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从咖啡店里出来，深深呼吸几口气，大脑的缺氧感慢慢消失。
她回头扫了下一窗之隔的杨姝，瞧见对方正在全心全意打电话，默默吐出一口气，朝写字楼正门走去。
前妻，前女友……
亏他好意思说自己还有贞洁这种东西……
初白鼓着嘴巴，眼里渐渐雾气朦胧，虽然不想在杨姝的面前动摇，但听了那些话，看了那样的照片，女孩的心里多少有些隔膜，觉得不舒适。
原以为闹出这么大的事，楼下一定全是记者，但现实结果与初白所料不同，门口竟与往常一样清净。
初白上了楼，敲门走进去，瞧见陆凌诠正在打电话。
男人靠在椅子上，盯着电脑里的报表，手机开着免提。
初白听见电话那端的说话声，微露一丝窘色，打算转身出去，却见座位上的男人瞥见她，立刻笑着朝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女孩指了指鼻子，用口型问：“我？”
陆凌诠微笑点头。
初白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慢吞吞朝陆凌诠走过去，不敢发出明显的动静。
夕阳余晖透过玻璃窗映进来，帘子被放下大半，遮住炽热的光线，以至于白天还需开着灯。
电话里的声音喋喋不休。
“我劝根本不管用！为了你这破事儿，我的画都被那疯婆子划了！那画我画了整整两年，老子交女朋友都没超过两年的！”
云侑在电话那端大声骂着：“这次就当老子倒霉，咱俩之间一笔勾销，以后别来烦我！”
说完，云侑掐断了电话。
陆凌诠置若罔闻，只顾将走近的女孩揽进怀里，扫一眼她穿得简便，又扎着马尾，再仰头看向她紧皱的眉头，握住她的手：“下午是体育课？”
“陆先生……”
初白心里混杂得说不出话来，面对这些是非，他的压力应该不小，可看上去又毫不在意，反倒让初白有些担心。
“怎么了？”陆凌诠唇角勾起，缓缓站起来，柔和的目光凝在女孩脸上，抿出浅浅笑意，“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了？”
“……”初白愣了愣，脸颊微红。
“早上真不该放过你，害得我一整天状态都不好。”陆凌诠轻捏几下女孩的面颊，将她脸上的凝重悄悄撕掉。
初白被捏得嘟起了嘴，急忙偏了偏头，躲开他的动作。
漂亮的眸子沉着心事，女孩轻轻看他一眼，又紧忙将视线收了回来，喃喃：“您怎么不解释啊？”
“什么？”
“那些绯闻……”
陆凌诠抱住双臂倚在桌上，沉静面容恰似一江流淌的红叶，幽静华美之中，透出微微的冷意：“骂几天就消停了。”
“您不在意吗？”初白讶然。
“能让我在意的东西不多。”陆凌诠难掩笑意，“你要陪我挨骂么？”
初白立刻狠狠摇头：“我又不傻！”
“但你笨。”
“陆先生……”初白郁闷地咕哝。
“先坐一会儿，待会儿一起回去。”陆凌诠坐回椅子上，打算将剩余的工作尽快完成。
初白站在原地，一时没动。
女孩挣扎了会儿，决定据实已告：“那个……刚才上来的时候，我遇见杨姝了……”
“……？”陆凌诠拧眉，抬起头，迎上初白的视线，“她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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