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市,华国北方的一个小城市,下辖两区七县,人口勉强百万,随着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改革开放带来的好处日益彰显,人们的生活水平稳步提高,对于环保意识也逐渐开始倾向于自然。
安宁市殡葬馆,位于安宁市城东通往顺康县的县级公路旁,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额,好像这并不是主要原因,其实主要还是人们不愿在殡葬馆附近居住,有谁愿意一大早起来,就看到殡葬馆的大烟囱往外冒着烧死人的黑烟,这种事给谁也肯定不乐意,尽管殡葬馆附近有大片的空置土地,但仍没有一家开发商来此开发楼盘,所以导致殡葬馆附近基本没有什么住户。
陆凡,二十三岁,安宁本地人,由于文化水平不高,只有初中毕业证的陆凡一直以打零工为计。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陆凡父亲的一位远房亲戚,偶然一次在街上遇到陆凡的父亲,自然少不了拉一些家常,得知陆凡还一直是给别人打零工,正好这位远房亲戚的一位表亲在殡葬馆上班,年龄又有些大了,而膝下子女谁也不愿从事这份工作,只好委托表亲在亲戚里找个能接班的人。
本来陆凡的父母也不同意让陆凡来殡葬馆上班,但听到工资待遇及五险一金后,对于收入并不高的这个家来说,无疑是一份比较高的收入,思量再三,陆凡的父母还是决定让陆凡来殡葬馆上班,就这样,鬼使阴差地陆凡就成了殡葬馆的一名火化师。
这一天,陆凡一大早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殡葬馆,通过电话联系上这位需要有人接班的远房亲戚的远房亲戚,基本上属于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关系。
安宁市殡葬馆占地面积并不大,一进大门就是一座二层小楼,二层小楼的后面则是一个不大的小花园,还有在花园角落里的火化房。
火化房是一座四方形的楼房,类似于以前的筒子楼,但火化房的房顶上突兀地矗立着一个不算大的黑烟囱。
陆凡将自己的自行车存放在存车,沿着路向二层小楼的中间门洞走去。
这座二层小楼,二楼是殡葬馆办公的地方,而一楼的几间大房间则是用来给死者家属开追悼会而设立的场地。
虽然此刻还不到八,但已经有很多人围在了其中的一间大房间门前,房间内不时传出凄凄切切地哭声,时不时还有头顶着白色孝帽,身穿孝服的人进进出出。
陆凡看了几眼,耳边满是凄凄哭声,不由有些烦躁,内心中忽然对这份工作有了一丝害怕,来这里上班好像不是明智的一个选择。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好歹也要和这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的亲戚见个面,就算是不来这里上班,也要当着人家的面说个清楚。
想到这里,陆凡收了下心神,步穿过了楼洞,往后院走去,顺着小花园里的蜿蜒小路,陆凡很来到了火化房门前。
陆凡走到近前,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这栋火化房,从外面看上去像是一座筒子楼,至少有三层楼房的高度,但四周没有任何一扇窗户,让人感到有些神秘。
火化房还是老早以前的砖混结构,外墙上还残留着一块一块粉刷过的痕迹,一扇铁皮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只有火化房旁边一间小房子上,开着一扇小窗户。
陆凡只好走到小窗户前,对着里面坐着一位工作人员说“你好,请问王贵堂在不在”
窗户后面坐着的工作人员抬起头,看了眼陆凡说“等一下。”说着,起身往里走去,边走边喊道“老王,有人找你。”
随着一声答应,不多时,紧闭着的大铁门从里面被人打开,走出一位穿着一身深蓝色工作装的老头。
老头看上去有六十出头,背有些驼,满是褶皱的脸上,一个大鼻子几乎占了一半,浑浊地双眼盯着陆凡看了一会,这才开口问道“你就是陆顺安家的小子”
陆凡头,王贵堂接着说“跟我进来吧。”说着,转身就往里走去。
陆凡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王贵堂往里走去,刚跨进火化房的门,一股寒意夹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瞬间侵袭全身,陆凡不由打了个哆嗦。
陆凡捏着鼻子四周打量了一下,除了中间有几个类似电梯间一样的小隔间外,另一边则是几个大铁柜,而房顶离小隔间上面足有近三米的空间,就好像是一个大盒子里放着一个小盒子,四周全是空荡荡的,再没有任何摆设,陆凡心里暗道“原来火化房里就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要盖成这样的房子,这么多的空间都浪费了。”虽然心里疑惑,但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
王贵堂没有头,边走边说“把门关上,先跟我去换了衣服,然后我教你具体做什么,等你学会了,我就可以退休了。”
陆凡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位亲戚的亲戚算不算是亲戚,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好按照基本的叫法,说道“王叔,其实我”
话还没说完,王贵堂就打断陆凡的话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话还是等随后再说,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干,我可是向馆长拍着胸脯保证了的,所以,你来了就等于是接了我的班,你明白吗”说着,王贵堂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浑浊的双眼盯着陆凡。
陆凡被王贵堂盯着看的心里发毛,在来的路上想了半天的说辞也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完全被王贵堂的气势给压住了。
绕过中间的几间焚烧炉,王贵堂和陆凡来到了房间另一侧的一个小房间内,这件小房间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