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沉默下去。
柯柯不会白死！
可她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让白风华因为自己再伤害别人？
“娇俏你说话啊！”
白风华猛地拍了下桌子，压低声音吼道：“难不成，那些人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
娇俏握紧了手，咬牙道：“我没有这样想，只是你要伤害无辜，我接受不了。”
“无辜？”
白风华笑了笑，语带嘲讽的问：“你觉得人族无辜？”
“人妖不两立！娇俏，你能不能别给我这么天真！”
“你知道上古妖庭，我们妖族有多少人死在人族手上吗？”
“你知道我们妖族的那些族人，被人族杀了多少吗？”
“你知道因为人族，多少妖族妻离子散，种族灭绝吗？”
一连几个问题，让得娇俏一阵语塞。
她不是上古时代的那些强者，自然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可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
有的人族心好，有些心坏，那不一样。
“说不出来了？”
白风华讥讽一笑，“虽然我不清楚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人族本就是我们的大敌。”
“现如今，他们杀了我妹妹，这事没完！”
“人族我会一一去猎杀，以祭奠我妹妹的在天之灵，你若想护着他们，可以！”
他微微颔首，只是神色冷漠的很，“那我们就是敌人！”
话落，他径直出门，只余下一句话远远的传了过来。
“娇俏，别因为一些个不值得的人族，背弃了妖族！”
他们走后，娇俏才缓缓坐了下来，神色有些茫然。
她错了吗？
难不成，她真的不该去同情人族？
可…这样一来，又让她对自己的内心产生了彷徨。
她知道坏人该死，做错事的该死，可…什么时候，无辜的人也要死了？
“阿珩，我是不是做的不对？”
姜珩轻叹一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俏俏，这事没什么对错，涉及种族，谁都没错，一切尊崇你自己的本心。”
“本心？”
娇俏低喃了一声，按住自己心口的地方，“可…我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不成，我真的要杀人吗？可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她搂紧了姜珩的腰，哽咽道：“我娘亲说过，女孩子不要见血太多，会不吉利！”
而且，而且阿珩应该也不喜欢杀人的她。
毕竟，他也是一人族啊。
“乖，那就别想了。”
姜珩亲亲她，瞧着她苍白的小脸，一阵心疼。
他是一个人族。
这件事，他没什么发表的资格。
可方才那个男人的话，却让他一阵怒火，他的小姑娘原本好生生的，他一来，立刻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娇俏依在他怀里，小声的问：“阿珩，如果有一天我们走到了对立面，你要怎么办？”
她是妖族，他是人族。
这一天很可能很快便会出现，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姜珩想也没想，直接回道：“我会杀光那些废话的人，和你站在一起。”
她顿了一下，有些担忧，“可…你是人族的仙君，这样的话，会遗臭万年吧？”
“不怕。”
姜珩捏了捏她的鼻尖，轻笑道：“我有你就行了。”
他从来就不是济世救人的仙君，那只是其他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冷淡了这么久，头一回遇上这辈子唯一的悸动，谁也别想阻挠。
娇俏心情大好，眸子弯成好看的月牙，可面上却佯装不在意，轻哼了一声，“真的？”
“真的。”
姜珩点了点头，拉起她的小手轻啄了一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那…要是我放开你的手呢？”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那我就死皮赖脸的把你再追回来。”
小姑娘喜笑颜开，轻捶了他一下，“哼，算你有良心。”
有他一句话，就算以后会被人指责，她也不怕了。
阿珩比她承担的要多，他都不怕，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
那一日的不欢而散，似乎让得白风华也没了兴致，再没有过来，他的一队人马也撤了回去，让得长老们心中一片安定。
丁班外
娇俏靠在栏杆上晒太阳，头顶的灵树叶遮去大半阳光，让人极为舒适。
蛇宸领着人凑过来，“哎姐姐，这几日千司榆有没有找过你？”
她移开挡住眸子的手掌，漫不经心的问：“没有，怎么了？”
蛇宸摇摇头，末了，又轻笑道：“没，就是感觉很奇怪，千司榆要是不来找我还正常，可不找你，就…”
论关系，他们俩可要亲近太多。
娇俏往后努努嘴，“也没找你？”
“没，被人管住了。”
蛇宸轻嗤一声，又拢了拢怀里人儿的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兔兔，姐姐你应该见过她。”
她愣了一下，瞧着明显浑身颤抖的小兔子，有些无语。
小蛇妖什么口味啊？
若说人家化形成功，你中意还差不多。
可…现在，还没化形，就……e。
而且，如果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个小兔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她摇摇头，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挥散，笑眯眯的打了一个招呼，“嗨，兔兔你好啊？”
被她点名，小兔子身子一僵，小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娇…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