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是不要见她吗?”
陆瑾娘摆手,轻声一笑,“她这人性子左,若是不达成目的,说不定还要时常进宫来闹腾。若是本宫下令不准她进宫,那本宫可就做了一回恶人,只怕不少人都该议论本宫了。宣她进来吧,本宫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奴才遵旨。”
长平一脸憔悴,看上去应该很久都没睡好了。进了大殿,干净利落的就给陆瑾娘跪下来,“陆贵妃,求你救救我二哥还有大哥儿吧。他们都快没命了。”
陆瑾娘顿时紧皱眉头,“长平你将话说清楚,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人敢要他们的命不可?”陆瑾娘说完这话就想到如今正在修身养性的齐皇后。莫非齐皇后做了什么?还是长平夸大其词,只是为了寻求一个机会?
长平痛哭流涕,“陆贵妃,我是没办法了,如今只能求到贵妃您这里来。前些日子我去看望了二哥,他们不让我看,只见到二哥身边伺候的人。说是,说是最近一段时间,那些人变着法子的折磨二哥,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连一床棉被都没有,饭也吃不饱,每日的饭菜全都是馊的,喝的水也全都是被人弄脏的生水。我本想给二哥送点棉被吃食进去的,可是竟然全都被那些人给贪了,一样都没有到二哥手里。贵妃娘娘,二哥他千错万错,他不该诋毁六弟和娘娘的名声,可是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如今那些人这么折磨他,今年冬天又这么冷,我担心二哥怕是这个冬天都过不去啊。”
长平哭的嗓子都哑了,“还有大哥儿那里,生了病,我帮忙请了太医看望,可是吃了药时好时坏的。如今说是去给大哥儿看病,那些太医竟然找借口不肯去。娘娘,再这些下去,二哥唯一的血脉只怕就要没了。求娘娘慈悲,看着我母亲的份上,帮帮我二哥还有大哥儿。”
陆瑾娘的面容很严肃,“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若是有一句虚言,我愿意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娘娘慈悲,给他们父子两人一条活路吧。”长平匍匐在地,整个人都在颤抖。显然她这段时间也是备受煎熬,到如今终于说出来,也算是放下心事,却不想一放松整个人就有点不好了。
陆瑾娘板着脸,“此事本宫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本宫会派人查清楚这些事情。你先回去,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本宫自然不允许有人如此糟蹋皇室成员。”
长平也是知道这个道理,重重的给陆瑾娘磕了三个头,“多谢贵妃娘娘,我这就回去。”
陆瑾娘当天就派人去了解唐方继的情况,还有唐方继的儿子大哥儿的情况。结果了解到的情况比长平说的更加触目惊心。那些看守唐方继的人,似乎已经笃定唐方继已经是一个死人,简直没将他当做人看。将他关在一个堆满稻草的屋子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将门给封死了。只在门下面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每日里那些饭菜就从洞口送进去。简直是将唐方继当做猪狗一样对待。一个人吃喝拉扫都在一个屋子里,那屋里的情况可想而知。若是长平再迟一段时间求到陆瑾娘这里来,唐方继很可能已经没了性命。因为邓福去看的时候,唐方继已经发起了高烧,两天来滴水未进。这样子下去,不出三五天就该交代了。可是在邓福去之前,没人关心过唐方继会不会死,或许那些守卫的人觉着唐方继死了才好。
至于大哥儿的情况,或许是用药不当,或许是疏于照顾,情况也不太好。
听到这些情况,陆瑾娘揉眉。唐方继那里守卫的人,若不是得到了吩咐,是绝对不敢这么作践唐方继的。至于大哥儿那里,或许只是一场意外。但是这场意外来的未免太巧合了一点。陆瑾娘冷笑,齐皇后的性子还真是赶尽杀绝。大的不放过,小的也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此事陆瑾娘并没有直接禀告乾德帝,乾德帝对唐方继的态度陆瑾娘拿捏不稳。故此陆瑾娘让邓福将了解到的情况转告顾忠,让顾忠转告乾德帝。至于大哥儿那里,陆瑾娘直接拍了信得过的太医过去守着,务必将大哥儿治好。
乾德帝怒不可歇,抄起茶杯就朝顾忠扔过去,顾忠头稍微一偏,这才躲过被茶水泼面的下场。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为何到现在才将此事禀报。之前你都干什么吃的?朕的儿子,朕虽然不待见,但是还轮不到别人来糟蹋。”乾德帝愤怒的恨不得抄起刀剑砍向顾忠。顾忠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乾德帝愤怒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的儿子他可以随便的折腾糟践,可以要他生要他死,要他痛不欲生。却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随便作践他的儿子。这是在打他的脸,还打的啪啪响。
乾德帝指着顾忠说道:“去,将那些人统统抓起来,全都给朕砍了。不过之前先问清楚,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敢这么作践朕的儿子。”
“奴才这就去。奴才无能,奴才无能,奴才没有及时察觉,请皇上责罚。”顾忠总算是松了口气,那些人罪有应得,也算是替他分担了一些怒火。
乾德帝冷笑连连,“朕当然要罚你。若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