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快来杀一局!”
许夏希被闺蜜叶浅拉来参加大学同学会,结果一进ktv的包房,脚上就被绑了诗歌气球,然后进了‘战场’。
一群二十大几的社会青年在包房里你推我踩的,玩得不亦乐乎。
许夏希平衡感不怎么好,刚上场,脚上的气球就被踩掉了三个,连身上的短外套也被人扯落至肩膀下。
她全部精力都用在抬高脚保护最后一个气球,手还要不断挥挡捣乱的家伙。
但金鸡独立的姿势实在不适合她,肩膀被人一推,她没站稳,直接往前扑倒。
许夏希顿时有种啃到地毯的错觉,疼痛让他重重地皱起眉,半眯起的视线里出现一双亮澄澄的皮鞋。
她好像都能从反光的鞋面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包房里的歌正好放完,所有嘈杂戛然而止。
许夏希下意识地抬起头,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猛地撞进她的视线。
她当场愣住。
面前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一米八几的个子,五官深刻,好像被顶级的雕刻家精心雕琢过,十分英俊端正。
他那双墨黑的眼眸,深邃却冷漠,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
“五体投地,这欢迎仪式不错!”
男人微微扬起唇,似笑非笑地睨着许夏希,沙沙的声音带着成年男子特有的魅力,透着说不出的蛊惑意味。
许夏希感觉脸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站起来,杏眸微睁,瞪着男人,掩饰不住敌意,“傅厉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大外语系的同学会,傅厉宸一个比她大两届的法学生,为什么会来?
许夏希就像是一只被入侵地盘的动物,勇猛地捍卫着自己的地盘。
但她一米六五的身高比傅厉宸矮了整整大半个脑袋,叉腰昂首的动作,看起来像在卖萌。
傅厉宸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当然,只是温和有礼的淡笑。
他先是对着包厢里的同学,礼节性点点头。
随即才将视线转回许夏希身上,缓缓开口:“我是家属。”
家、家属!?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就好像在说着秘密情话一样。
许夏希的脸再次不争气地滚烫起来,杏眼瞪得老圆,下意识回嘴:“谁是你家属了?”
叶浅见情形不对,忙上前拉住夏希,低声解释:“傅学长是杨语珺带来的,当然是杨语珺的家属。”
顿了顿,为了缓和气氛,她还眨眨眼,半开玩笑:“你该不会以为他在说你吧?”
只是没有恶意的调笑,一下子把气氛炒热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许夏希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倒是傅厉宸目光含笑地走到许夏希面前,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说:“我倒是可以继续做你的家属。”
她牵了牵嘴角,扯出一抹假假的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傅厉宸挑眉,“过河拆桥!”
许夏希:“!!!”
她气得不想搭理傅厉宸,直接推开包厢走了出去。
“哟?谁惹我们许大小姐不高兴了?”
叶浅笑容满满地站在许夏希身后,表情里带着奸诈,“该不会是屋里头那位傅大少吧?还说什么家属呢!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个关系那么好,还能开这种玩笑?”
许夏希只觉得头皮一麻,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
可接下来就发现叶浅虽然听到了他们刚才的机锋,却并没有把那当回事,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
许夏希勉强压下心悸,努力摆出没好气的样子,朝叶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之前是大学社团联合会的干事,他是推理协会社长,工作上有接触很正常好不好!”
“那你到底为什么出国……”叶浅仍对当年许夏希一声不吭就出国的事情耿耿于怀。
话没问完,手机铃声响起,两人都愣了下。
许夏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串陌生号码,她迟疑了会儿,才接起电话:“您好?”
“……”
电话里似乎说了一连串的话。
许夏希顿了顿,低声回答:“可以。”
她挂了电话后还满脸疑惑,叶浅就兴奋地凑前去,“谁呀?”
“万宗律师事务所的,叫我去面试。”
叶浅大喜:“万宗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律所,待遇很好,你竟然收到面试邀请,捡大漏了啊!”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等等,你不是说你研究生学的是绘画素描吗?怎么去律所面试?”
许夏希苦笑,她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她根本没给万宗投过简历啊!
难道是她广泛撒网的时候,不小心给万宗发了份简历?
不然对方没看过她简历,不可能对她的情况那么清楚的!
许夏希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不用再回包房,也没有多想律所的工作性质,跟叶浅打了个招呼就开溜了。
叶浅返回包房的时候,就见傅厉宸站在转角处。
她忙笑着招呼:“傅学长怎么也出来了?”
傅厉宸温和一笑,目光快速扫了眼出口,若无其事地说:“有点事,正准备走。”
叶浅不疑有他,还惊奇地感慨:“真巧,夏希也是刚刚离开。”
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傅厉宸瞥了眼手机,没理会,反而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了叶浅,“以后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
叶浅讶异地瞪圆了眼,看看傅厉宸,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