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们一家。”
“什么你家我家,咱们都是一家,外面打仗,中国人就要互相照顾。”志坚哥说到。
那顿饭吃的很愉快,我说出了心里的秘密感觉很轻松,接下来的一年我除了照顾孩子,也帮家里做做农活。
看着小安一天天长大,我的心有了归属。偶尔我会拿着口琴吹给他听,他似乎能听懂,每次我吹出音乐他都会笑。偶尔我拿出相片,看看青木哥,那个时候我们多好啊,可是如今他在做什么呢?
1939年春天我把孩子托付给孙家就又踏上了寻找青木哥的道路。那个时候整个华东地区已经沦陷,要通过敌人的封锁谈何容易,志坚哥给我乔装打扮了一番,还找了一个人假扮我的丈夫,这个人叫鲍同,就是他陪我通过了重重的封锁线,一个月后我们到了上海。
我只知道青木哥上的大学叫复旦大学,几经打听,我们找到了复旦大学,心想终于可以见到青木哥了,可是到了那里才听说两年前上海沦陷,复旦大学就已经西迁了,如今在重庆复课了。
当听到重庆这个词的时候,我懵了,重庆是那里。可是不管重庆是哪里,我都要找过去。我和这个鲍大哥,几经辗转就登上了去重庆的火车。为了省钱我们能走路不坐车,大概两个月后我们到了重庆,如愿找到了复旦大学,问到教务处,找到李青木的名字,可是上面显示半年前休学。
在经过几个月的寻找后,最后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我一时间无法接受,蹲在地上就大哭起来。鲍大哥见我这样,不知所措,一个劲的说。“你先别哭啊。你先别哭啊,总会有办法的。”
重庆也没找到人,无奈我俩只能返回了。我心不甘,在就要到达孙大娘家的时候,我决定回画眉冲一次,我要确认青木哥有没有回家。
到达画眉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想要怎么把我娘叫出来呢,正想着,看到红娘从李家走了出来,我小声喊到“红娘,红娘。”
红娘见是我,走了过来,“你咋回来了,你走后李家人找你找疯了。”
“红娘我回来是想问我青木哥过去两年有没有回来过?”
“青木?自从前年走了再没回来过,信都没有来过呢。”
“喔,你能帮我把我娘叫出来吗?我想她了。我去红龙客栈等她。”
“行。”
“谢谢红娘。”
告别红娘,我来到了破庙,在那个秘密盒子里给青木哥留了纸条。“青木哥,我已经离开了画眉冲,有缘我们再见吧。我会永远等你。”
回到客栈我就等娘来了,晚饭也没有吃。没过多久,娘就来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哭了,
不过两年的时间,娘的头发都白了。
“娘,你头发都白了。”
“老了,没事的。你怎么样?孩子呢?找到青木了吗?”
接下来我和娘讲了我这两年多的事情,娘俩哭了一阵。怕李家人生疑,虽然和娘还没亲够,就只能让她离开了。
“娘,过几年我带思青回来看你,你照顾好自己。”
“好,娘等你。”
告别了娘,我又想起红娘说青木哥两年来没有回家,上海重庆我都找过了,他到底去了哪里呢?我从此失去了方向。我们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鲍大哥起身回大陈庄了。想着两年前我怀着小安离开画眉冲,那时曾心怀希望,而此刻心情完全不一样,我只是知道小安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回到孙大娘家,看着我的小安,几个月不见长大了不少,已经咿咿呀呀的冒话了。摸着他的小手,亲亲他的脸蛋,想着这几个月外出寻找青木哥,可是一无所获,我哭了。
“小安,你告诉娘,要去哪里找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