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这天,本来还算晴朗的天气突然变得阴沉了起来,我甚至觉得这是进入二月以来最冷的一天。我从床上坐起来时就察觉到一股冷意,本能地就要把自己缩回被子里,却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而我的魔咒课论文还差一个论点的论证没有写完。
我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来不及等茱莉亚和米娅,洗漱完后就往礼堂走,准备一边吃早餐一边把剩余的论文写完。
但我在门厅正好遇上了哈利和罗恩,在他们身后是一脸冷漠的赫敏。
哈利看见我脸色有些古怪,而罗恩则对着我狠狠皱眉。面对这两人的不友好,我毫无反应,直直走向他们身后,对着赫敏说,“早安,赫敏。”
赫敏看见我,笑了笑,“早安,伊丽莎白。”然后她快步走到我身边,牵着我的手说,“我们一起吃早餐吧,我可不想对着两个蠢货,我觉得我会吐出来的。”
然后等我们两个在赫奇帕奇的桌子前坐下时,赫敏突然小声问我说,“不知道哈利怎么回事,最近他好像在生你的气,但我问他的时候他又什么也不说。”
我无奈地摇头,一边拿出论文一边告诉赫敏,“我想他会一直生气的,但我也没办法。”
赫敏叹气,“我能理解你,伊丽莎白。而且马尔福和你……”她说着往对面斯莱特林的长桌前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收回视线,“伊丽莎白,你有看到那期《预言家日报》么?”
“事实上,我看到了,但这似乎对我没太大影响。”我飞速地写着论文的结尾,然后时不时问赫敏几个有关魔咒的问题,她终于被我带出了刚才那个话题。
上完魔咒课和草药课后,我独自去上古代魔文课。到达教室时,芭丝茜达·芭布玲教授正站在门外和一个瘦弱的男生讲话,我认出他是和我一起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斯莱特林,但我却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我走过去,向芭布玲教授问好后从这个男生身边经过,他却突然抬眼看着我说,“我是格雷厄姆·普里查德。”
我又点惊讶,但出于礼貌我告诉他,“你好,普里查德。”
然后我穿过他身边,径直坐到我经常坐的位置上,把课本和上节课芭布玲教授单独给我的如尼文手稿放到了桌上,一边看着一边等着教授开始上课。但出乎我意料,格雷厄姆·普里查德竟然坐到了我身边。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直觉上就认为普里查德不怀好意。我甚至有种把魔杖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冲动。
但普里查德竟然一节课都十分安静,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时不时地看我一眼,似乎在判断些什么。坦白讲,被他用这样判断的眼神看着让我十分不快,他甚至让我想起了那天我在遇到西奥多·诺特时感受到的冰冷视线。
我决定如果下节课普里查德还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就去和爱达坐一起。
下课时我开始,芭布玲教授走过来问我上次给我的手稿我看的情况如何,我把我的翻译拿给她看,又按照她的建议记下了一个书单,准备离开。这个时候,普里查德突然说了一句,“你怎么会喜欢上马尔福呢?离开了卢修斯,他什么都不是。”
我停下了手,先是看了眼周围,发现只剩下我们两个后就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竟然流露出那种阴沉的得意,还有一些恶作剧得逞的快乐。我的手伸进了口袋,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直接对他用了缴械咒。
他暴怒地看着我,“你这个血统肮脏的泥巴——”
我在他没说出口那个侮辱我的词之前就对他用了锁舌封喉,又用了一些我一直在练习的恶咒,然后等他倒在地上鼻血直流时,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他的头发颜色在变!
这是……复方汤剂!他是西奥多·诺特!
我只好对他用了束缚咒,然后用双面镜联系德拉科,德拉科来到后把诺特的魔杖从我手里拿走,然后直接拎着诺特的领子把他拎进了扫帚间,紧接着我就听到里面隐约传来诺特的痛呼声。
等了好一会儿,德拉科终于走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疲惫。
“伊丽莎白,我必须现在去找邓布利多。”他这么说着,突然握住我的手放到了他脸上,他闭了闭眼睛,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我举着魔杖走进扫帚间,就看到诺特那张本来还算正常的脸彻底肿了起来,看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但我还是没忍住又给他用了一个蝙蝠精咒,这才转身离开。
……
自从德拉科说他要去找邓布利多后,他似乎再次忙了起来。如果不是几乎每天德拉科都会用双面镜联系我,我甚至怀疑他离开了霍格沃茨。但从德拉科口中我得知,邓布利多是真的离开了学校,但德拉科不肯告诉我邓布利多到底要去做什么,他只是说这件事很危险,又格外地重要。然后说到最后他总是会说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而且我发现德拉科变得狡猾了很多,因为每当我想要继续追问他时,他总会用即将到来的霍格莫德之行来诱惑我转移话题。
但我不得不承认,因为对霍格莫德的期待,我心里的担心在不断减少。
礼拜六这一天,我和德拉科直接从独眼女巫的密道离开了霍格沃茨。从蜂蜜公爵出去前,德拉科十分谨慎地对着我们两个都施了幻身咒以及其他防护性的咒语,然后就带着我去帕笛芙夫人茶馆。
德拉科从帕笛芙夫人那里订了个房间,还有一些我喜爱的甜点和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