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黎淡淡的看了侍书一眼说道:“欣容平日里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出了侯府还不忘替她说话。也罢,欣容自小产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你就将这貂儿做条围脖送给她吧。”
侍书嘿嘿笑道:“主子英明,小的不管做什么也逃不出您的法眼。爷,这天色已晚,且今日收获颇丰,您看我们是不是就此回去?”
江颜黎瞧瞧天色确实不早了,便点点头说道:“也罢,那就回去吧。侍书,你去将水壶拿来。”
“是,主子。”侍书从马上解下水壶,摇了摇发现壶中已是空空:“主子,咱们的水已经喝完了。咱们刚才上山时,小的瞧见离山脚不远处就有人家,待会小的就去讨要些水来。”
叶蓁蓁刚刚从徐夫人府上出来,兜里还揣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那是徐夫人给的沙发的定金。一路心情甚好的回到家里,将沉甸甸的银子往桌子上一丢,笑道:“彩云,我今天心情甚好,待会主子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两道好菜,让你尝尝鲜。”
“主子,咱们店铺开张时也挣了不少银子,奴婢也没见您这么高兴,怎的今日就高兴成这般模样了?”
叶蓁蓁笑眯眯的瞥了彩云一眼说道:“彩云,这你就不懂了吧,店铺开张时挣得银子是咱们早就算到的,而这沙发却不同。这就好比吃饭吃出了金豆子,上山采药挖到了万年人参一样,我可不得乐呵一下嘛。也罢,今日难得高兴,我便多做一些,你去把赵叔赵婶、雅雅、慧娘她们都叫过来,咱们一起乐呵一下。”
彩云见主子雅兴正高,便小心的揣度着用词说道:“主子,依奴婢之见,今日还是不要叫她们的好。就让奴婢先尝尝主子的手艺,待到明日咱们准备一番再请她们过来如何?”
叶蓁蓁哪里听不出彩云的意思,气呼呼的瞪着彩云说道:“你这个丫头竟敢小看我,不过区区一顿饭菜,还能难倒我不成。你可别忘了你主子我可是从小阅览群书、博学多才的,只要我想做,什么样的饭菜都能给你整治出来。你等着,我这就做去,让你再敢小瞧我。”
彩云瞧着气呼呼离开的主子,咯咯笑着跟上:“主子,您可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哪里敢小瞧您。您可是从小饱读诗书长大的,这一顿饭菜对主子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信手拈来的事。奴婢只是心疼您这纤纤玉手,这若是伤着碰着了可如何是好。不若主子您说怎么做,就让奴婢替您下手可好?”
彩云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叶蓁蓁更生气了:“你这个小蹄子,还敢说不是小瞧我。去去去,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就在外面呆着,不许进来。”
叶蓁蓁把彩云赶出厨房,自己一个人在那叮叮当当的做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该死的丫头,竟然敢小瞧我。咱们大中华这么多菜系哪个我做不出来,今儿个我非得整治一桌好菜给你瞧瞧不可。”
话虽如此,叶蓁蓁到底高估了自己。她这个宅子里是砌的土灶,叶蓁蓁一时把握不住,不是盐放多了,就是菜炒糊了,直到把厨房里存放的菜都霍霍干净后,才算整治出一桌像模像样的菜来。
叶蓁蓁心满意足的看着做好的饭菜,插着腰笑道:“哈哈哈,我就说嘛,不过是做菜罢了,哪里就能难得住我。彩云,你将菜端过去,咱们即刻开饭。咦,怎么有人敲门,你快去看看是谁,若是慧娘就叫过来一块吃。”
吩咐彩云去开门,叶蓁蓁则一手一个菜端着往正厅走去。
彩云笑着走向大门,一边问道:“门外是何人?”
“姑娘,我和我家主子上山打猎,随身带的水全部喝完了,可否借用姑娘家的水井盛些水喝?”
原来是借水的路人,彩云稍微提高些声音说道:“公子,天色已晚,家里都是女眷不方便公子进来。还请公子稍等,奴婢这就盛了水来给公子。”
叶蓁蓁站在廊下瞧着外面问道:“彩云,外面的是谁?”
“主子,是上山打猎的路人,来讨水的。”
“天色已晚,想必他们也没吃饭,你便装些糕点给他们,让他们先垫着些吧。”
“是,主子。”彩云进到厨房瞧见被主子霍霍的厨房,不由抿唇一笑。
装了一袋子点心后,又拿起水瓢舀满水,从廊下经过时笑道:“主子,以后做饭的事情还是交给奴婢吧,不然奴婢怕咱们迟早得无米下锅。”
叶蓁蓁脸色一红,有些心虚的说道:“我不过是用不惯土灶一时失手罢了,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明日我就去买个小炉子回来,到时候再给你露一手,让你再敢笑话我。行了,你快些把吃食给他们,打发他们走吧,若是夜里赶路总归不太安全。”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了。”
彩云端着水瓢来到大门处,打开大门说道:“公子,我家主子让奴婢给公子装了些点心,以供公子在路上食用。”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向前看去,不由浑身一震,手里的东西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世世子”
侍书也惊呼出声:“你,你是彩云姑娘?你怎么在这?”
江颜黎皱眉看着惊慌的丫鬟,他记得这是跟在沐氏身边的丫鬟,那这里就是沐氏住的地方了?
江颜黎错身走进院子,打量着沐氏住的地方。小,很小,还不及侯府中一个院落大小,沐氏那样挑剔的人,竟能在此处住的下去?
叶蓁蓁听得动静,笑着走出来:“彩云,他们走了吗?那你快点过来吃饭,凉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