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云阁在赤霞城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酒楼,达官贵人,商贾巨甲常在此宴请宾客,今日这临云阁大厅中,正有一个说书人讲着南诏国的英雄,“无畏公”的故事。
“话说那‘无畏公’秦毅大声喊道:‘为了南诏’,点燃了引线,众好儿郎也跟着高呼‘为了南诏’,紧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无畏”号便炸的粉碎,海兽也随即沉入海底。”
“这无畏公真乃我南诏国男儿楷模。”
“我要参加‘无畏舰队’,像慷慨赴死的好儿郎一样保护我们的家园。”
“你说这海兽是什么东西,听说自从有记录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海兽。”
“不知道,这东西恐怕不是凡间之物,你可记得祭天大典的传言。”
“闭嘴,祸从口出,你不知道朝里的那几位大臣为啥被革去官职充军的事情吗!”
“说起这几位官员,也是倒霉,本以为充军到“无畏”舰队,能离京城近点,日后好有机会翻身,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刚好遇到这的海兽来袭丢了性命。”
“还有这事,世事真是难料呀。”
看着众人越扯越远,一个坐在角落里,书生打扮的少年便出了大门。
这少年低着头在路边走着,心里一阵感叹:“可惜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不然定要去投一投海军,像那”无极公”一样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那也不枉此生。”
正走着,少年突然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回头去看,见一个华服少年正勒着一匹俊马的缰绳,满脸愤怒的看着自己,少年身后跟着一个家仆和两个衣着暴露,涂脂抹粉的女人。
那个家仆下马,厉声说道:“小子,你耳朵聋了,没听到马蹄声吗?敢挡我们少爷的道,找揍是吧。”
看这一行人的穿衣打扮和说话语气,少年便知对方非富即贵,不敢招惹,便轻声说道:“骑马在路中间骑,那有在路边骑的,这路边可是走人的。”
俊马上的少爷今日里约了两个平日里经常往来,干皮肉营生的女子喝酒,喝的甚是高兴,酒后便带着这两个女子在街上闲逛,但因喝酒过多,那马便骑得歪歪斜斜,走在了路边上,恰巧被这少年挡住。
骏马上的少爷定眼一瞧,便知这少年是一般人家,有心在这两个女子面前卖弄,听到少年的话,便翻身下马,走上前去,扇了这少年两个巴掌。
少年挨了巴掌,不敢反抗,口中说道:“天子脚下,你敢无故动手打人。”
“打人,少爷我今天还要杀人”,说完便抽出挂在骏马身上的长剑,假意向少年劈去。正在这时,骏马上的少爷却是浑身散发出黑气,身形不断变化,那脸竟然变成一个黑面獠牙的恶鬼模样,这变化来的太是突然,围观看热闹的众人吓的四散奔逃,那家仆和两个女子虽未逃远,却也不敢近前,唯有那少年离的最近,吓破了胆,慌乱之中夺过对方手中的长剑,胡乱砍去,待少年清醒过来,仔细一看,恶鬼已是不见,而那骏马上的少爷却是躺在地上,血流满地,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家仆见骏马上的少爷变回人形,被这少年杀死,心中大惊,急忙赶了过去将少年抓住往京兆府拖去,少年看到杀了人,心中慌乱便由着这家仆被拖进了京兆府,而那两位干营生的女子看到杀人,怕遭到连累,早早的便已逃了。
京兆府是管理整个赤霞城的衙门,管理着城里城外数百万人口,而且其中不乏皇亲国戚,大小官员,事务极多,差使也难办。
去年有两家公鸡在街上刨食,互看不顺眼,掐了起来,一死一伤,死了鸡这家说自家这鸡是天生异种,能打鸣,能下蛋,世间少有,非要伤了鸡这家赔偿百两纹银,伤了鸡这家知他是胡说,但鸡死无对证,也不好反驳,便将计就计,弄死了自家的鸡,说自家的鸡乃路过的老道赠与的神蛋所化,这老道感于他家历代行善,做人实在,便赠与这神蛋,说是养个几年就能飞上枝上变凤凰,现在自家这神鸡重伤不治而亡,必须赔偿纹银千两方能罢休。
下蛋鸡这家一听,心道还有比自己更不要脸的,便找神鸡这家理论,谁知一来二去打了起来。
神鸡这家主场作战,打的下蛋鸡这家抱头鼠窜,下蛋鸡这家吃了亏,咽不下这口恶气,便让他表哥去找在王太师家当管家的姐夫帮忙,这表哥知他姐夫惧内,便直接去找他姐姐一番哭诉,这姐姐一听,自家人被人欺负那还了得,便求管家帮忙,管家一听,心里一乐,本不想管这鸡毛蒜皮之事,但拗不过家里的母老虎只好答应,
他在京兆府中也有些关系,便让下蛋鸡这家去京兆府告神鸡这家持械行凶,欺负良善,自己得了个空便去了一趟京兆府说项。
神鸡这家看到京兆府来人捉拿,便知下蛋鸡这家寻了关系,他家母亲原来奶水充足,在这祁国舅家当过奶妈,极是得祁府老太太喜欢,看到儿子被抓,便慌忙去求那祁府老太太,老太太心道这也不是大事,便买了个人情,让人去京兆府说情。
京兆伊陈兴在这位子上待了多年,算是个干吏,大事精明强悍,小事却是能糊涂就糊涂,能和稀泥就和稀泥,一看祁老太太求情,心里一掂量,便着人告知了管家这祁老太太求情之事。
这管家极好面子,又怕认怂家里不得安生,便硬着头皮去找王太师,给王太师讲了一个善良之人被权贵恶霸欺凌的悲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