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次郎见他脸色稍变,心中甚是后悔自己多嘴,赶紧顺着他的话说:“恩公所言极是,朋友相聚,讲究的是呼天喊地热热闹闹的气氛,倒也不在乎吃喝,我这小地方正好派上用场。”
肖飞宇微微一笑。
岸边次郎跟着又道:“相请不如偶与,今晚这顿饭我来请。”
肖飞宇摇摇头:“你以这个餐厅谋生,即便是我自己来吃饭,也是要掏现钱的,何况是人家请我。”
岸边次郎不敢再与他争辩:“那么,我亲自来为您这一桌服务。”
肖飞宇大为高兴,拉着他手说:“这个倒也使得。为每一位客人服务是你的宗旨,我不谦虚,同意了。”
又叮嘱他:“岸边君,那位朋友的秉性脾气,我还不了解,呆会儿他来后,你我要装着不相识,懂不懂?”
岸边次郎心里有些纳闷,口中却说:“明白。”
又问:“您一行来了几人?”
肖飞宇说:“就我一人。”
岸边次郎面色顿时稍稍一变。
肖飞宇怔了一下:“怎么啦?”
岸边次郎回道:“恩公,我这儿地处偏僻魚龙混杂,是个三不管的地方,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发生,而您身份极为尊贵,一个人来,怎么能行?”
肖飞宇伸手拍拍他肩膀:“你既已弄清我的底细,那么我的本事你也该晓得,不怕的。”
跟着又道:“再说,那个请我吃饭之人,能耐也异常了得,谁敢跟我们过意不去,那便是瘟猪找水喝,决没有好下场。”
岸边次郎略一躬声:“我去给您把最正中一张圆桌留下来,等您朋友来了,您就领他过去坐。”
肖飞宇挥挥手:“你忙去吧。”
这时候,餐厅里已经零零星星地上客了。
岸边次郎回到里面,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顺手操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接电话的人是个男的,很客气:“您好,请问您找谁?”
岸边次郎说:“我是百味餐厅的岸边次郎,请问佐滕老先生在吗?”
那男的回道:“佐滕先生不在,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把事情告诉我,等他回来,我替您转达给他。”
岸边次郎便问:“您是不是周先生?”
那男的回道:“是啊。”
岸边次郎说:“那告诉您更好。”
那男的道:“您请讲。”
岸边次郎说:“您的外甥大竹三郎受朋友之邀,来我这儿聚餐,我怕他喝多了,找不着回家的路,所以提前通知您一声。”
那男的似乎一怔,顿了顿,这才道:“我明白了,谢谢。”
岸边次郎叮嘱他:“请您记清了,是京都西的百味餐厅。”
那男的道:“京都西百味餐厅,我记下了,谢谢。”
岸边次郎放下电话,来到大堂,招手请他进来坐。
肖飞宇微微一笑,冲他扬扬手。
便在这时,背后忽有一人挥拳朝他后脑勺无声无息地击来。
肖飞宇觉察到身后气流涌动,晓得有人偷袭,当下双脚一蹬纵身而起,越过眼前一张桌子,这才回过头来。
却见眼前之人是一个高挑个瘦长脸上下一色青衣的女子。
那青衣女子如影随形飞身而至,挥动双拳,不停地朝他身上要害部位攻击。
肖飞宇不明所以,便没有出手还击,只是纵身从这张桌子跳到那张桌子进行避让,同时嘴里不住地喊着:“这位小姐,你认错人找错对象啦。”
那女子哪里肯睬,仍就一声不吭,对他穷追猛打。
肖飞宇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朝他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只是不见青山小冢,心想,幸亏他还未来,否则看到这一幕,定以为我对这个女子做了亏心事,这才被她追得到处跑而不敢还手,不知会怎么笑话奚落我?需得赶紧摆脱这难堪不利的局面,于是一闪身,从门口窜了出去。
那女子伸手抓起地上军刀,随着追出。
约莫过了二里来地,肖飞宇停身回首,叫了声:“住手。”
接着道:“这位小姐,你无端的招惹在下,是何道理?”
那女子哼了一声,从刀鞘里拔出军刀,刷刷刷朝他就是几下子。
肖飞宇见她刀刀都是夺命的招数,若非自己功夫远胜于她,恐怕早已死于非命,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这疯婆子,我与你从不相识,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若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女子一下跳了起来:“你敢骂我?”冲到他近前,劈面又是几刀。
肖飞宇大怒之下不退反进,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伸出两指在她腕骨上轻轻一敲。
那女子顿时吃受不住,五指一松,军刀脱落而出。
肖飞宇顺手捏住刀刃,跳出圈外。
那女子虽大吃一惊,却不害怕,更不罢斗,手臂跟着伸出,一拳朝他面门捣来。
大竹英雄恼怒不已,使出擒拿手,左手疾伸而出,迎面握住她的拳头,跟着一转。
这一下用力太猛太大,那女子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打起滚来,一下摔出两丈开外,半晌爬不起来。
便在这时,远处一人飞速而至,边跑边叫:“大竹君手下留情。”
肖飞宇回过身来拱手道:“原来是青山君。”
青山小冢朝那女子笑道:“哎呀,花儿,我的话你不肯听,非要悄悄地试人家一下,想不到败得这么惨,现在晓得大竹君厉害了吧?”
那女子赤着脸叫道:“快来拉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