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再一次被母亲拦下来后,月痕真的有些生气了,“妈,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你看那是谁?”看着火急火燎的女儿,薇丝摇了摇头道。
“什么?”月痕顺着母亲的目光转身看去,却见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并站在那里。
月痕一愣之后,旋即露出惊喜,她从来没有哪一次是那么希望立刻见到他的!
“小白,快,快点上去!!!”月痕也顾不得对这个可恶的家伙发怒,也来不及质问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前催促道。
但聂天却并没有理会身旁催促的月痕,他负手而立,微微抬头看着在那一个个对她生命构成严重威胁的火球中艰难无比的左支右拙的唐韵儿,双眼微微眯起,但却是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你……”见状,月痕又急又怒:“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契约者就快要死掉,你难道真的不出手?!!!”
月痕高声的怒斥声,将周围众人的注意力从擂台之上吸引了下来,呆愣片刻后,一片哗然……
内侧的一些导师也是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那一道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陌生身影,他的到来他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不过现在他们更为震惊的是,听月痕的意思,难道……难道他就是台上那位御斗者的御使?
不会吧!!!
将目光从擂台上收回,聂天看了一眼身旁处于焦虑中的月痕,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古怪,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这两个丫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处于对立的状态,貌似月痕将对自己的不满和愤怒转移到了蜜托薇琪的身上,恰好蜜托薇琪的性格又比较冷傲一些,这算是干才烈火,一碰就着。若非地点不对的话,聂天毫无不怀疑她们是否会打一架。
就算后来因为要在学院中活动,唐韵儿重新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月痕对她的态度也是冰冷无比,可是现在这才两天的时间,月痕对她的态度却发生了那么巨大的变化。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倒是上去帮忙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契约者倘若死亡的话,你自己也会消失吗?!你到底在想什么!!!有你这样的御使吗?!!!”见那个可恶的家伙看着自己不说话,月痕真的快要抓狂了,倘若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的话,她现在恨不得抓住这个家伙,将他直接扔上去!!!
看这丫头的焦虑并非作伪,聂天心中怪异更浓,微微摇头,淡淡道:“不着急。”
“不着急?!难道你不知道台上那任何一个火球都严重的威胁着韵儿的生命吗?她根本没有任何灵具保护……”
“月痕,不要闹了!”薇丝也有些看不下去女儿这样惊慌失措的模样了,上前打断道。
“可是……”
“身为御者,你真的认为他不关心契约者的生死?既然他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把握,你跟在后面瞎担心个什么?而且,你没有发现,韵儿躲避攻击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自如了么?”
薇丝的话,让月痕呆了呆,又看了一眼关注着场内战斗形势的唐小白,以及同样神色笃定的母亲,渐渐的,终于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母亲说的并没有错,这些也并不难发现,只是,之前她实在太过于紧张了,又哪里能想到这些?
既然唐小白在这里,他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契约者死亡,这不是自杀行为?那人虽然是个混蛋,但他看上去显然没有任何自我毁灭的倾向。那她还用担心什么?
只是,看着擂台上浑身伤痕累累的唐韵儿,月痕眼中露出心疼,她真的不明白这丫头到底在坚持什么。
擂台上,艾米拉额头上已经深处一丝丝淡淡的汗水,剧烈的消耗让她的面色略微显得有些苍白,放眼望去,整个宽大的擂台已经变得凹凸不平,焦黑一片。虽然并没有直接被她的攻击命中,但是火焰爆炸造成的高温和冲击却是不可避免,她身上具备一定元素抵抗的校服已经有多处残破,但泄露出的并非是春光,而是那一块快让人不忍直视的焦黑。
“你的毅力实在让我惊讶,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认输吧。”艾米拉一边维持着压制的强度,一边开始劝说道。
“难道你不明白,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吗?”艾米拉自然也感受到了唐韵儿的身形越来越灵活,她必须耗费更加巨大的精力来计算封锁她的逃避路线,渐渐的,她已经开始认真了,消耗自然也进一步加大,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兆头。
对于艾米拉的话,唐韵儿没有回答,在艰难的避过一道攻击之后,忍受着被炸飞的碎石以及灼热的温度,双腿灵活的用力,身体向后急退,再次避过了两道猛烈的爆炸,旋即一个转身,临空一跃,旋即右脚恰好在蓝儿身上微微一点,骤然改变方向,同时再次躲避过了几个紧随而至的火球。落地的刹那,一个侧滚翻,还来不及起身,轰鸣声再次响起。
这还是被小蓝破掉将近一半攻击的结果,否则的话,那犹如炮台一般的饱和轰炸,她根本没有办法应对。
疲惫和身体上多处伤口带来的痛苦,唐韵儿此时已经感受不到,双眼中的清澈和纯真此时也已经消失不见,她死死的盯着艾米拉腰间的那一柄短刀,眼中透露出的前所未有的坚持,她的目光是如此的专注,好像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渐渐的离她而去,她心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