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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御说着顿了半晌,深沉如晦的眼眸却没有错开面前二人的脸。
他唇角扯了扯,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有一种别样的性感和危险味道,“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拿你们是问。”
平铺直叙的语调,却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在熙和洛锦对视一眼,想反驳,男人却只给他们留下一个孤高的背影,悠然的走出了书房。
男人一离开,两个人就对着门板齐齐的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这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
只是即使再不平等,他们两个也只能受着。
……
第二天早晨,夏沐如常一样的起床、洗漱,在闫御的照顾下吃了早餐。
落坐在客厅里,喝着男人递来的豆浆、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关心。
末了,男人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离开。
她透过窗户看着男人的背影,阳光下,清晨的微风吹起男人的衣摆,心底突然升起一阵落寞。
男人的步伐很沉稳,有一种一切胜券在握的笃定,面上没有丝毫的怯意、更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好像所有的责难,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夏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宽厚挺拔的背影,蓦然惊觉,他们之间的差距远不如看上去这么简单。他身负血海深仇、隐忍不出,她保护洛锦、大张旗鼓,注定只能是陌路吧?
眼神一点点的黯了下来,纵然男人已经消失了、她却依然呆呆的看着前方。
洛锦送夏大宇上学回来的时候,她就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黑色长发被扎了起来,绷带显眼的围在脑袋上,使得她巴掌大的脸更显娇小,也更显得她脆弱不堪。
他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虽然在发呆,但是对周围的注意力并没有减弱,一拍就清醒了过来。
慢慢的回过头,就看到与自己极为神似的那张脸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那精致的五官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他们的关系,不能舍弃的骨血亲情。
她扯了扯唇,扯出一个笑容,“大宇乖乖去学校了?没有跟你商量逃学的事情?”
夏大宇逃学曾经是夏沐最头疼的问题,万般无奈之下、她选择了亲自接送他。这样除非进入学校之后,他再偷溜出来、否则没有逃学的机会。
自从受伤,洛锦就接替了她的这项任务。
洛锦笑着坐到她旁边,自然的拿起她喝剩的半杯豆浆喝了一大口,“姐,这么想偷溜出去啊?”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嘴巴子了!
昨天被闫御挖起来、一顿胁迫,他竟然还不吸取教训。竟然怂恿夏沐出去?!难不成他其实是个抖m?
一时间,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夏沐没有看他,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该做的事情昨天都做了,今天就在家里吧。”
“该做的?做了什么?”
她回头看向洛锦,正要回答、被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