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未来的某些时候,东峰很南的南郊某个小地方发生的某些事儿,会成为写某某人逸史的笔下佐料。
也可能什么都没有,风扬起尘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现在进行时的叶绍洪,可是要抓紧时间,把两挺n的案子弄爽利。
雷司令给他和都季诚的任务,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演出队那些不是兵的兵,训出兵味儿来。
『插』曲过后,还要按部就班,训练演出队的兵。
不拖泥带水,领导交给的任务,得一板一斧地搞出来。
等卫处长带着案情处置报告走了,谢科长把巴兴国送到五槐保卫处以后,叶绍洪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站在了演出队的那个小『操』场上。
班勇正带一班,男兵和女兵混合班,队长钟军,副队长杭思思仍然是普通战士一样站在队列里,铁板腰带二班,纯女兵班,那位长了大院圈子见识的艾同同站排头。
似乎还是老样子,又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叶绍洪和都季诚用上了新兵连班长们的那些黑招。
女兵班蔡绅心不在焉,腰太松,屁股的摆放明显不对,叶绍洪让铁板腰在她背后,用膝盖轻轻一顶,蔡绅就溜面条了。还有程芮,也不在状态,脑子里不知想什么,铁板腰用同样的法子,程芮也软沓沓地溜面条了。叶绍洪就那么黑着一张脸看着,要是照着杭思思有点奇异的设想,叶黑炭的站,是一棵很有根的树的形象,稳如泰山。
叶绍洪想起当兵走的那天,在镇上,武装部丁部长送他的时候,有句话:当兵,这滋味儿,头一遭就是练站,要在石板子上站出脚窝子来,才算会站了。演出队的这些兵,可能,很难能练出来站如钟那姿态。
女兵们都怀着那样的心思看着叶绍洪,男兵们,也有一肚子话想利用个时间跟两位要带出黑炭时代的教员聊聊,就等着班勇正来个课间体息就开聊。班勇正可是黑着脸不客气,抬腿顶膝盖,连续地放倒了四个搞舞蹈的男兵。
够狠。这一班之长,那也是指挥序列的一个层级。
今天的天气有点异样,头顶上,那轮放狠了散『射』热量的太阳,太了,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操』场上站着的男兵女兵们,那汗就下来了,文艺兵们这一回,谁也逃不过去,没有中间休息,就是偶尔地来个稍息,然后就是直挺挺地矗在『操』场上。一开始还想着偷懒,架不住老是趁着不注意,从背后放倒。这腰不敢松了,胸还要挺起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男兵女兵的后背都湿了,女队长艾同同也坚持住了。
这可是实打实地。叶绍洪和都季诚无声胜有声,排头一个,排尾一个,纹丝不动。大『操』场那边,集训队的班排长开始合练阅兵的分列式了。那口号声喊得震天价响,可演出队这边,两排兵仍然是这么站着。
集训队那边对巴兴国的倒掉,议论得还是挺多地。一下子倒掉了三个,这也算是挺大的事儿了。
可,那位叶黑炭,这都引领黑炭时代了,怎么,什么动静儿也没有,就那么站在『操』场上。
接下来总该还要发生点儿什么。这猛地一下,到了峰点了,这么突然跟断线了似地,就这么没了。
上午是这样,下午还是。
晚上,又开始了夜练。
还有,演出队那多少年没整过地排水沟,叶绍洪领着班勇正那一帮男兵,利用饭前饭后的时间,开始清理了。
后院家具厂堆得那些『乱』七糟的木板子,树根什么地,全都清了。
杭思思领着女兵,把整个宿舍楼的玻璃都擦了出来。
每天吃饭,饭前一支歌,不再唱抒情地了,换上了说打就打,说干就干,我是一个兵,团结就是力量。
兵,兵营,兵味儿,嘴上说出来地不是,是练出来地干出来地。
连续一个周,训练加弯腰撅腚地苦干。演出队前后院子的排水沟、厕所,成了另类的战场,几乎没有人再想别地,就这么较上劲了。
到了晚上,男兵们还有累到爬不起来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的体能训练。这一套日常生活的套路,完全跟新兵连一样。
叶绍洪有句话,你们什么时候,练成卧龙山上那座老钟楼上那大钟,那稳劲儿,那精准劲儿,那就是过关了。至于为什么要过关,没人多问。都在憋着一股劲儿。演出队的男兵女兵又坚挺了一周,从早晨5点半到晚上10点半,很机械地跟卧龙山上那大钟一样,滴滴达达地转着,进行着枯燥加单调的训练与生活的养成。
周末的早晨,叶绍洪和都季诚带队,出了教导队大院,去了卧龙山。围着山根儿底下的小吃街转了一圈儿,
小吃街上,各『色』人等,各『色』吃食,南来北往的人,吃得不亦乐乎。
这地儿有生活气息,还有那样的气氛。那大钟,是山的西面,一座教堂里的钟,一到正点儿就会响起的钟声,会让人生出巴黎圣母院那样子的情绪,甚至,叶绍洪在钟声的震『荡』里,模糊地记起高中日记里写过的一句话: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在我们的才智,我们的道德,我们的容忍之间,存在着一种平衡,他们毫不间断的自行发展,除非某种艰苦的磨练超越了界限,老天就会伸出他的手。
叶绍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演出队这帮算不上兵的兵,体会一下在汗水遍洒的磨练之余,人间烟火和非形而上的宗教般肃穆的氛围。
再有十天,整个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