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至夜兽潮都毫无返来的意思,两人提心吊胆了半天,彻夜赶路,恰恰赶回到大阵的界限,方才松了口气。
&潮应该来的,怎么会没来呢?我似乎还隐约听见号角声!”
雷喜斜睨了眼说话的家伙,“你是神经衰弱了,哥们!这广阔无垠,没边没际的沙漠里,听到点奇怪声音是很正常的,甚至看到点幻觉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也很担心,不过没像你这样疑神疑鬼……”
措姆立刻反唇相讥,“你不是憋了一天都没尿尿嘛,赶紧去尿!”
雷喜仰天长叹,没敢回嘴,灰溜溜地跑一边撒尿去了。
绝对是怕了!
尿都得憋着,就怕刚一解裤子,那边就来兽潮了,还不得把裤裆浇得稀里哗啦啊?别人一看,肯定笑话这丫的前列腺有毛病,一准得去看老中医!
等雷喜悻悻地回来一看,措姆已经将车子的轮子也装上了,雷喜惊道:“难道虹吸纹也不能用了?”
&有,只是预防万一。再说,有轮子走起来不是更省力点吗?”
雷喜不置可否,他让措姆安营,升火烤肉,自己便忙着摆弄起兽骨,将这些东西拼接成需要的阵纹。
他采用的主要是两个样式纹,一个“聚火”,一个“发光”。
&光”样式纹,就是“闪光阵”主要的构成,而且有一点点微弱的阳极属性。
&光”纹的效率是聚火纹的十数倍不止,有点像虹吸纹了。因此。雷喜用77个“聚火”携带12个“发光”,为一组,共设7组为阵核。旗门便是“嵌法”,将光棍树的枝干一一嵌进,共7座旗门,每座再设火行聚灵辅翼2,“生长”纹若干。
这样一个阵式,虽然设计出来了,但也只是用芯片做过验证。雷喜决定通导测试。
&姆,等下将骨杀坚土阵拆了,在其阵基之上。重新树一阵,看看效果如何。”
措姆惊道:“主人,这种地方,岂能不保留一个杀手锏?拆阵之事万万不可啊!”
&果不拆。我们也没办法同时启动两座阵。更何况这阵的分量你也知道。当初挖出来装载在车上,只是不得已的办法,实际上其效用已经远远低于直接筑在大地上的固定阵式!再说,我说的拆,不是全盘毁掉,而只是把一个个旗门、辅翼单独分解下来,将来如果想用,拼拼也还是可以用的。”
&式。也能这样拆装?”措姆如听天方夜谭一样,咧嘴傻瞪着雷喜。
&然……别废话了好不好。赶紧干活,听我的没错。我这个阵,大小远不是骨杀坚土阵可比,如果直接装好了,以后就会少费很多事。当然,我唯一希望这个悬空车没问题,能吃得住分量。”
&该可以。飞舟都能上,这个岂能不行?”
&瞎说,飞舟上我通导了多少个虹吸纹啊?这车上才用几个?算了算了,你别这么看我,我跟你解释也没用……等什么时候空了,我教你阵法,好不好?”
措姆疑惑地看看他,良久,才摇了摇头,“谢谢啰……但我这么大把年纪,嘿嘿,还学阵式,不嫌晚了点吗?”
&晚,不晚!”雷喜笑道,“包教包会,跟着我你怕什么,我是天才阵师!”
措姆抓了抓头,赧然一笑,“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提前谢谢主人了。”
&气毛啊!你叫我主人,我当然得罩着你,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攻进核心去,别看我现在东一榔头西一棒的,但全是为了这个目的在做准备啊!”
&人你辛苦了……”
&得!别来这套,你一拍马屁,我就要吐!受不了,你根本不是这种人!”
&嘿,嘿嘿……”
两人吃过饭,雷喜足足忙到次日中午,阵式运行通导了几回毫无问题,这才轰然倒地睡了。
只是苦了措姆,看看原来那个阵基的确不能用了,只能抛弃掉,现在这个阵,比原来的阵大了许多,他得按照标准,掘数米深,随即将整个阵式都挖起来,再用雷喜设计制作的“虹吸符吊索架”,将这东西慢慢吊起来,放到悬空车上,远远看起来,就像火柴盒上顶着个机箱一样夸张。
好在,机箱没翻下来!这悬空车做得真他妈太结实了!
几个轮子用的轴辐包括轮体,都用的上等灵木,同时还有虹吸纹的提拉作用,这才没有被这沉重的阵式压垮。
措姆不太明白,那些光棍树,被孤零零地各自放在一个空荡荡的旗门中,环布七座,到底是什么用意。他甚至悲哀地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听雷喜的,去帮他拆骨杀坚土阵,万一遇到情况,就得抓瞎了吧?
雷喜一睡就是一整天。
等他再醒过来,便惊喜地发现,措姆正在不远处给成纪喂水,那个一直重伤昏迷的家伙清醒了!
雷喜走过去,俯低身体,注视着他虚弱的眼神。
成纪乍见到他,微微颤抖,露出惊讶与感激的神色,眼里也有泪光打转,却是嗫嚅着,无法说话。
雷喜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老成,你放心休息,我们不会丢下你的。混天龙这混蛋对不住你,但他现在已死,我们也算替你报了仇!放心,此次我们的旅程还没算完,去长号滩的核心,现在又多了几分把握,你就看好吧……”
成纪微微摇头,脸显焦虑之色,嘴唇轻动,仿佛想讲点什么。
雷喜看出他的心思,再度拍了拍他的手,“别多说话,要多休息!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不愿意让大家继续冒险了,可是,不冒险。咱们怎么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