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就见陈玄礼领着一队兵士走入了这间营房之内。陈玄礼面色凝重,看着沈锋说道:“刚才那一阵白雾,看来是有毒,外面守卫的兵士,还有这附近其他营房当中的人,现在全都已经昏迷不醒。刚才检查了一下,幸好没有
性命之虞,只是暂时昏迷。”
沈锋点了点头,说道:“这两个人也是有备而来啊,幸好咱们有所准备,陈玄礼大人也不在这房间之中。我守株待兔,终于把这两个人给等来了。”
此时陈玄礼的心中也是奇怪,沈锋就在这间营房之内,为何没有受到刚才那阵毒雾的影响,现在依然是活动自如?只不过当着这个“活口”的面,陈玄礼没有开口发问。
而一听完沈锋这番话,元灵的眼睛睁得是更大了,看着倒在地上元机的尸体,张着大大的嘴巴,脸上的表情极为的怪异和复杂。
沈锋之所以一出手就把这个元灵的下巴给摘下来,就怕他在口内装了什么毒囊,关键的时候咬碎毒囊自尽,甚至是咬舌自尽。
把沈锋紧接着把他的四肢都给打残了,也让他根本无法出手自尽,或是再用那种化尸散将躺在一旁的元机的尸体给化去。
吸取了之前在玉真观中的教训,沈锋也有多有准备。
“陈大人,检查一下吧。”沈锋看着陈玄礼说道。
陈玄礼挥手示意,就见他手下两名兵士立刻走到了元灵的身前,手中提着灯笼,在他的口中仔细照了照。
沈锋预料的果然没有错,元灵的口中确实是含着一颗毒囊,也幸亏刚才沈锋的出手速度足够快,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也没有机会让他将这颗毒囊给咬破。
一名兵士伸出手来,将元灵口中的那颗毒囊给取了出来,而就见元灵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来,可却根本无法有任何的动作和言语。
而沈锋一直站在元灵的背后,用手按住他的身子,也让这个元灵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身形和相貌来。
沈锋又看着陈玄礼微微点了点头,就见一名兵士拿起一个黑色的头套来,套在了元灵的头上,使他看不见周围任何的情况。
而此时沈锋才松开了手,让两名兵士扶着元灵的身子,自己则走到了他的身前,又再次伸出手来,把他刚才给摘下的下巴又给安了上去。
下巴刚刚装上之后,元灵的整个下颌都是又酸又麻,也是咬合无力,根本无法再咬舌自尽了。
又见陈玄礼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元灵朗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这神武军大营之中刺杀本官?”
只见元灵抬着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陈玄礼又连问了他好几遍,这个元灵仍旧是默然不语。
而这一点,根本没有出乎沈锋和陈玄礼的意料。
只见沈锋看着陈玄礼,故意问道:“大人,这个刺客该如何处置?”“既然他不愿招供,就暂时把此人给关押起来,明天的犒军仪式我还要正常举行。明日一早就把此人押送长安,交由刑部来审理,到了那里还看
他敢不敢不招供!”陈玄礼
看着沈锋故意说道。
沈锋眉头一动,淡淡一笑,随即点了点头。
两名兵士立刻走上前来,把元灵的身子给架了起来,带了出去。
“沈将军,明天就看你的了。”陈玄礼看着沈锋说道。
“陈大人放心,您在这神武军大营之中一切如常,明天就看我如何安排一出好戏吧。”沈锋也是笑着说的。
……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放亮。一辆双驾马车就从神武军大营之中快速的驶了出去,还跟着一队几十人的护卫。
而这辆双驾马车车厢之中坐着的正是元灵,此时他的头上仍旧是戴着黑色头套,虽然双腿被打折,双臂被扭了脱臼,可身上仍旧是捆着绳索。
这辆马车离开了神武军大营之后,沿着道路,飞速的向长安城赶去。
走了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躺在马车车厢之中的元灵也突然觉得马车变得有些颠簸摇晃起来,行进的速度也是慢了许多,看来是进入了一处道路较为难行的山路。
元灵的双臂脱臼,又被绳索给捆着,这样在车厢之中颠簸摇晃,让他十分的疼痛,他仍旧是咬着牙忍着,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来。
突然之间,元灵就感到这辆马车停了下来,不由得心中猛的一颤。
紧接着,元灵就听见外面跟随马车的护卫朗声喊了一句:“来者何人,速速退下!”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嘈杂的打斗和砍杀的声音。
而元灵陡然间也变得警觉起来,极为用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了马车车厢壁之上,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然之间,元灵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所在的这辆马车跑了过来,紧接着车厢后部轻轻的一颤,像是有人跳在了上面。此时元灵的心中立刻紧张起来,循着声音将目光投向马车车厢的车门,可是他的头上罩着头套,根本看不见任何的情况,他的四肢都是不能动弹,一旦有什么意外,自己
根本无法应对。紧接着,就听见马车车厢的车门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在打开车厢门外拴着的锁链。片刻之后,锁链被解开,而车厢的车门被打开了,一个人随即钻入了马
车的车厢之内,贴近了元灵的身子。
忽然之间,元灵就觉得眼前一亮,自己头上罩着的那个黑色头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