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是我的问题。”何小簪面无表情地回答完,试图拨开他的手。
可是他不放,牢牢抓住她。
何小簪着急,终于说出让他痛彻心扉的一句话:“姐姐让你照顾我没让你囚禁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能拦着我!”
“我为什么不能拦着你?我是你……”
“你什么都不是!”
陆言商的话被她大声截断,“我……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才会对你纠缠不休,我是因为嫉妒姐姐才会表现出喜欢你的样子。”
陆言商怔在原地。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严海见他还不肯松手,跑上去帮何小簪拽他的手。这一拽,陆言商把火气全降在他的头上,当即两个人挥拳纠纷到一块。
何小簪从来没见过陆言商这么失态、野蛮过。
“住手!”
她在旁边劝架,拖住其中一个腰际反而被甩退好几步,严海不是陆言商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被陆言商压在墙壁上揍,揍得嘴角都有鲜血流淌。
陆言商红着眼睛冲他怒喝:“我警告过你,不许靠近他!”
“我也回答过,永远不会远离她。”
陆言商气疯,挥手又想挥落一拳,冷不丁拽着严海衣领的手被何小簪用力咬住。
他吃痛松手,没等反应左脸狠挨了一巴掌。
“……”
陆言商受伤得看着气急败坏的何小簪。
“严海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伤害他!”她像只护犊的小兽,挡在严海面前,疾言厉『色』得对他苛责。
他张了张嘴巴,想说话又忍住。
何小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蓦然刺疼,赶紧撇过头,去扶严海:“没事吧?”
“没事。”
严海摆摆手,“我们走。”
这一次,陆言商没追,跟块木头似得久久杵在原地。
直到机车闪灯拐弯消失。
他猛地惊醒,往前追,背后传来一声轻笑:“走远了,早就追不上了。”
嗓音很耳熟。
陆言商回头,眉头厌倦得皱起:“是你。”
“你现在就算跪在何小簪面前央求,她也不会选择心软。”唐忆弯起唇角,非常得意得说:“因为,你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赝品,可有可无的替代品。正主儿有消息,你也就没用处了。”
薛平安是唐忆新交的朋友的兄长,偶尔提及楚漾的事。
她故意,怂恿薛平安把原本要尘封的事说出来。
果然。
楚漾的事,至今还是让何小簪发疯。
“什么意思?”陆言商心中的窒息感强烈。
唐忆笑:“陆先生是聪明人,查一查楚漾这个人,什么都会清楚。”
陆言商回到公寓,在何小簪的卧室里翻找东西,企图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但是何小簪把东西收拾的太干净,不,应该说关于楚漾的东西收拾的很干净。
他派人调查楚漾。
助手第二天把一份资料交给陆言商,他抽出来一页页翻看,见到楚漾的照片时,瞳仁倏地收缩。
不仔细看,第一眼,他和楚漾长得很像。
六分相似。
如果不是确信自己除了言慎和言薇以外再没有兄弟,他会以为这个楚漾是自己的手足。
难怪何小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么惊讶。
难怪她总莫名得纠缠着他。
难怪每次看着他的时候,何小簪眼睛里总有哀伤。
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么,我算什么……”他放下资料,瘫靠在椅子里,沉沉得闭眼叹息。
何小簪,让一个人动心很容易。
伤害一个人,更容易。
何小簪在酒店住了几日,等手续办妥了,严海送他去机场。
严海担忧道:“真的要去吗?虽然战争停止了,不过还是很危险。”
“不去的话我会后悔。”
“小簪,你还是这么倔。“
严海叹口气,把背包交还给她,何小簪说:“放心吧,下了飞机会有人来接我。对了,如果……”
“我懂,如果他来找我,不会告诉他你在哪儿。”
“谢谢。”
“自己注意安全。”
何小簪搭乘飞机离开潼市,之后两周鲜有音讯。
小缨接收不到妹妹的消息,又打不通陆言商的电话,担心出事于是提早结束工作回程。她到陆氏找陆言商时被告知陆言商很久没来上班,办公多数选择在家远程。
她去公寓找他。
摁了很久的门铃,敲得手掌都疼了,门才慢慢打开。
“学长?”
小缨看着眼前颓废不堪的男人,不确定得叫了声。
陆言商微抬眼皮:“你回来了。”
他身上的酒气很呛鼻,脸上胡子也没刮,生出青『色』的胡渣,衬衫很皱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这不是陆言商。
陆言商一直都是衣冠楚楚,最注意仪态的。
“发生什么事了?我去过陆氏员工说你很久没去过。还有,小簪呢?我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她。”
在她说话间,陆言商又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出来。
小缨一把夺走,正『色』道:“学长,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
陆言商移开眸光,“我没照顾好她,她带着行李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陆言商又拿了罐,拉开拉环猛灌了几口啤酒,“和一个叫严海的一起走了,去找什么楚漾。我拦不住,呵,我拦不住。”
闻言何小缨脸上『露』出担心,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