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烟咬牙切齿:“这不是病!!!”
“咳……那也要让太医检查一下。”
朝烟木着脸去看青莲,撒泼道:“反正我不要。”
青莲低下头憋着笑,转头向宣德帝福了福身:“陛下,奴婢去和太医请教一些事,娘娘还拜托陛下了。”
宣德帝颔首。
青莲出去的时候,阿四也跟着一溜烟地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朝烟瞥见他的衣裳,脸上又木了木:“陛下,您的衣服……”她艰难地道,“为什么还是这件?”
“朕怕你不愿意看太医,便没有离开,自然也就没时间换衣服。”宣德帝边说边掀衣摆,在床边坐了下来。
视线随着他衣摆上的血迹落下,朝烟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袖,不经意间又看到了那点点血迹,她眼角一跳,哀求道:“你,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好不好?”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突然之间收了爪子,乖乖巧巧的模样看得宣德帝失笑:“放心,李总管已经去给朕拿衣服了。”
朝烟这才松了口气。他要是就这么穿着这件衣服从她的宫里出去,她保证,明天肯定会传出许多有关他们两个的流言蜚语。还有那个假皇后,若是她知道了,只怕就要暴躁了!
说完,李总管的声音就响来了:“陛下,您的衣裳老奴取来了。”
宣德帝看了她一眼,出去拿衣服。在外间换了进来,看她眉头紧皱的样子,径直坐到床沿边。
“肚子还疼?”宣德帝的手落在她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了揉,随后手掌渐渐往下,摸到一根细绳,好奇的问道,“你在腰间系一根绳子作何?”
朝烟感动的表情立时被他这句话震裂了,一面推搡他一面气急败坏的吼他,“要你管,要你管,你快走开。”系一根绳子自然是为了绑住月事带,他摸到也就罢了,问什么问,简直没有下限。
宣德帝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见向来淡定从容的小姑娘羞臊的要命,眼角都已经闪出泪光,小模样可怜又可爱,顿时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掀开被子去抱她,含笑道,“好了好了,朕不问了,朕继续帮你揉。”
低沉的笑声连绵不绝,他从来不知道像小猫似的小姑娘逗起来竟如此有趣,简直叫人上瘾。
揉一揉果然好了很多,而且大掌的温度适中,比汤婆子受用,朝烟狠狠瞪了宣德帝一眼,却也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动。
宣德帝笑着重新替两人盖好被子,又见她闭上眼自动自发抬起脖颈,连忙笑着伸出手臂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试图将她往自己怀里拢。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自然而当然,让宣德帝不禁愣住了。生命中,除了秦韵,他还从未如此伺候过哪个人,而朝烟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他记忆中他曾伺候过的那个人,不仅仅是她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更是因为皇后进宫之后,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想到秦夫人和长公主今天都来过,而且,南殊还与她格外的亲近。他眼神一闪,垂头看着合上眼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侍候的朝烟,心底隐隐有了个猜测。
“陛下,你莫要揉了。”他一揉,葵水就源源不断,她怕又弄脏了他的衣裳,到时候又被青莲教训。
宣德帝惆怅的叹息,“乖,别胡乱发脾气,揉一揉才好得快。”边说边继续按揉。
朝烟捂脸呻吟,感觉似乎又弄到了衣服上,这才凑到他耳边,万分羞耻的低语,“不要再动我,一动就血流成河,待会弄脏你衣服可别怪我。”
宣德帝直过了两息才明白她话中深意,眸色暗了暗,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大掌覆盖在她肚皮上不再乱动。
“每个月都会这么痛吗?”
朝烟“嗯”了一声。两年前她每个月倒不会怎么痛,就是一年前,她的身体渐渐地虚弱,这才开始痛的。
忽而,她又一僵,睁开眼,也不管这个人是谁了,急的直扯他耳朵:“快快快,快把我放到床上去。”
宣德帝只得将她抱到床上,还来不及塞汤婆子就见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连脑袋都掩埋了,只露出一小撮乌黑发亮的头发。
沉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满含羞耻,“你不要问我了,你快走。”
宣德帝伸手去拉扯被子,被她探出的小手挠了一下,这模样像极了炸毛的猫儿,引得他低笑连连。收了笑,他重新灌了一个汤婆子垫在她肚子上,鬼使神差地在那漆黑的发顶吻了吻才缓步离开,临出门前说道,“那朕走了,你好好休息。”
出了门口,他往自己衣摆一看,果然在黑色的布料上发现几个颜色较深的湿痕,却是又沾了葵水。难怪小丫头似火烧屁股一般。想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回首看了眼门口,他转身离去。
有些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等脚步声远去,朝烟才掀开被子,露出自己关公一般潮红的脸蛋,大声喊道,“青莲,阿四,快来帮我收拾收拾!”
屋里好一番兵荒马乱,两刻钟后,朝烟穿着洁白的里衣坐在床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红糖水。
阿四笑呵呵地道,“娘娘,您看陛下多么喜欢您啊,就连您来葵水了也守在您身边。”
水差点从鼻孔呛出来,低声训斥,“你这丫头乱说什么!”
“怎么就是乱说了?奴婢看陛下对娘娘是不一样的。今儿还给娘娘揉肚子呢!”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