯气基本消散后再去拿战利品,仅此而已。
此时败退的教皇国海军已经逃入台伯河深处,同时带去可怖的战报。本来“击沉数艘异教徒魔鬼战船”算是个天主显灵般的奇迹,值得大书特书,教皇心大振,问题是加上了“潜艇勇士有去无回,炮台陷落”的惨败在上面,那一点点胜利也只能如同染液中的白布一般被顷刻染色。而到了这个时候,前些日子各种脑洞的“发明者”们又进入了新一轮的活跃期,各种各样的文艺复兴兼巴洛克风格的小玩意儿纷纷登船。
譬如说那种类似于明朝猪尿泡漂炸水雷的玩意,顺着台伯河被扔下去千儿八百确实能炸的新阿拉伯舰队鸡飞狗跳,问题是教皇国雇来的“发明家”还是规模太小,人太少,扔下去两三百漂炸水雷也就听个响。相比之下那些给木船涂上黑漆,塞满火药一路漂炸下去的做法就威力大的多,只不过木船目标还是太大,就算在黑夜中也容易被点着火把照明的新阿拉伯帝国舰队发现,因此这种威力只存在于理论上。
发明家们还尝试过叫人抱着炸药桶去攻击,无奈天主教会和恐怖组织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人弹这种玩意不是那么容易找的。相比一下最靠谱的居然是给教皇国海军那些船只上拼命地加装铁皮,只要覆盖的面积足够大,多层铁皮加在一起足够厚,那么就可以和狗娘养的异教徒“魔鬼战船”打跳帮肉搏战,到时候还谁怕谁?
当教皇国这边敲敲打打拼命往船上包铁皮,一帮穷的只剩下武艺的瑞士雇佣兵嗷嗷叫着准备和异教徒拼命的时候,把台伯河口搜刮的基本上渣都不剩的新阿拉伯帝国舰队开始向罗马城的方向进发,而奥斯曼帝国、摩尔人仆从军的后续船只也在陆续赶来。
“我们有很多仆从军,但真正攻占罗马城,把它献给伟大的哈里发的只有我们,必须是我们!”哈米德教长做着各种豪言壮语的演讲,而作为“核心集团”成员的他,当然明白攻占罗马的意义——自从阿拉伯帝国建立以来,就不断地向着欧洲进攻,罗马和君士坦丁堡都属于“皇冠上的珍宝”那种级别的存在,而旧阿拉伯帝国甚至没能攻占君士坦丁堡就自己崩了,奥斯曼帝国也只是占了罗、君二城之一而已,他现在有幸称为罗马城的征服者,这是怎样的荣耀,又为以后的权利斗争增加多少有利的筹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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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那些盔甲从头包到脚的板甲骑士一度是欧洲军队的中坚力量一版,现在的“缩水版铁甲战船”也成了教皇国海军的救命稻草,至于你问陆军?好好看看新阿拉伯帝国舰队的恐怖射程吧,从台伯河可以直接打到梵蒂冈圣彼地大教堂,火力覆盖大半个罗马城,虽然准头不咋地,但你准备是让陆军用发功来对付那个该死的“魔鬼战船”么?
因此对于那些长久以来和教皇国保持着良好合作关系的瑞士雇佣兵来说,这几天的日子其实是“倍儿爽”的。金灿灿、白亮亮的值钱玩意那是大笔大笔地送,而且打赢了这仗封骑士,封爵位!要知道在阶级固化远比中国严重的欧洲,能从平民晋升到贵族是多么大的诱惑!至于能不能打赢那群可憎的异教徒?瑞士雇佣兵近战强无敌你懂不?
于是乎在台伯河之上,浑身钉满了铁皮,还不止一层的教皇国海军战船,正闷着头划桨,朝着新阿拉伯帝国的战船前进,后者不断地发射出火箭弹,后来还有炮弹和枪弹打在“缩水版铁甲战船”之上,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这种“敌军各种招式翻飞,我自巍然不动”的效果极大地鼓舞了瑞士雇佣兵的勇气,当双方终于近到可以跳帮的时刻,大批的瑞士雇佣兵大声咆哮着跳上新阿拉伯帝国的战船,好一副无脑冲脸谁怕谁的架势,在这一刻,战局确实有那么一丝偏向教皇国的可能,但紧接着这种可能被ak47扫射的“哒哒哒”声彻底撕碎。
又是这招?为何又是这招!
从上帝视角看这群新阿拉伯帝国的走卒确实没啥创意,一直在依靠来自现代的科技武器欺负古代人,但从另一个角度说,既然这样就能欺负古代人,他们为何还需要别的创意。
以“近战无敌”自居的瑞士雇佣兵,说白了擅长结阵攻击的斧枪手,这些又能劈砍,又能戳刺,还能勾取的长兵器,在他们手中用的出神入化,但再牛逼的冷兵器也不是冲锋枪的对手,尤其在对手舍得用子弹的情况下。一时间金属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