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芸?!你怎么会在这儿?”
罗婷婷没想到会在海城的“皇林饭店”看到昔日的同班同学,吃惊得不行。
骆芸看到她,也是一阵惊讶,继而没好气地撇撇嘴:“你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我是陪爸爸来的,他请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吃饭。而且我就在海城读书,学校离这儿不远,你呢?该不会也转来海城了吧?这怎么可能!”
说到最后一句时,罗婷婷就差没尖叫了。
骆芸嫌恶地别过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腔调了,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她罗婷婷才消费得起这里似的。
“芸芸!芸芸!我拿到演唱会门票了,咱们这就上去吧。”
罗伊人从包厢出来,手里扬着两张演唱会入场券,兴冲冲地跑到骆芸身边。
她刚刚就是回包厢问越祈要演唱会门票的。
十分钟之前,她和骆芸两人吃撑了肚子,提议出包厢走走,在大堂看到七楼的大型会议室,正在举行一场小型的演唱会,主办方是广城一家音乐公司,演出方是海城音乐学院的学生,大概是想从中挑几个有潜力的包装成歌手吧。
骆芸对做歌手没兴趣,但很喜欢听歌,拉过一旁的服务生问七楼的情况,听说要凭入场券才能进去,罗伊人就想到了越祈。这一整幢大楼都是“皇林”的地盘,而越祈既是“皇林”的幕后老板,就算手头没演唱会门票,临时走个后门搞两张应该不难吧,于是跑回包厢找越祈去了。
果不其然。越祈一通电话,就拿到了六张入场券。不过,越龙和她老妈都没兴趣,说什么这是年轻人的消遣活动,他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还不如在包厢喝会儿茶聊会儿天。
保镖君和越祈见状,极有眼见力地退出包厢,给两人制造独处机会。由于演唱会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于是,越祈让保镖君先回去了,越龙虽然喝了点酒。可一个多小时的茶水灌下来,也差不多冲刷干净了。
等保镖君走后,越祈安排了两个服务生暗中护着罗伊人和骆芸,自己直接上顶楼的办公室批阅文件、抽查台账去了。要是知道罗伊人会在大堂遇到罗婷婷,说什么也会留下来护着的。
“罗伊人!”罗婷婷一眼就认出了罗伊人。
其实也不用认。因为对方一直都这个样子,身上的衣服,永远都是“伊绣”当季的最新款;乌黑的长发,除了耳侧的两条细巧的麻花辫,其余都柔顺地披在肩后;毫无瑕疵的脸蛋,白皙光滑……
直到这一刻,罗婷婷才隐约明白:以前在文兰读书时,她为什么那么讨厌罗伊人。讨厌到恨意丛生的地步。只因为,对方拥有着她所没有的,纵然有心想争、也未必争得到的一切……
罗伊人听到某道咬牙切齿的招呼。才注意到骆芸对面的高个子女生,竟然是罗婷婷,眉一挑,却也没说什么,挽过骆芸就往电梯口走:“快点!演唱会七点半就开始了,这会儿已经八点了。估计九点多就要结束,再不上去就听不了几首歌了……”
罗婷婷眼神忿恨。好歹也是同一个爹生的,而她又主动打了招呼。对方居然连个正眼都不瞧她,如何让她心里平衡!
再想到对方说的演唱会,她四下张望,果然在大堂入口处看到了一张巨幅海报,看清上面的信息后,跑回包厢,央求罗海盛给她买演唱会的入场券。
“胡闹!”罗海盛简直想光火,压低嗓音喝道:“今天为什么带你出来吃饭你忘了?不好好坐在位子上,陪温局家的公子说说话,居然还想着出去玩……”
“他不也没到二十岁?正是喜欢听歌的年纪吧?我陪他一起上去看演唱会不是正好?”
罗海盛听女儿这么说,视线瞥到桌对面的温建军父子俩。
温建军是海城招投标局的副局长,上头的正局不久前接到调令,下半年就要调去邻城的江沪任职,所以,得到风声后的罗海盛,立即将风向转向了二把手温建军,并想方设法地打探到了温建军的喜好。
温建军这个人,谨慎又古板,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方针,升上副局后,从没见他收过谁的礼。古有云“廉官多无后”,温建军唯一一个儿子,在三年前的车祸中,伤到了脑神经,说得难听点,就是成了傻子、痴呆,据说看过无数专家、名医,都说难康复,也算是间接应了这句老话。
自从儿子变成这个样子之后,温建军的行事方式倒是有些改变了,不是说敞开了口袋收礼、捞钱什么的,而是态度上不像以前那么强硬、刻板了。底下的人,邀请他出去喝个茶、吃个饭,他也不会脸一沉,不是拒绝就是无视了,只要时间合理,他都会应下来,有时甚至还会带儿子一起出来。至于那些有求于他的人,只要不违背原则问题,能帮的他也会帮上一帮了。许是希望儿子的病情能好起来吧。
罗海盛从别处辗转得来这个消息后,定了今日的这顿大餐。据悉,温建军这个傻儿子。很喜欢西式餐点,而海城的各大饭馆、酒店,能做出地道西餐的,也就数新崛起的“皇林”了。这不,为了能让温建军吃得舒坦点,他把自己的女儿也叫上了,来之前,再三叮嘱她要好好招待温建军的儿子,可放任她带着不时傻笑、还经常流口水的大小伙子上七楼看演唱会?开什么玩笑!
罗海盛微微摇摇头,驳回了女儿的提议。
对面的温建军,低垂的眼睑,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讽意。
这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