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那位雌性人类,慢慢地往深水里走。
一开始能看到她的白色长裙在飘摇,慢慢地,长裙鼓起来,跟一朵白莲花似地浮在海面上,海浪起起伏伏中,上半身看不到了,只能看到飘散的长发了,再然后,黑发掩散在白莲花里,再再然后,白莲花好象被什么怪物一下子吞了似地,没了。
人没了。
叶绍洪和陆超站在一块礁石上看着。
赌,这个女人就是冲着他俩来地。她要去死,那就让她死吧。反正这星石岛上就没有正常人类,死了就死了,正好,少了一个祸害。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二十分钟……
白莲花又飘起来了,上半身也浮起来一些。
“灌足水了,浮上来了,看来是真死。”陆超说了一句。
“要不要过去看看,就算她不是正常人类,这么长时间了,也再没什么鬼办法,对付咱们了。”叶绍洪说。
“走,要是没人替他收尸,咱们就找个地方把她葬了,咱们都是善良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可这,她这么死了,她们的同类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太特么过份了。”陆超还是觉得太不正常,“咱们慢一点儿,等一等那木屋里的人。”
艺能屋里有人出来了,有拿棍子地,有拿绳子地,还有拿剪刀地。
都是雌性,身上穿地青衣、蓝衣、红衣,有一个是五环标志,另一个是六环标志,还有一个是七环地标志。
一个穿红衣地,就那么穿着衣服下水,把绳子套在了那白衣雌性的脖子上,生怕勒得不紧,还挺狠地紧了紧绳扣。
那位青衣往后拉绳子,把白衣女地尸体拉到沙滩上,她那动作,就跟拖一件不起眼的物事一样,朝东边的礁石上拖。
“她们这是要海葬吗?”叶绍洪倒是见过老家那边海葬地,不是正常死地,先要用火烧了,然后用扎好的水漂子把包好的骨灰放在上面,祭七天,再撒到海里。
“有点儿不象,象是要辱尸,这就太过份了,要不要给他们讲讲,人死债消的大道理?”陆超仍然不确定,那被人拖在地上的尸体,是不是真的死了。
毕竟,她选择死的时机太巧了,怎么看都象着冲着两位新来地人设地局。
那位穿蓝衣地用剪刀了,白衣女那件白裙子被直接剪开了,叶绍洪脸红了,赶紧转过脸,不看了。
真是要辱尸。什么仇?死了也不放过!
拿棍子地开始打了,叶绍洪忍不住看了一眼,是轮起来打,腿、肚子、脑袋,怎么还出血了?
得讲讲道理了。
人死了,就别这么搞了,多没劲。
“人已经死了,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一笔钩销了,这么弄一具尸体,至于吗?”叶绍洪走近了几步,“你们该散散了吧,这尸体,我们处理得了,反正,对你们这什么全能归一道也没什么好感,弄完了,就此别过,你们好自为之。”
“你要去救我的尸体?”一个声音,就在叶绍洪的后面。
见鬼了。
刚才还躺在那儿的尸体就站在叶绍洪的后面。
陆超呢?
陆超背对着叶绍洪,好象也看到了一具被人用剪刀剪开了衣服的尸体。
错觉。
叶绍洪心里惊悸,问:“你是谁?”
“我就是隐娘,一直帮你们呢?”活了的尸体仍然是尸体的样子,那被剪开的裙子就那么飘摇着。
尸体——应该是玉体了,活色生香的玉体,就那么立在沙滩上。
“你们败了,跟我走吧。”展现着玉体的白衣女笑得很开心,跟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样,看着叶绍洪的眼神儿,很清澈,一点儿不放浪,只是,她的玉体就那么立着,太那个了,想不看都不行。
还是中招了。
败了就败了吧,去那个艺能屋长长见识,白衣女刚才的魔术端地是厉害,人家是凭实力赢地。
败给了一具尸体。
叶绍洪和陆超分别进了两间屋子。
叶绍洪进的是一间到处都是树洞的房间,那些鸟儿,不知是真鸟,还是魔术道具,看着都象是真地,就跟那具尸体一样,看不出破绽。
“你觉得我象不象隐娘?”白衣女又突如其来地说了一句。
“你不是隐娘?你是……洪楼酒店的女老板?”叶绍洪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已经排除在外的人,却又成了重要的线索。
“我是东京警视厅地警察,是帮你地这一方,那古诗电文就是我发出去地。”白衣女又来了一个爆炸性地消息。
叶绍洪惊愕得不能说什么了。
这位白衣女太能豁得上了,就一直敞着胸,也许那李某杰演得那电影上的台词是对地,日本女人也许就这么随便。白衣女一点儿也不担心叶绍洪浏览她的春光。
“我也找不到,或者说是,等不到菊木夫人,他至少有半年没来过这里了。”白衣女披了一件能些许挡胸的上衣,柔柔地扫了叶绍洪一眼,“叶将军,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没有,我以为来了这儿,肯定能见到菊木夫人。”叶绍洪还能说什么,白衣女这么高的手段,都找不到菊木夫人,自己的这点儿斤两,根本就不够看地。
板砖对上突击步枪,半点儿胜算也没有。
挫败感。
“我对你有信心,加油!”白衣女却是另一种状态,好象马上就可以抓住菊木夫人的尾巴了。
“我一点儿信心也没有,我一具尸体都认不出来,想搞定菊木夫人,不可能,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