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死命的拉扯着荔枝,脸憋的通红,就是不让荔枝进去。立夏则是眼巴巴的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有别的动作。
荔枝头痛,“樱桃你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别去找夫人。”
荔枝为难的看着立夏,立夏眼眶都红了。荔枝叹气,对樱桃说道:“樱桃让我进去,我就同夫人说一声。去不去在于夫人,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你管她去死。她当初做下那样的事情,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如今人要死了,又巴巴的求上来。美得她。总之我不管,你不准去。”樱桃立翅决,绝对不受荔枝和立夏的蛊惑。
立夏擦了把眼泪,“樱桃姐姐,立春她,她知道错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樱桃姐姐求你呢。”
“求我也没用,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们拉拉扯扯在干什么?”陆瑾娘早就听到动静,还以为几个丫头会进屋里,等了好一会还在外面拉扯,陆瑾娘只能自己先出来看看情况。
荔枝欲言又止,樱桃没吭声。立夏抓会,当机立断的给陆瑾娘跪下,“夫人,求求你行行好。立春她不行了,她就想最后见夫人一面,同夫人说说话。求夫人能够发发慈悲,给立春一个机会。”
陆瑾娘皱眉,抬眼看着荔枝和樱桃。
樱桃放开手,嘟着嘴一脸不高兴。荔枝一脸为难,“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北园那里来了人,说是立春不行了。最后一个愿望就是想再见见夫人。立夏求到奴婢这里,奴婢觉着此事该禀报夫人知晓,无论如何也该由夫人做决定。樱桃不高兴,就拦着奴婢。立夏这丫头同立春情同姐妹,如今见立春命不久矣,心里头也是难过的很。事情就是如此,一切还请夫人做主。”
陆瑾娘面无表情,又看了眼跪着的立夏,“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就对你们所有人说过,立春不再是兰馨院的丫头。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任何人逼迫她。落到今日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
立夏愣愣的不敢相信,陆瑾娘真的这么冷酷吗?
“不过念在立春伺候了我这么多年,她我就不见了。荔枝你称二十两银子,送到北园去。让立春最后过的舒坦一点,同时让人给她置办一副像样的棺材。还有立春家里面,等立春没了后你另外拿十两银子过去,就当是奠仪。”陆瑾娘吩咐外后,就看着立夏。
立夏傻愣愣的,荔枝拉扯她几下,立夏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站了起来。
陆瑾娘对立夏说道:“立夏,你同立春感情深厚,为她着想无可厚非。不过她毕竟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以后不要再提起她。还有,这几天你不用当差,好好同立春告别吧。”
立夏流着泪,有伤心,有羞愧,“夫人,奴婢,奴婢替立春感谢夫人。是立春她糊涂了,是立春先伤了夫人的心。奴婢都明白的,谢谢夫人。”
“不用谢我。”陆瑾娘扫视众人几眼,“你们下去同小丫头们交代清楚,立春就是教训。以后大家当差都多用点心。有那攀高枝的心思,就早点出了我这兰馨院。否则就是下一个立春。”
“奴婢遵命。”
荔枝称了银子同立夏一起去北园看望立春。离着北园越近,两个人越是害怕。等敲门进了北园后,见院门又被关上。两个丫头吓得大叫起来。好不容易停止了叫声,这才去看望立春。
立春瘦的皮包骨头,眼眶凹陷,腮帮子全是骨头,骨头外面就挂着一层皮,半两肉也没有。头发灰白,屋里一股恶臭,而这股恶臭却是从立春身上发出来的。犹如厉鬼一样的立春,将立夏和荔枝都吓了个够呛。这是已经死了吗?死了多久?若非那眼珠子动了下,没人会想到躺在床上这个枯瘦的老女人,一年前还是个丰润白皙青春活力无限的年轻姑娘。
立夏吓得不敢直视,那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的,这个人一定不是立春,怎么可能是立春。立夏吓得都要哭出来呢。荔枝胆子稍微大一点,拍拍立夏,让立夏去院子里等着。立夏得了许可,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
“立春?”
眼珠子再次动了动,转向荔枝的方向。
“立春,我是荔枝,夫人让我来看你的。”
咕咕——立春的嘴里传出奇怪的声响,并且伴随着一阵恶臭从嘴里冒出来。荔枝有点受不了,退后了一步,尽量离着远一点。
呵呵——立春总算发出了一声能让人听懂的声响,“荔……枝……”
“是我。我来看你。夫人还让我给你带了银子,你放心,这最后的时间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夫……人……还在……恨着……我吧……”
荔枝沉默,沉默却说明的一切问题。
“我就……知道……我……后悔……了……”
荔枝依旧沉默,而立春也不再说话。荔枝暗自叹气,“你好好养着吧,我会交代这院子里的人,让她们多用点心。下辈子,下辈子投胎做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以后做人家的正头娘子。立夏她一直很想你。刚刚只是太过突然,吓住了。”
“吓……住……了……”立春呵呵笑了起来,可是却比哭还难看。
荔枝不忍再看下去,踉踉跄跄的出了屋门。
立夏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荔枝上前,摸摸她的头。立夏边哭边说道:“荔枝姐姐,那不是立春对不对?立春怎么会是那个样子。那一定不是的。那就是个老人,怎么可能是立春。她们骗我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