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罗海盛一家今年这个除夕有苦说不出的怨艾、悲催,罗伊人娘俩在南沙洲玩得不要太开心。
南沙洲是华国唯一的热带海岛省份,这里长夏无冬,最冷的季节,白天的气温也有二十来度,是非常棒的度冬之地。
齐晏家在南沙洲风景最宜人的海湾置有一套观光别墅。
他的本意是,让越祈四人就住在他家的别墅里。反正别墅有三层楼,而且每层楼都有好几间客房,即使其他几个死党过去玩,也不怕住不下。而他住不了两天就要滚回深城去过年。他家的亲戚多,爷爷奶奶辈也都健在,除夕这等重要的日子,无论长辈小辈必须要齐聚一堂。他要是不出席,过了年回去就等着被喷一脸的唾沫星子吧。
越祈没接受他的好意。事实上,在出发前往南沙洲之前,他就已通过电话,在离齐晏家别墅不远的椰林港,租了两套相互挨着的度假小屋。
度假小屋顾名思义远没有别墅大,不到半亩的规模,而且只有一层,但胜在布置温馨、功能齐全。每套度假小屋皆配有一间双人标间的卧房、一间安有按摩浴缸的卫生间,再是一间和起居室仅只一道移门之隔的开放式厨房。走出起居室,是一个离地面半米高、面积约有十六七方的露台,宽大的遮阳伞下,安置着两把躺椅。当然,也可以把厨房里的烧烤架拿出来,进行烧烤。
走下露台,往前二十来米就是一片金黄灿灿的细沙滩,再往前就是碧波涤荡的大海了。
这片度假小屋共有四五十套。是南沙洲政府为了增加地方财政收入建造的。度假小屋的左边有片成林的椰子树,阵阵海风吹过,带动椰子林飒飒响,以故,这一带又叫“椰林港”。
齐晏见度假小屋里面的布置温馨别致。露台又非常适合烧烤,越龙还在小屋门前的椰子树上架了个秋千、扎了几张吊床给越祈和罗伊人玩,顿时羡慕得不行,当下就让越祈出面增租两套,意味着他和其他死党过了年来南沙洲玩,也要住度假小屋。不住别墅了。
这个年代,前来南沙洲度假过年的游客还不多,四五十套度假小屋,到了年前这几天,仍旧有很多闲置没租出去的。越祈一问得知自家附近就有三套相连的小屋还没租出去。索性一并给租了下来了。
20块钱一天的租金,放在当时的物价,并不便宜,毕竟租下来之后,连着好几天都是不住人、白付租金的,但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罗伊人得知后,心里也感慨良多:过上十年。如此风景宜人的度假区,花200块一天都未必租得到。
见度假小屋租到了手,齐晏才心满意足地回深城过大年去了。
临走前。罗秀珍将早就准备好的伴手礼让他带回去送家人。毕竟,他国庆去海城玩时,也让女儿捎来了不少深城特产。
齐晏谢过后,提着一袋回礼回了深城的家。一进家门,见老妈大姐以及七大姑八大婶都在,一一打了个招呼。然后简单地汇报了此行南沙洲的情况,把礼物往他们怀里一塞。就打算上楼和其他几个死党通电话去了,谁知。楼梯刚爬到一半,就听到他大姐一声惊呼,差点就害得他从二楼滚下来了。
“齐子暄,再这么大呼小叫的,当心上了年纪都嫁不出去!”齐晏抱着楼梯扶手咬牙切齿。
“哎呀呀!齐晏,晏晏,你说这都是谁送的?”
齐晏的大姐,二十四岁的齐子暄,捧着一个印有“食妆馆”店标的小礼盒,闪着星星眼,一脸兴奋地问。
“不是说了吗?和越祈家关系很不错的阿姨和她女儿。而且这不是她们买的,而是她女儿自己做的……”
“什么?”齐子暄更震惊了,要不是齐晏闪得快,差点就被她冲上来揪着衣领问了,“你说是她亲手做的?可这牌子……”
“是呀,据说是她捣鼓着玩的小牌子,不过连越祈都说效果不错了,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岂止喜欢,是太喜欢了!太合我胃口了!哎呀呀——齐晏,晏晏,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爱你……”
齐晏一头黑线,他实在无法理解女人的心思。这么小小一盒子保养品,真的能让女人疯狂吗?可又由不得他不信,眼前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下回你再去越祈那儿,通知我一声啊,我也去……”
齐子暄见自个儿老弟发了一会儿呆,又往楼上走,忙冲着他的背影喊。
齐晏脚一滑,忙抓住扶手,回头问:“大姐你刚说啥?”
他没听错吧?他大姐不是最烦他们这帮男生了吗?还在背后老念他们只知道玩、不知进取……
是!他是不如他大姐,二十一岁就领到了美国哈佛大学的毕业证,还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大学友人在纽约最繁华的地段合伙开了家会计师事务所。去年过年回深城,又和中学时交好的两个女同学,在深城最热闹的街巷,开了间咖啡厅,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就没她那么会赚钱了,虽然和同龄人比起来,也不算差,和越祈等几个死党合伙注册了“金石投资公司”,虽然短时间来看,收益不是很好,但他有信心,他们花心血创办的“金石投资”,迟早有一天会点石成金、飞跃腾起。
越祈不是说过吗?不久的将来,金融投资绝对会引领一个全新时代的开启。
“我说你下回去找越祈,我和你一起去,你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我说那么大声,你都没听清吗?”齐子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