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宇微微笑着:“大哥,你若是不再胡闹,也不再去打青山小冢将军,我便放手,也不叫二哥挷你,成不成?”
成文潇双手反揉着酸疼的后背跟着道:“大哥,兄弟求你啦、求求你啦。”
肖长宝见肖飞宇手上力大无穷,压得自己一点也动弹不得,实无办法挣扎摆脱,只好点头说:“你放手吧,我不闹了。”
肖飞宇龇牙咧嘴地说:“大哥,讲好的话,可不准反悔?”
青山小冢扑哧笑了起来:“大竹英雄将军,你大哥又不是三岁娃娃,放手吧。”
肖长宝也忍不住跟着苦笑一下,伸手将他推到一边。
护士赶紧过去为他重新吊上水。
肖飞宇靠他身边坐下:“大哥,这位青山小冢将军拿过日本国武打冠军,就你这两下子,便再加上一百个,也不是他对手。你要不是我大哥,刚才那样冲撞他,人家早就送你见阎王去了。还不谢谢他手下留情。”
肖长宝哼了一声:“老子一条命在这儿,他有本事就来拿去,要我谢他手下留情,做梦!”
成文潇吓得面如灰土,急道:“大哥,你又来了……”
青山小冢心里虽然气得要命,脸上却显得一点都没有在意,反而笑嘻嘻夸赞说:“成副队长,你大哥铁骨铮铮,无惧生死,真是少见,是条汉子,本将军佩服得很哪。”
肖飞宇假意冲他苦笑了一下。
成文潇连连躬身表示感谢。
青山小冢摆摆手跟着劝他:“肖上校,你看你二弟、三弟都已经成了大日本帝国英雄人物,你不如和他们一道,为我英明的天皇陛下效忠,将来……”
肖长宝双眼一瞪:“老子没那个福分!”
肖飞宇不悦道:“大哥,这位是青山小冢将军,请你讲话客气一些嘛。”
肖长宝受他一激,伸手将他推了出去,跟着吼道:“滚,统统给老子滚!”
站起来连推带搡,将三人撵出病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成文潇垂头丧气地说:“他总是这样,咋办呐?”
肖飞宇笑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二哥,大哥是条血性汉子,又在国民党那边多年,脑筋僵直,一时半会转不过弯也很正常。咱们既不能骂他、更不能打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扣着他不放,供他吃供他喝供他住,和他比试耐心毅力,用以消磨他的意志、摧跨他的心理防线,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青山君,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青山小冢点头说:“大竹君,他是敌人,又对你打骂不绝,你却能如此豁达,可见亲情的力量有多么伟大。”
肖飞宇摊开双手苦笑着说:“青山君,如若他是我亲哥,我此时倒还有些办法降服他,可是……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哟。”
青山小冢诡谲一笑,深表同感,接着道:“成副队长,你就按照大竹英雄将军的命令去执行,看看谁能熬得过谁?哈哈哈……”
成文潇哈腰说:“嗨。”
……
却说赵树银进了屋子干咳两声,双手握着五号线负责人老刘的手说:“真是不好意思,为梁副参谋长的事出去见了个老朋友,向他打听点情况,完了他非要留着吃饭,多喝了两盅,让你久等了。”
老刘呵呵地道:“啥时候我也能有你这福气,就好喽。”
赵树银大酒喝多了,头脑有些发涨发昏,嘴里有些发喘,不知他话中之意,喷着酒气说:“那么,下、下次我肯定带上、上你。”
老刘嘿嘿一笑连连摆手:“我胆子既小,酒量又差,免了免了。”
赵树银便大咧咧往中间椅子上一坐,点了根烟抽了两口,抬起头来说:“现在……咦,张亮呐?他干啥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众人一起摇头。
赵树银腾一下站起来:“简直无组织无纪律。”
众人一声不吭。
赵树银朝杨明道:“你去把他喊过来。”
杨明回道:“他不在。”
赵树银问:“他去哪儿啦?”
杨明摇摇头:“我不晓得。”
赵树银又讲了一句简直无组织无纪律,然后说:“不等他了。现在开会,大家把了解到的情况分别讲讲吧。”
杨明站起来道:“同志们,我有个提议。”
赵树银揉了揉眼睛:“啥提议?”
杨明回道:“在开工作会议之前,我建议先开个党支部扩大会议,并邀请五号线负责人老刘一起参加。”
赵树银不耐烦地说:“都火烧眉毛了,还开啥子党支部会议?还扩大会议?等下次有空再开吧。”
杨明不理他,回过身去说:“各位同志,如果有同意我这个提议的,请举手。”
所有正式党员都一起举起手来。
杨明便道:“赵树银同志,按照我党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你虽然是支部书记,但也必须遵从大家的意见。”
赵树银朝老刘瞧了瞧。
老刘早将眼睛移到了别处。
赵树银无奈地道:“好好好,开开开。杨明同志,啥议题?”
杨明说:“同志们,大家有目共睹,赵树银同志作为咱们这条线上的党支部书记兼负责人,在最近一段日子里,生活上存在着明显的不检点行为,比如刚刚他在外面喝酒……我原来想从大局出发,等把梁副参谋长救出去后,再在支部会议上提醒他,谁知他竟然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越来越凶越来越远,已经严重影响到咱们这条线上的工作,因此,作为支部组纪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