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着一张情感分析师的脸吗?”陆凌诠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淡淡反问。
“是您让我说的……”初白低声抱怨。
怎么以前没发现陆先生这么爱挤兑人……
明明挺绅士,挺风度,挺友好的呀……
是因为熟了,缺点就出来了么?
想到这里,初白的脸蓦地变得滚烫,恍然意识到,好像与陆先生比之前熟一点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烦到现在?”
“嗯……”初白点头。
陆凌诠毫无温度的扬唇,离开饭桌,感叹:“时间真多。”
“……?”
“连什么是爱和责任都不懂的小丫头,能想明白才有鬼。”陆凌诠朝沙发走去,“过来,我先教教你什么是爱。”
“算了吧,您看上去也不是很懂,我还是自己想吧。”初白将脸埋进手臂藏起来。
“自己琢磨的能是真的吗?你需要一个人跟你配合。”
“不是很需要……”
“你的否定句总是这么欲拒还迎。”陆凌诠坐到沙发上,又开始滑手机,“别装了,过来。”
初白纠结了一下,不想过去,便决定壮着胆子加重语气,加大音量,明确地巩固自己的立场:“不需要!”
陆凌诠猛地停下动作,惊奇抬头看向初白,仔细凝了会儿,竟笑了起来。
男人眉眼温柔,笑容和暖,寂寂笑了会儿,又敛了笑意,往后一仰,张开双臂,霸气地靠在沙发上,盯着初白说:“小家伙,最近胆子见长了?”
“……”一句话,问得初白打了个哆嗦。
“跟我对着干了,又是喝酒,又是顶嘴……”陆凌诠左手食指抵在下巴上,沉思了会儿,“看来我对你太好了。”
言罢,男人慢条斯理地翻出一张纸,一支笔,低头写写画画,还一边念叨着:“令人不快,断网一年,禁足十月,此书为证。”
“陆先生!”初白心脏塞住,呼啸一声跳起来快跑过去,急急忙忙将男人面前的白纸抽走,胆战心惊拿在手里一看,却发现纸上一片空白,陆凌诠歪在沙发上笑得像个孩子。
“小笨蛋,治不了你?”
初白嘴角抽动两下,竖起纸张遮住自己羞赧的表情,恼羞成怒道:“陆先生,您如果总是这样,以后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敢信了……”
男人伸手抓住初白的手腕,将女孩拖到自己的面前,仰头看着她,细细呢喃:“那你不怕我真的生气么?”
“……”初白不愉快地撇开眼睛,不答。
“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要提前做好觉悟。”陆凌诠认真地说。
“呃……我已经见识过了……”初白认证般点头。
“那个算什么?”陆凌诠浅笑。
“还会更可怕?”初白心肝抖了抖。
“嗯。”
“那会……打人吗?”初白想起母亲日记里描写的场景,脸色难看,问得犹犹豫豫。
陆凌诠怔了一下,无奈叹道:“我好歹读了二十年书,给我点面子行么?”
“这意思……会吗?”
陆凌诠挑眉:“你很欠抽么?”
“……”初白紧忙摇头。
“那不就结了。”
“但……假如,您比较暴力呢……”
“不存在,我是绅士。”
“陆先生,我对这个结论……抱有深深的质疑……”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质疑,如果被贴上劣质标签,导致我心情不佳……”陆凌诠的眸光渐渐深邃,缓缓道,“你可就麻烦了。”
“呃……什么意思?”
“意思是……”陆凌诠轻轻弹一下女孩的额头,“你该去干活了。”
初白低低嘁了一下,声音很小,还是逃不过背后人的盯防,陆凌诠漫不经心浏览着手机里的工作信息:“注意礼貌。”
“是,陛下……”初白走到桌边收拾残羹剩饭,远远传来一声低语:“初白,你什么时候能把‘您’字改了?”
“啊?”初白停下手里的收拾,抬起头。
“都好几天了。”
“呃……”
“办事效率太低。”
“陆先生……”
“如果我是你老板,一定会裁了你。”
“陆先生,既然是这样,您怎么还不放人……”初白抽抽嘴角,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又不是你老板。”
男人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初白怔愣了许久。
不是她老板,那么,是她什么人呢?
女孩摇头轻笑,端着碗碟往厨房走去,却不料心思不在,脚上滑了一跤,哐叽一声,碗碟碎了一地!
陆凌诠发觉厨房动静太大,下意识扔下手机,三两步跑去查看情况。
女孩倒在满地油污和瓷片当中,他的脑中不由想起当初蓝桥相见,女孩的手按在碎玻璃上,掌心的血珠如蔷薇盛开。
“先别动!”看见初白有爬起来的架势,陆凌诠忙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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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个追文的都没啊?(受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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