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干,我有一字请教,请看!”
雷喜从袖中取出一支符笔,灵力微吐,便当空画出一个古朴的大字来,正是个>
苏伟凝神而观,等灵力之字渐渐消去,他这才吁出一口长气,道:“这是接近道篆的象形字,采撷之‘采’也,上有一手作拈状,下有木叶数张,形象地说明了‘采’字的最早出处。此一字,雷长老已尽得其精髓也,古拙纯朴,如刻龙甲,形三神七,完全可以化为符篆来用!”
雷喜当然只是试一试他,这样的象形字虽已接近道篆,却还没有道篆的那种“道”的真韵,更别提阴契文了。
之所以公议认为阴契文是道篆的前身,就是因为那些字个个经典,每一个字,都有不同的用法、不同的讲究,但每个字的威力,都会数十倍于道篆!
苏伟当然看得出雷喜相试之意,微微一笑,从怀里也取出一支巨大的符笔,竹管漆以丹砂之色,极为鲜艳醒目。
只见他略一沉吟,当空写出一个斗大之字,笔画甚多,且构造极为复杂。
雷喜脑中可是有芯片的,就算自己记不住,比对一下就可以了,当下笑道:“子干所写,莫非是个‘濞>
濞,音避,水暴至声,此字象形,右边下是人惊跑状,上是代表天怒之态;左边则是河流大水之貌,这个字,生动地展现了古代先民受环境影响之深。
苏伟惊愕了足足几秒钟,这才露出欣喜的笑容道:“雷长老真我知音也!”
复十日后。由济慧亲自出面,于玄、阿妹、成纪、李崇、阚弘、辛雅等尽数到场,在青莱城主持仪式。庆贺黑鲸会、万仙盟共掌乌屿岛,同时开工修复浑星阵!
修阵的工作,由两个组织各出百名筑基以上修士参与,进行得非常顺利——由于雷喜提前给了阵图,并施工草案,加上此次修复工作由阿妹主持,因此不消两日便告完毕。
青莱诸个城门车马塞道。无数民众。肩挑手扛,拖家带口,络绎不绝地涌入这片原本残毁的区域。开始重建家园。不停地有人在路边跪倒,朝天空中飞行的修士叩首祷拜。
城市上空,驾着灵宝飞行的于玄丝毫没有任何满意的笑容,却是紧皱着眉。朝阿妹道:“这么些天。他就与那个来历不明的老头一直呆在密室?没有其他人?”
&有,前日那姓苏的老头就着人搬了大堆乱七八糟的典籍、书册,我也跟去看了看,就他跟师兄二人。”
&怪,这两个人能说个什么劲,需要研究这么多天?”于玄颇为吃味地冷哼了一声,“措姆没跟在旁边?”
&兄说他在旁边碍手碍脚,将他也赶了出来。”
“……”
于玄没了话说。沉默良久,才恨恨道:“等这家伙闭关出来。我非得好好问问不可!竟然还把修复浑星阵的事情都丢给我们!”
阿妹心中暗笑,这位师叔别看功力高超,心性却着实单纯,这样子分明是醋意大发了!可笑她尚不自知……
于是道:“也许师兄正研究阵法,无暇旁顾。”
于玄不置可否地嗤了记,旋即便自失地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红灯会在这片地区的统治十分得力,不上点猛药是不行的。浑星阵成,便要阚弘、辛雅与李永隆商洽仙庙座次之事,凡红灯会、密宗、千兽门及上溯仙门一应余孽,皆应从庙中驱出,宁缺毋滥,务必使迦诺迦代蹉尊者之功德大行本岛,不可有误!”
阿妹点了点头,“这两日事毕,尊者便要运功融合两柄降魔杖了,若有更多进益功德,说不定还能增其品秩也未可知。”
于玄微微一笑,“功德之宝何等贵重,这区区一地之信仰,还化不得中阶以上的佛器。至于增益,那才是多多益善……却不知师侄手上那座‘洪荒赤晶台’,究竟威力若何啊……”
阿妹苦笑,刚刚说到济慧的事,还没两句话,又转回雷喜身上了……这,太**裸了,有木有,有木有!
此时黑鲸会的一处密室中,雷喜蓬头垢面地嚼着半只冰冷干硬的馒头,目光兀自停留在一篇摊开的典籍之上;他的对面,是个形象比他更差的糟老头,不但全身散发着臭哄哄的味道,头发也披散着,脸色发青,半人半鬼,手抓着一只秃毛匮灵的符笔,低头在地上一遍遍地画着,口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些符号,代表屈膝下跪的人,一定没错!”
雷喜声音孱弱地缓缓道:“我查了《篆源》,在黄帝亲写的注释中找到一行,‘……距匈于湛,降众掳旗’,这说明你的判断是很对的,在上古时,发动战争以后,必须让降众在胜方旗下跪倒,以示臣服。”
雷喜对面的这位糟老头,正是苏伟。他听了雷喜的讲解,眼光忽地一亮,“掳旗,掳旗?”
他激动得啪地一下,刷了自己一记耳光,懊悔道:“这段话我读了不下百遍,但竟然没有像你这样去深研考究的!掳旗掳旗,哪有只管缴获旗帜带走的道理!”
他轰地站起,浑身毛屑、尘灰乱飞,精神奕奕地道:“我确定了,这就是个‘降>
雷喜嗫嚅着,心中一震,手中顿时失去了力气,那咬了几口的干馒头无声落下!
只听苏伟继续用近乎嘶喊的声音疯狂地急促道:“左边的数个尖锐三角,并不是枪尖刀尖,而是代表旗帜!右边就是无数人屈膝跪地的符号,这岂非正合圣者所言?”
雷喜心跳如擂,他有种预感。这次是真的猜对了!
一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