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公念完了记档,蘅芷宫正殿之上,众人皆不言语,都在心中分析思量着。.. 。苏嫔苏倩雪扑倒在慕容予桓的座下,泪涕‘交’流的道,
“皇上,您看,有豫锦的并非只有嫔妾一人,必定是有人要陷害嫔妾,望皇上明察啊!”
怡嫔曲梦娴也附和着道,“皇上,依嫔妾之见,此事大有蹊跷,宫中有豫锦的并非只有苏嫔一人,又怎能说那个巫蛊人偶一定是出自苏嫔之手呢?说不定就是别人做了,嫁祸给苏嫔的也未可知啊!”
曲梦娴落胎之后,虽然身子渐渐调理了过来,可是因为倾城推举的陆采茵和陈慧心二人新承恩泽,又有孟惜蕊和康巧烟二人旧爱难舍,因此曲梦娴身子好后,恩宠却大不如前了。
她本来便将自己落胎之事怨恨在倾城身上,如今每日看着倾城带着陆采茵等人承宠于皇上身边,心中便更加怨恨倾城,又一向与苏倩雪‘交’好,因此,眼下自然要帮助苏倩雪。
孟惜蕊听了曲梦娴的话,转向慕容予桓道,∧wan∧書∧ロ巴,“皇上,请恕嫔妾说一句,若苏嫔果真是被人冤枉陷害的,倒也真是可怜了。只是方才听余公公念了记档,嫔妾却实在看不出其他得过豫锦的人,有谁能够陷害嫁祸苏嫔。皇上您看……”
孟惜蕊本‘欲’继续说下去,可石蓉绣忽然开口打断了孟惜蕊的话,道,“皇上英明,自会有圣断,和嫔你又何必急着多嘴呢?”
孟惜蕊只好住口,却依旧补了一句道,“回皇后娘娘,嫔妾愚钝,因此才心急,请皇后娘娘恕罪!”
孟惜蕊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已经给了慕容予桓思考的方向,慕容予桓沉声道,“和嫔说的也不无道理,方才听了余仁念的有豫锦的人中,朕也想不通会是谁要陷害苏氏。先帝的丽妃早已被关入冷宫十余年了,且与苏氏从未见过并不相识,她根本不可能来陷害苏氏。而梁常‘侍’也被打入冷宫,与宫中人再无来往,且冷宫有‘侍’卫把守,她也走不出冷宫。而馨贵嫔……”
慕容予桓还未说完,徐妙琴便急急的起身跪于慕容予桓面前,急切的分辩道,“皇上明察啊!嫔妾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啊!何况,苏嫔被禁足宫中,谁也不得探视,嫔妾根本进不来这蘅芷宫,又如何能够用巫蛊人偶嫁祸苏嫔呢?”
慕容予桓抬了抬手,示意徐妙琴起来,而后点头道,“朕并没有怀疑你,且你说的也是事实。苏氏禁足在蘅芷宫内,宫‘门’外有‘侍’卫把守,任谁也不能够进去,因此这巫蛊人偶只能出自苏氏之手。即便不是苏氏,也是苏氏宫中的宫人所为,再无别人了。”
慕容予桓此言一出,苏倩雪大叫了一声“不”,随后扑过去拉住了慕容予桓的袍角,声泪俱下的道,“皇上,皇上明察啊!不是嫔妾!嫔妾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皇上!嫔妾是冤枉的!”
石蓉绣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惶恐,尽力用沉稳的声音向慕容予桓道,“皇上,嫣妃她……她也有豫锦。”
石蓉绣一句话提醒了苏倩雪,她忽然放开了慕容予桓的衣襟,神‘色’凄厉,用尖利且‘阴’冷的声音道,“对!是她!是南宫倾城!皇上,一定是南宫倾城嫁祸嫔妾的!一定是她要害嫔妾!”
一直‘侍’立于秦万身旁的细涓,此时缓步行至慕容予桓面前跪下,从容的奏道,“皇上圣明,且不说苏嫔娘娘的宫‘门’外有‘侍’卫把守,嫣妃娘娘也不得进来,只说嫣妃娘娘腹中的龙胎正是被这巫蛊人偶诅咒而落,试想嫣妃娘娘又怎会做个人偶诅咒自己的孩子呢?想是嫣妃娘娘入宫以来,苏嫔娘娘对嫣妃娘娘多有误解,因此苏嫔娘娘才会这样想。”
慕容予桓听了细涓之言,缓缓点了点头。苏倩雪此时既委屈又愤怒,眼见已没有转还的余地,不禁悲怒‘交’加,失望之余反而没了惶恐,听了细涓之言后竟大笑起来,状似疯颠的道,“落胎?哈哈哈,当真是笑话!南宫倾城根本从来就没有怀过胎,又何来落胎?这分明是她使出的伎俩,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和报复我!”
慕容予桓见状大怒,喝道,“放嗣!你个贱人!你设巫蛊诅咒掉了朕的龙嗣,还出言不逊污蔑朕的嫣妃!当真是可恨之极!”
苏倩雪闻言竟然更加笑不可支,似听了什么极其有趣儿的话一般,一面向慕容予桓道,“皇上的嫣妃?好,好极了,真是好啊!皇上对嫣妃如此宠爱,当真是她的福气,可是皇上可要小心了,您的这位嫣妃才是后宫之中最‘阴’险狠毒之人啊!”
睦嫔康巧烟接口道,“苏嫔,你这话就不对了。当日嫣妃娘娘有孕,可是依着你的意思挑了太医轮番替嫣妃娘娘请脉的,人人都说是喜脉,你当时也无话可说,今日怎么却反口说嫣妃娘娘从不曾有孕?你虽是急得糊涂了,可也不该当着皇上的面这样胡言‘乱’语!”
曾经,苏倩雪身为裕贵嫔的时候,康巧烟还只是个没有封号的常‘侍’。如今康巧烟是睦嫔,苏倩雪却只是个没有封号的嫔,因此,现在连康巧烟也可以当众申斥她了。苏倩雪气怒无比,张口便不假思索的向康巧烟道,“你住口!凭你也想来教训我!我没有胡言‘乱’语!南宫倾城她根本不可能有孕,因为皇……”
苏倩雪刚说了一半,石蓉绣忽然暴喝一声打断了她,道,“大胆!苏嫔,你闹够了没有?皇上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直呼嫣妃的名讳,全无半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