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洱没搭理他,带着他往楼上走。
屋子里冷得跟冰窖似的,他进来不免抱怨了声,还兴匆匆跑下去找老板理论。老板表示这间房就是坏得,房钱退一半。
他回屋的时候,苏洱已经铺了床被子在地上,抱着枕头:“上半夜我已经睡够床了,现在换给你睡。”
“怎么能让女人睡地板,我这没这规矩。”
他大喇喇得躺在地铺上,打发她:“去去,这里的床不舒服,我宁愿睡地铺,你赶紧睡觉去我也困得要死。搞不懂你们夫妻,扫个墓非要分两批,还赶上这个好日子。”
说到这个,苏洱就不说话了乖乖躺会被子里,蒙上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叶丞宽也懂,闭嘴,双臂枕在脑后放空望着窗外的风雨交加。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床上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翻了个身,一只手滑出被子垂在床沿。
叶丞宽心猛地一紧。
他小心翼翼得伸手,碰碰她指尖,发现苏洱没动于是勾住她的小指。
即便是如此,他竟然觉得心满意足。
第二天清早醒来,苏洱竟然发烧了。
叶丞宽说:“要不别去了,先送你到医院,发烧拖不得。”
“没事,我能行。”
“到底什么事非得急着去梁居,你昨晚给衍之打过电话吗?”他有点生气:“他该不会压根不知道你会去吧!”
苏洱疲倦得掀眼皮,“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
“看你走路东歪西扭的,我怎么走!要是让他晓得我丢下你一个人,非揍死我。”
叶丞宽特意问老板药了退烧药和早点,给她吃完再去码头。船票顺利买到,但是海面仍旧有点颠簸,晃荡来晃荡去,她原本就不舒服现在更是晕眩不堪,跑去甲板呕了很久。
叶丞宽不忍看她这样,买了**水给她:“去里面睡会,到了我喊你。”
“谢谢。”
她虚弱得道谢,脸色煞白地回到船舱小睡。这一睡很久,一直等船舱里人走光了,叶丞宽才叫醒她。到梁居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苏洱望着眼前红顶别墅,犹豫很久才摁响门铃,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要问陆衍之的话,却没想到开门的是沈嫣。
她身上还有沐浴液的香味,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男士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