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可以产生极阳之属的火焰。但光棍树本身,毕竟不是三品的劫降木。能以阳火为食啊……
真是一石二鸟的上上之策,这个大阵的辅翼也居然如此了得,看起来,想要攻入阵核控制它绝不是件容易的事,说不定雷喜这个活生生的人,都得让一座无人值守的阵式打得屁滚尿流哦!
雷喜这边感慨着,苏伟却在用一种极度感激的目光望着对方……
奶奶的,刚刚若犹豫那么一会儿,或者再争执两句。现在不就成烤全羊了?这砰砰的爆裂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变异阳火已经将光棍树附近空气都引燃了,更是爆炸压缩成一片焦土坟场了!
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两人合力拽着绳子,拖拉着巨大的悬空车狼狈逃窜,这一次虽然陆陆续续又有许多冥魑阻挡在路上,不过大多是带着伤,同向奔走的,很少有实质性威胁的产生。
在又斩杀了几十头冥魑后,两人顺利地逃离到安全区域。各自停下来左顾右盼地连喘粗气。
“奇怪,这里似乎没有幻阵了,是怎么回事?”苏伟虚心求教,现在他若还不明白雷喜的阵法造诣超高简直就白活这么大了。…
雷喜指了指那些看似零乱的石柱。喘息甫定方才开言,“这是个旗门,用来转化那些阴死之气的。为了保证它的效率,所以不能再做幻阵。否则便有失控之虞。一旦失控,幻阵的布置便会成为阵式的败笔。也就是漏洞,这显然大大降低了阵式的效用,故不取也。”
苏伟信服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们还需要再往中间去吗,前面我似乎看到了一片大海。”
“那是个比较宽阔的水面,但不可能是海。”雷喜皱眉寻思道,“赑丘就那么大,除非是幻术,否则绝不可能出现常理以外的区域。”
如果是一个大湖,倒并不是不可能。
雷喜认为,这个大湖,也就是赑丘真正的核心部位,现在他已经隐有明悟了,最开始进入到这个阵式,碰到的都是松松垮垮的岩壁,当时还在纳闷,这木土无克什么的……
现在再想想,这并不是专门针对五行生克而为之的,或许是因为阴阳的关系。
雷喜记得自己在老师陆益那里看过许多玄教的理论书籍,其中就有关于华派、夏派的东西,其中一个重要的职业,同时也跟阵师行业息息相关的,就是风水师!
在风水的理论中,山为阴,水为阳。
如果这么看,在木行之气如此浓郁的地方,竟然那成片的岩壁都毫无反应,连根小草都不长,这分明就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现象。
如果将整个赑丘的大阵都归拢来看,而非只看局部,就能够发现,其人为的阴阳控制已经达到了细微而苛刻的地步,颠阴倒阳的情形绝对不少,包括木行生发之气,竟然能与阴死之气相互转化,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
如果说以山形为阴御于外,以水形为阳聚于内,毫无疑问这是设阵者将整处大阵的阴阳已经平衡到位且界定妥当了!最阳之处,可见是那大片水体的中央一点!大阵的阵核必然在此!
雷喜渐渐找到了该阵的脉络,心里也是很有些激动的。
他将这股喜悦之情强压下去,现在措姆不知流落何处,实在是不宜想得太多的。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这个布阵者的用心,看他的手段,简直有复死返生的能力。可是在封禁圈这里,雷喜能清晰地看出,这个布阵者显然是在忌惮着什么,他不惜工本构筑了这条石柱群,化阴为阳,且是木行生发的阳气,这种灵能源源不断地供应到阵核之中,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雷喜越是疑惑,就越觉得其中必有问题!
两人守着悬空车,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紧张不安地警戒了会儿,发觉远处迷雾聚合复散,如是者三,空中光芒先橘后橙,渐渐淡去,最终,即使浓重的烟雾也笼罩不住那逼人的刺芒,隔着很远,都能觉出一股炙炎过后的焦腐味……
雷喜皱眉看了一会儿,又拿着乾坤无定尺观察着四周,随即不敢确定地说:“子干兄,我看我那个阵并不是一无是处啊!至少,这个大阵受其影响,产生了猛烈的阴阳激荡……这本身就是个破绽哪!”
“该怎么做,你说吧。”
“子干兄,怎么样,愿不愿意陪我冒一回险?”
“难道……”
“不错,子干兄,我想折回去看看,现在这个阵式我唯一能找到的最大破绽已经出现了,如何还不能想到破解的办法,我们就真得考虑后事了,至少我没能力返到赑丘gāng_mén那儿再走一遍的!”…
“你就不能别再提什么gāng_mén……”苏伟懊丧地挥了挥手,“折回去,折回去!老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雷喜哈哈一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子干兄,别那么丧气,很多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坚决做到底吧,至少咱们还活着,不是吗?”。
苏伟呆愣愣地望着他,嘴唇张了张,无力地一叹,干脆不说了。
这下,两人回去的路上,更是心情复杂到极点,一向能说会道的雷喜,此时也没了话,而是异常紧张地看着面前林立的石柱。
“全部是焦土了!”苏伟忽然喊道。
雷喜心神一震,他当然也看见了,才走了不多远的距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