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夕平奇仍是睡意难消。
“吱吱。”
小池一直在旁翻爬嚷叫,吵闹不停,夕平奇知它是饿了,于是这才伴着惺忪睡意起身,但强睁开眼便见一道强光刺来,他下意识闪躲,却陡见阵阵浮尘不断翻滚在这强光之下,奇异至极,于是看得呆了,一时便如凝滞了一般,静坐许久。
“尘埃何来掀风之力?”夕平奇忽然喃喃自语。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晨风蓦地袭来,将这道强光掀过了头顶时,夕平奇这才霍然起身,眨了眨裹着血丝的眸子,长舒一气,朝小池道:“走吧。”
小池闻言,似是听懂一般,手中狂乱的爪子赫然停住,一马当先地跳到了门口,口里砸吧着在地上淌了一地涎水,夕平奇叹了叹气,无奈跟了上去。
哪知他刚一推开门,就见良子鸿迎面而来,双手猛地一拍,焦急道:“小师弟哇,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才醒!”
夕平奇疑惑道:“六师兄,你有什么事么?”
良子鸿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气道:“昨天师姐让我教你认字一事忘了吗?”
夕平奇“哎呀”一声,懊恼的自骂了一句,张着脑袋在良子鸿身后到处张望着什么,良子鸿见他如此,便一脸奇道:“小师弟你是在寻什么?”
夕平奇闻言化作无辜状,回道:“自然是八师兄了,他昨天说要传授我入门道法的,怎么不见和六师兄您一起来?”
良子鸿摇摇头,笑道:“哈哈,小师弟你可被他给诓了!师父早就吩咐我来传授于你道法,至于八师弟,怕不是他哪天想起又或者得空了,这小东西怕都长得比你大了吧。”
说罢指了一指夕平奇肩上的小池,谁知小池“哼唧”一声,对天做了一副鄙夷状,仿佛对着空气在思考着什么。
夕平奇听后没好气地笑了一笑,拱手道:“是,那以后就麻烦六师兄你了。”
说罢正欲动身,但又忽然停住,道:“可是六师兄,我与小池都还没进早食,不知你吃了没吃?。”
殊不知良子鸿正是掐准了时间从习法场下来等这顿早饭,眼下见夕平奇提及,他双眼便霍然发亮,似有闪烁光芒,连道:“没吃没吃,正好没吃。”
夕平奇呵呵笑道:“那好,等下我就多做一份早饭,咱们吃饱了再开始。”
良子鸿连声应好,见夕平奇又要动身,他又忽然截道:“小师弟且慢,听老八说你泡茶那功夫也是一绝啊,我现如今要教你识字修行,难免有口干舌燥的时候,你看…咳咳…”
可夕平奇还未开口,那良子鸿竟是喷嚏不断,他却不知,在那习法场内,多少师兄弟们都在心“祝福”他别走路长眼,多沾沾例如狗屎,鸟屎什么的,走点“气运”。
清风一过,秋日扫过窗柩,良子鸿与夕平奇吃饱喝足后便来到房间,而小池吃完饭后就不见了踪影,开始夕平奇还担忧了一阵,但良子鸿满腹书文,好说歹劝了一阵,这才将他又重新拉到房间去。
一路上,良子鸿一直将小池归为灵兽,道它聪敏之极,峰中又只有飞鸟等小兽,不会对它造成威胁为由安抚着夕平奇,夕平奇久听之下便也将信将疑,想着风御峰也不大,小池奇招比自己还要多,一时也放宽了心。
两人刚一进屋,谁知良子鸿忽地一改脸色,厉声道:“小师弟,跪下!”
夕平奇登时吓了一跳,但料想到良子鸿自不会无故唬他,于是照言跪了下去。
良子鸿见他跪下,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但仍是一脸正色,道:“小师弟,“三元化清决”乃本观立足天地之根本,也是本观先祖紫木道人于紫云之巅夺天地之造化,擎万物之精元,连续盘坐了九九八十一天后悟成,后又经紫云历代宗师之手精磨细研,时至今日,已是精绝奇伦,其中之玄妙令无数邪魔妖人尽相窥探,为保我观秘术不与外泄,你需在天地与紫木先祖英灵之下,立下重誓。”
夕平奇先是茫然,但他思究一阵,也是明白了其中要害,于是一双黑眸变得坚决无比,顿了一顿后又朝西南方向跪拜而去,举手道:“黄天厚土,紫木先祖英灵在上,弟子夕平奇以后若有半分对外泄露紫云秘术,便叫我被天打五雷轰,被乱刀砍死,妖人害死,吃饭噎死,喝水胀死……”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
良子鸿满脸白汗,生怕夕平奇讲完这些,一天便这样过去了,于是一边心生笑意一边又觉得这小师弟实在过分天真,他无奈摇了摇头,让其坐好生在床榻上闭眼打坐,只是这一坐,便是足足一个时辰。
夕平奇本是听良子鸿言:不许睁眼说话,直至受之不住,而他也真是一动不动,尽管心中有所疑惑,但也还是照做了,只是坐得久了,不但身子麻了,肚子忽然也疼得紧。就这般又过许久,他怀中便意眼看就要支持不住时,忽地猛睁双眼,拖着不利索的身子的朝茅厕踉跄跑去,留下良子鸿一人在房里愣了好久。
待他回来之后,良子鸿则没好气道:“这就是你不知身体经脉,不通穴道器官之能而引起的,所以接下来我会教你身体经脉与穴道,你要抓紧时间记牢了。”
夕平奇讪讪地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那道法与认字多久学呢?”
良子鸿道:“冰冻非一日之寒,你要学的东西也非一日就讲得完,以后我每日上午教你识字经络、经纬、星辰,下午先教你三元化清决,以后自己修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