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线军营
李显宗觉得自己对事件的把控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最近这两天,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派出去的五十人小队上,他们身上不仅携带了通讯设备,还安装了追踪定位器,为的就是随时能掌控信息。
在他们出的第二天,都或多或少遇到了一些突情况,为此,后方不得不重新为他们规划路线。五十人小队中的每一个人,配备的都是封锁线内最为精良的装备,无论是手枪还是突击步枪,全都安装了消音。
遇到少量丧尸,在确认清理干净后,还能继续前进,但如果数量太多,尸群过于集中,只能退避绕路,在没拿到药品和物资其他有用物资前,任何战斗都只是徒增意外和伤亡。
李显宗也想过将小队人数缩减到一个排或是两个加强班,可能会更灵活,面对突情况反应也能更快,但根据他们前段时间清扫丧尸的经验,如果真的遇到突情况,丧尸数量只要过百,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若是深入被尸群包围,逃生几率不会过一半。
而一个加强排,如果被包围,至少还有打阵地战的资本,有足够的火力掩护,冒死突围出来几人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他们的任务,就是将药物带回来,一定程度上缓解封锁线内的潜在危机,至于能活多少人,这种听天由命的事情,自求多福吧!
杨伦在侦察兵连队已经待了有五年了,参加过多次军演,去年“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竞赛,他们师得到了五个指标,在连队经过一系列的角逐,他有幸入围了。
在爱沙尼亚东部的原始森林,4天3夜,长途奔袭15o公里,只有3个小时不到的休息时间,过丛林,穿沼泽,途中还有多个考核项目,攀崖,排雷,救护,夜间远距离射击……等等,那一次,他们在14个考核项目中包揽了7个第一,赢回了“优胜者”的奖杯。
他一直和后面的主力部队保持着三百米的距离,在他的侧右方五十米处,还有他的一个战友,霍源,是今年才进的侦查连,刚好,杨伦是他的班长,五十人小队报名的时候,杨伦看到他从连队中站了起来,心中既是骄傲,又是悲痛。
这种任务,本来就该让他们这种耐磨耐打的老兵痞来执行,对于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没有走,他记得不错的话,在一次开玩笑的时候,得知霍源这小子竟然还是个雏,一想到这个高高帅帅,沉默害羞的小伙子要是把性命交代在了这儿,心就止不住一阵疼。
“2号!”
“收到!”两人之间一直使用无线电联络,之所以选定双人侦查,也是害怕生什么意外,后方却一点都不知情,仅管每过五分钟就会和主力确认一次彼此的情况,但自己出事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真的有些晚了。
“前进路线出现建筑物,确认自己三十米内的安全,和后方联络,让他们放慢前进度。”他们已经远离了城市,正式进入城乡结合部,这些地方,大多是由几百个家庭组成的生活圈子,只满足了最基本的生活要求,现代生活的配套组件在这些地方都还没有完善,比如银行,学校,大型医院,商场。
他们离小县城很近,可能半小时,也可能只要十分钟的车程,很方便,如果人口渐渐多了起来,政府自然会将资源分配到这些地方。
“没有现感染源,已向后方下达指令。”
“小心前进。”
“收到!”
大概过了十多秒的时间,向前推进了二十米的距离,杨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霍源。”
“怎么了?班长。”
“没什么,继续前进。”
“收到。”
其实杨伦是想到了上一次部队休假,霍源想请他出去喝一顿酒,据他自己说这是他父亲交给他的任务,一定要和一个班的战友搞好关系,特别是班长,一定要请别人喝一次酒。当时他婉拒了,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了,要是能回去,说什么他也要找上面要一瓶,两个人好好喝一顿。
这只是第三小队的情况,第二小队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反而是第一小队,陷入了苦战当中。原来阵地战只是他们的自我想象而已,当丧尸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扑上来时,一个弹夹打空,也不一定能完全射杀死几只丧尸,这种狂暴,度极快的“移动靶”可不会站着等你爆头。
阵型在瞬间被打乱,当丧尸扑倒自己身边人时,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调转枪口去救援,枪口正对的方向只要一哑火,就会有数不尽的丧尸扑向自己,听着同伴的嘶吼,他们只有不断后退,再次靠拢成一个圆。
火蛇从枪管中pēn_shè而出,因为安装了消声的缘故,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震天撼地,反而更像一场沉默的死亡献祭,丧尸飞扑上来,被子弹打断肢体,或是被几连射打飞了出去,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有数十具尸体呈更大的圆飞在空中,最终坠地。
扑倒在地的已经没办法再救了,至少有三只趴在了他们身上,咬着脖子,手臂,疯狂撕扯着外衣,战术背心。
战斗持续了将近两分钟,最终以一颗手雷的爆炸结束,轰鸣声让后方营帐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丧,悲痛,可能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从负隅抵抗到绝望,他们通过声音见证了整个过程,却无能为力,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
第一小队
战斗后的遗迹简直就是修罗场,鲜血染红了地面,到处都是碎肢和破碎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