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义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得手的希望。
萨番此时也不敢上前应战,而是手举盾牌牢牢的护在了赤厥赞普身边。
只听阚义大声喊了一句:“大家冲啊,为了大唐,报我血仇!”
话音落下之后,仍然还活着的那些老兵神情变得兴奋起来。在一旁持盾牌障刀抵挡飞龙骑兵士的那些老兵此时也撤出身子来,不顾一切的向赤厥赞普这边冲杀了过来,阚义领着其他的几名老兵,眼神之中充满了决死的神情,一手举着盾牌,一手举着障刀,也是咆
哮怒吼着向赤厥赞普砍杀了过来。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这个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都要杀死这个赤厥赞普!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听当当当当一阵声响,数十枚钢针从空中激射而出,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分别射向了这些老兵。
这一阵钢针来的太突然,这些老兵都根本没来得及防备,好几个人的头部和身上的要害位置被扎中,瞬间扑倒在了地上。
有好几名冲过来的飞龙骑兵士也没有来得及防备,也被这钢针扎中,或死或伤。
只见一个极为矮小的身影骤然落在了几名老兵的身前,正是甲赞。
他没有留在悬崖之上和沈锋一起同牢山打斗,而是再次利用自己后背木匣中的钢索,从悬崖之上缓缓降下,再次前来保护赤厥赞普。
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塔,甲赞的眼中是愤怒和阴冷的表情。
“你们大唐毫无信义,卑鄙无耻!”甲赞怒目圆瞪,看着阚义这些老兵说道。
“挡我者死!”
阚义根本不加回应,只是大喊了一句,领着剩下的老兵一起向甲赞这边扑杀了过来。
甲赞的眼中杀气顿显,见他猛的向前低头弯腰,以右脚为圆心,身子在地上猛的旋转了几圈。
就听“咔咔咔咔”几声,从他身后背着的木匣两侧,向外猛的弹射出好几道金属的寒光来,似乎有什么金属物体从里面飞了出去。
片刻之后,就见几名向甲赞冲过来的老兵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慢慢向外渗出鲜血。
随即,这些老兵的头颅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身子随即向前扑倒在地上,血光喷涌。
阚义心中也是极为惊骇,刚才根本就没看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些老兵就一个个身首分离,也不知这个吐蕃武士到底使出了什么手段来。
“大家小心后面!”
就听阚义身旁的一名老兵喊了一句。
阚义和剩下的几名老兵急忙转头向后一看,只见四五个极薄的月牙状的金属薄刃后面飞旋而来,又向这几名老兵的后背飞了过来!
原来刚才从甲赞的木匣之中飞出的正是这些月牙状的金属薄片,这些金属薄片的边缘异常的锋利,瞬间便切过了刚才那些老兵的脖颈。
又因为这些金属薄片是月牙的形状,向前不断的旋转飞出,然后又像回旋镖一样回旋而来,再次攻击这些老兵的后背!
这种武器确实是厉害,又薄又锋利,向前飞出的时候毫无声息,瞬间便可取人性命,然后还能够再次毫无声息的飞回来,施展第二次攻击和杀伤!
这个甲赞实实在在是吐蕃国内首屈一指的兵甲和武器大师,他身后的那个木匣子确实是匪夷所思,也是杀人夺命的利器!只见阚义和剩下的那些老兵瞬间将自己手中的盾牌举起来,格挡住了这飞旋而来的金属薄片,只听铛铛铛铛一阵声音,有些薄片砍在了盾牌之上,直接就嵌在了上面,还有些薄片飞回来的时候角度极为刁
钻,速度快的令人无法防备,又切在了这些老兵的身上,瞬间便割出了一道道伤口,再次带来了杀伤。
又有两三名老兵受伤倒地,只见甲赞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在地上奔跑着,他的身形又矮又小,在地上穿梭的时候令人防不胜防。
甲赞的手掌上翻,他手腕之下那两柄又薄又长的刀刃便弹了出来。
片刻之后,躺在地上那两三名受伤的老兵便全都被甲赞切断了颈部的血管,一个个血光喷涌,也都是当时殒命。
甲赞矮小的身子再次停在了赤厥赞普的身前,在他的面前,只有阚义和剩下两名老兵还站着,一个个也全都是惊骇不已。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矮小的侏儒武士,竟然是这五名吐蕃武士当中最为厉害和阴狠的角色,施展出的攻击和杀戮的手段都是令人匪夷所思,也是防不胜防。
那些飞龙骑兵士此时也慢慢围了过来,手中拿着横刀,准备向阚义和剩下的两名老兵发起最后的进攻。
看到这番情形,阚义和其他两名老兵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神情。
同样,他们的眼神之中也带着极大的失望,原本和这个吐蕃的赤厥赞普只有一步之遥,可突然出现了一个甲赞,而现在自己这边只剩下了三个人。
挡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个身材矮小如孩童的侏儒武士。
甲赞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愤怒和阴冷,只见他缓缓的将身子向赤厥赞普那边靠去。
安覃珠和萨番手举盾牌,紧紧的贴在赤厥赞普的身前,对那些赶过来的飞龙骑兵士也是充满了戒备的神情,不敢让他们靠近赤厥赞普的身边。
此时在赤厥赞普这边,已经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了。
护卫他们的是唐军士兵,可在这忘谷之中设下埋伏从上面冲杀而来的,也是全都是汉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