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杨国忠这三个字,沈锋的身子猛的一震。
“杨国忠昨晚到底有何可疑之处?”沈锋立刻面色凝重的看着杨念问道。
“昨晚杨国忠在出门去兴庆宫那里赴宴之后,有一批形迹可疑之人,从杨国忠几处府宅的侧门或是水路门出来,乘坐着杨府的车马载具,全都去往了长城的东门春明门附近。”杨念随即回答道。
“什么?这些人全都从杨国忠的府宅之内出来,全都去了春明门?”沈锋震惊万分。
杨念立刻点了点头,心中也是稍稍有些惊讶,不知沈锋为何会如此这般反应。
“阁主,昨晚春明门那边,是否也有什么大事发生。”杨念冰雪聪明,看沈锋这般反应,立刻也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沈锋便把昨晚在春明门外遇到安牢山领着六煞堂余孽在那里接应安禄山,自己得知了安牢山和安禄山之间真正关系,最终在春明门的门墙之上拼杀一番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念。
听完之后,杨念自然也是震惊不已,她也没想到安牢山和安禄山居然是一对孪生兄弟,而在春明门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一幕。
杨念稍稍想了一下,随即看着沈锋说道:“阁主,这样说来,昨晚从杨国忠的那些府宅之中出来的那些形迹可疑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安牢山所率领的那些六煞堂的余孽了,他们提前潜伏在春明门的附近,就是为了接应安禄山。”
沈锋点了点头,他心中自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好个杨国忠啊,想不到他和那地劫堂主安牢山暗中还有联系,当真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沈锋沉沉说道。
沈锋转念又想了一下,虽然杨国忠暗中中同那六煞堂主安牢山有所联系,可现在他可是李隆基面前的红人,在宫里面还有那位贵妃娘娘杨玉环,再加上自己现在只是有所怀疑,并没有抓到任何确实的证据来,想要对付那个杨国忠,现在恐怕还暂时无从入手。
而安牢山现在带着安禄山潜逃不知所踪,安禄山虽然生死未卜,但有杨国忠这样的人留在朝堂之上,日后自然也是极为的危险。
沈锋心道:接下来该是要好好想一想,如何能够尽快的除掉这个杨国忠了。
沈锋看着杨念又问道:“除了那个杨国忠,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什么异常?”
杨念又接着说道:“阁主,就在昨天下午日落之前,安禄山在长安城内的平卢节度使的留后院有鹰鸽传信,往来的极为频繁,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在频繁的传递消息。”
“平卢节度使的留后院?”一听杨念这样一说,沈锋心中惊讶之外,也是暗暗的吸了一口气。
安禄山在这长安城内传递要紧和机密的消息,全都是靠他这三处留后院。而在他即将在兴庆宫内起事之前,从这平卢节度使的留后院当中向外传递出去的消息,定然是极为的紧要和机密了。
“那一定是有紧要的事情了,只不过就在今天,金吾卫的巡城探骑和飞龙骑的兵马在围剿查抄这三处留后院的时候,里面的人把所有的案牍文献全都焚毁殆尽了,即使他们传递了什么要紧的信息,咱们现在也是无从得知了。”沈锋深有遗憾的看着杨念说道。
“也不尽然。”
杨念看着沈锋目光闪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什么?杨右使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锋心头一动,看着杨念立刻追问道。
只听杨念立刻答道:“看到平卢节度使留后院那里鹰鸽传信频繁,我们的属下心中也是疑惑,暗中通知了阁主府内管家程安,让他放出了阁主的那只玉爪银龙鹘鹰来。这银电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在空中捕获了一只平卢节度使留后院那边的鹘鹰,故而我们手中便得到了一封平卢节度使留后院传递出去的书信!”
“银电捕获了一支鹘鹰,太好了!”一听这话,沈锋的心中则是一阵惊喜。
沈锋的那只玉爪银龙,乃是鹘鹰当中的极品,也可以说是一支能够称霸天空的猛禽了。
别说是一般的鸽子鸟类了,就是他同属同种的普通鹘鹰,在空中对银电也要俯首称臣,故而银电在空中抓到一只安禄山那边的鹘鹰来,并非是什么难事。
杨念随即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截竹管来,交到了沈锋的手上,而这种竹管正是绑在鹘鹰的一只腿上,用来传递书信所用。
沈锋拔开了竹管上的塞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卷起来的绢布来,随即展开来读,只见在绢布上只写这八个字:“兵出潼关,即刻动手。”
一看到这八个字,沈锋的脑海之中轰的一下子,整个身子也像过电一般猛的颤抖了一下!
原本他心中极为担心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沈锋的心中被一股不祥之感笼罩,手臂颤抖,这细长的卷布条没有捏住,随即飘落在地上。
看沈锋这般模样,杨念心中感到奇怪,随即就从地上捡起这绢布条来,看了看上面写的八个字,又对沈锋问道:“阁主,这八个字到底是何意思,您为何是这般反应?”
沈锋的眉头之上阴云密布,看着杨念说道:“杨右使,之前让你安排咱们的人手沿途盯着那七万神武军的动向,到目前为止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杨念稍稍摇了摇头,随即答道:“到目前为止,暂时都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看来一路上是平安无事,否则的话便会有消息传到咱们这边来了。”
没消息便是好消息的道理,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