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宫主大人,去了京城,一下飞机,就失去了自由,被tq6的人还算友好地带到了某风景山的秘密关押地。看押的是8位武警老兵,失去自由才知道自由有多珍贵,一个人就那么干耗着,消息不能外传,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在那个只有十二平方的房间里胡思乱想。
没人跟他说什么。
他很想知道点儿什么。
歌山楼是他的心血,实在是牵肠挂肚,还有那位更让他牵肠挂肚的小灿灿。
“搞什么搞,凭什么连句话都不让人说!”宫主大人把手里的水杯摔到了地上。
“你搞什么!”负责警卫的一位中士班长进来,啪啪地煽了宫主大人两个嘴巴,“乱搞什么动静,老实点儿!”
这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那么牛叉的一位人物被一个中士煽了嘴巴子,一声不敢吭了。
中士的手里有电警棍,电压很高的那种,接近于五槐警备区萧副司令专用的那根一米长的大家伙,电人的威力相当大。
宫主大人没脾气了,再不敢搞类似摔杯子的动静了,度日如年地就闷在房间里死等。
大概是第四天,有人给他送了一些照片,好象是tq6的人,只是好象,不敢确认。
一想到是tq6的人,宫主大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要糟!要彻底地糟!
宫主大人仔细地看着手里拿着的照片。
老洞死了,头上三个血洞。
马驼死了,胸口上插了一把军刀,腿上有两个血洞。
老藻手底下的那个最狠的大徐没死,是半死,肩上腿上都有血洞。
五槐黑社会组织的三位头面人物都完了,完得也太爽利了,这是花了多少年的功夫才培养起来地,就这么跟打个水漂一样完了,宫主大人的心跟滴血一样,多年的心血,被人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抹杀了。
宫主大人手里还有没敢看的照片。
毛驼顶上的那位长眉指挥长拿着枪死不瞑目的照片。
……
时间往后倒回三天。
歌山楼以及周围地域的战斗都正在进行着,最触目惊心的是毛驼顶。
那位长眉指挥长已经近乎于疯魔状态,一排打光了,一个不剩,二排只剩了十三个人,二排长被人爆头,三排稍好一点儿,还有二十多人,眼下的态势,进进不得,退退不了。
对方的散兵线越缩越紧,几乎是三对一的盯着还能放几枪的。
怎么会这样?
他们是魔鬼部队?
长眉指挥长脑子里越来越乱,越想不明白的事儿就越想想不明白。
不对啊,应该是手到擒来拿功劳的任务,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这眼看着,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现实,怎么也接受不了。
又响枪了!
三排长倒下了,头上中了两弹,胸口中了一弹,肯定是活不了了。
主心骨一倒,原先还保持着战斗队形的那二十多个人,一下子跟受惊的鸡一样,胡乱扑楞。
又是二十几声枪响!
整个毛驼顶上能站着的只有七个人了。
有装死地。
颜队长的突击排开始从外围检查尸体。
一个活口不留,这任务,必须不打折扣地完成。
田队长的枪响了,接着又是三位特战旅老兵响枪。
这时候,毛驼顶上出现了一个不象是战斗场面的画面,一位拿长枪的人,不管不顾地顺着一条山道,往田队长所在的马蹄岭的中峰狂奔。
田队长再次打出一发子弹,那位提着长枪狂奔的人手里的长枪掉了,人却仍然前奔。
又一发子弹,击中那人的左小腿!
那位疯魔了的人速度明显慢了,却仍然拖着伤腿,往峰顶上移动。
“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毛发皆张,一张脸扭曲得都变形了。
田队长叹了一口气,搂板机,又发出一颗子弹,这颗是爆头的子弹。
“我不明白,我死不瞑目!”
发出最后一声,那位,至死也没想明白的中队指挥长倒下了,眼瞪得特别大,确确实实是死不瞑目。
田队长终于说了一句话:“罪有应得!”
田队长从战备包里拿出四页纸,咬破中指,结结实实地在每张纸上摁上了两个血手印。
毛驼顶的围杀任务完成,该去跟萧将军——叶绍洪汇合了。
那四页纸密封了以后,由一个老兵送往五槐市的某处,最后会交给tq6,这一次毛驼顶这边的情报是tq6提供地,功劳是人家tq6的,田队长、颜队长和叶绍洪他们都劳而无功,打个比方说,你本来是杀牛杀猪地,人家tq6是借你的刀用一下,杀个鸡,就这么回事儿。
……
地下室也响枪了,
有几发子弹是冲着叶绍洪这个方向来地。
歌山楼有埋伏。
涂灿灿不会是诱饵吧。
叶绍洪手里拿了一把81-1,躲在地下室入口处的那道铁门边上。吕队长和老邢据着枪跃进到了入口的左侧,搜寻目标。
看到了两具尸体,尸体身上的血洞还在流血,看样子刚死不久。
另两名老刑警闪到了铁门的右侧,搜寻了两处通道,也发现了两具尸体。
地下室的战况好象更激烈,不知道涂灿灿是不是还活着,涂灿灿可千万别死了,她知道的东西可是极有价值地。
叶绍洪和都季诚顺着另一条通道往前搜寻。
有人影晃动,叶绍洪射出一个点射,子弹却全数打在了水泥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