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保,如果说恨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那我真的恨上了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我深陷了自己给自己画的这个监牢里,一切缘由是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当那个女人找到我说怀了我的孩子的时候,我一下子冲昏了头脑,一步步深陷。
琪琪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她的来意,她只是说要和我吃个饭,在吃饭的时候她说到了春节前的那次吃饭,她和我的事情。
“王总,还记得春节前我们……”
“不是说好不再提那件事吗!”
“现在出了点意外情况,不得不提。”
“什么意外情况?你想要钱?”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说这个孩子值多少钱?”
听到她说到孩子那一刻,我的心一缩,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想的太久,当时居然忽略了孩子的妈妈是谁。
“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
“你怎么证明?”
“孩子生出来就可以证明,我怎么会挖坑埋自己呢?”那个时候,我就感觉我被孩子这个魔咒困住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也对,可是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这是我想问你的,你想我怎么对待这个孩子呢?”
“让我考虑一下吧。”
“那好,你先陪我去医院做个产检吧。”
我只是觉得她说什么我都会照做,跟着她去了医院,在医院里她居然让医生同意我进去陪她一起产检,感受着孩子的心跳,那一刻我的心都融化了,我不懂我该如何面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离开医院回到公司我感到非常的沮丧。
特别是看着孝孝给我送汤在车里等了我几个小时的时候,我更加的难过,一个是我心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想要的孩子,我该怎么做!
琪琪是个有手段的女人,她充分把握了我想要一个孩子的心里。她说她怀孕需要照顾,把我带到她家,然后她把我灌醉,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第二天她居然拿这些话来威胁我,说她怀孕期间,需要照顾,想要我搬来陪她。
就这样我一点点的沦陷,常常抽出时间去她那里,这一切都让我感到良心不安,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孝孝,良心备受谴责。甚至在我见到丁一之后,明明知道孝孝和他没有什么的情况下,我对孝孝发了一股无名火,也许那只是我给自己离开找的借口吧。
那个时候孝孝知道我**吗?我不清楚,也许她不知道,因为我掩饰的很好,甚至连衬衫都考虑到了]
也许她知道,只是没有戳穿我的谎言,那次和她通过电话,我发现自己的谎话是那么拙劣,我怎么会在德国的凌晨去接她的电话。
那个时候我已经几天不回家,我的过失让我不敢面对孝孝,她是那么善良,在澳门她用她的爱挽留了我,保留了我们这个家,而我要怎么和她解释有个女人为我怀了孩子。
无法面对让我一再选择逃避,直到那天,琪琪说带我去吃饭,可是走进餐厅我发现孝孝在那里的时候,我在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有所企图的。不想把场面闹得不可收拾,我只是选择了沉默。
无颜面对孝孝的我,只能选择沉默,我不懂我要如何打开这个绕在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结,孝孝的宽容大度让我无地自容,更显得这个女人的卑微,可是就是这个卑微的女人居然怀了我的孩子。
回到家(我暂时就称它为家吧)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可是她居然用孩子威胁我,我只好作罢。想我王保一辈子光明磊落,如今却被如此一个女人缠上,那一刻我真是恨,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在澳门跳了河。
夜里我无法入睡,而这个难缠的女人一定要我抱着她才能入睡,好不容易她睡了,我一个人来到阳台,吹着夜风,想着孝孝那一刻在做什么,也会像我一样没法入睡吧,曾无数次想要拨通她的电话,可是拨通了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对她的伤害已经铸成了。
我的再一次沉默竟然给她一个继续伤害孝孝的机会。
丁一从我们的生活里已经消失了七年,可是这次又是什么原因他重新回到我们的生活里呢?
那天丁一找到了我,不明白我和孝孝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先是质问他,“你来做什么?”
“老朋友叙叙旧不行吗?”
“我和你是朋友吗?”
“可是孝孝的近况你就不想知道吗?”
“孝孝,她能怎么样?”
“咱们出去聊聊吧,我怕话说出来对你影响不好。”
看着丁一的神情,我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丁一的为人是不会和我发生正面冲突的,更加令我吃惊的是孝孝的上次凯文也一起来了。
本以为自己可以理直气壮面对丁一,毕竟他曾经是输家,可是当他说出孝孝流产了的时候,我完全语塞,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一个怀了我孩子的我不喜欢的女人害的我的老婆流产。
那一刻任凭丁一说什么我都无法思考,只是被这个简单的逻辑问题困扰,它像一个魔咒在我的脑子里绕。
就在凯文对我说了要如何面对孝孝的时候,又一个问题困扰住了我,如果说之前我还敢面对孝孝,如今我就完全没有勇气面对她了。
所以我选择沉默,用沉默掩饰我的恐惧,用逃避来面对所有的问题。离开他们,一个人走在街上,突来的变故让我丧失了一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