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唐素念忽然开口。
唐婕哭花了妆,眼线糊成了一团:“干嘛。”这个傻子,难道还要来安慰她不成?
“听说你是一个笑话呢,还丢了我们唐家的脸?”
唐素念偏着头,怯生生的问。
唐婕手猛地握了起来:“你说什么?”
唐素念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凶狠,也不知道在她心里,对唐婕的印象有多好,她乖乖的重复:“我听一些人在后面说的,说的人太多了,于是我来看看你。”
唐婕面色凶狠,这些落井下石的人。
“可你为什么是笑话呀,我看到你也不觉得好笑啊。”
“你给我闭嘴!”唐婕用力的嘶吼,用力到极点的声音又尖又细。
唐素念被吓了一跳,抱着抱枕缩了缩。
最后还是觉得跑比较好。
……
唐婕这事,还真是反转得厉害。
圈子里的人都在背地里吐槽,同时,他们也对古坤投去“同情”的目光。
啧啧,他头顶上的绿帽子啊,不知道多重啊。
不会是平时戴的那些橄榄绿带多了的缘故吧?
不过这样想的都是少数,大部分的人还是真切的同情他。
想想古首长,为国为民,长年不着家,可唐婕不但不为此更为心疼的照顾他,出了轨不说,还想让人家养野孩子,真是放荡又蛇蝎心肠。
唾沫星子都能把唐婕给淹没了。
这些事情,并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讲,古坤的身份特殊,只是暗地里悄无声息的就解决完了。
和唐婕苟合的那个男人,别追究了破坏军婚罪的刑事责任,处了三年有期徒刑。
而唐婕,她自己就是医生,找了几个熟人,做了流产。
这个孩子本就是个工具,当工具没有了价值,不把他扔了还伺候他?
当那个男人知道唐婕把他孩子流了,他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吸干了她的血。
大家都有头有脸的人,他被抓出来,家里的人也是知道的,现在他老婆也在和他闹离婚,还准备分割他的家产……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没了孩子,唐婕也进了牢子,还在档案里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不洁。
思想不洁,身体不洁。
……
木羽最近这段时间,她能感受到古亦昇有些不高兴。
至于是为什么不高兴,心知肚明。
她也只能多多的陪陪他。
晚上她下班,给他打了个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了他才接:“嗯?下班了?”
“嗯,你在哪?”木羽说着,语气不自觉的透露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撒娇意味。
“还在工地。”古亦昇带着黄色的安全帽,退得远一点,眯着眼看还在建的高楼。
“没看时间,要不要我去接你?”古老大的可是个宠女人的,就算自己的女人有司机,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也愿意多跑远一点。
“不用了,我去找你。”
“司机在吗?”
“在的。”
“好。”
古亦昇挂了电话,摸摸下巴继续看着施工地,忽然想起件事,他好像从没见木羽开过车?
可能没考驾照吧。
哈里正在你泥地里玩得不亦乐乎,四个粗爪子上全是泥。
跳跳的跑过来,也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的,往古亦昇身上跳,愣是在他衣服上留下几个印子。
古亦昇气不打一出来,揪着它脸上的肥肉:“你怎么回事?你古亦昇的是不是,你对自己不能有些理解吗?看看你给老子看的好事!”
简直想干死这只傻狗。
“嗤。”古亦昇还在抓着哈里教育,忽闻身后一声嗤笑。
回头,好久不见的楼烈穿着全身黑,黑皮衣黑裤,脚上黑色的靴子。
整个人带着点煞气。
“嗷——”哈里的脚还被古亦昇握在手里,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对着楼烈龇牙。
西蒙和几个保镖站在远处看着。
“啧,你这只傻狗,终于舍得理我一回了。”
如果不看楼烈的话,很难相信,发音这样准确的中文,竟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古亦昇:“……”这话他怎么听得有些不对劲?
“嗷嗷嗷——”知道楼烈在对它说话,哈里叫得更凶了。
“啧。”楼烈就是看哈里不能过来,还弯下腰的嘴里发出声音挑衅它。
可把哈里气得想扑过去。
而古亦昇也是这样做的,松开了蠢蠢欲动的哈里,还拍了拍它的脑袋:“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哈里丘。”
楼烈:“……”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哈里自由了,当下也不怕楼烈身上的气势——它身后可是有主人的。
直扑到楼烈身上龇牙咧嘴的,楼烈身手也快,掐住了它的嘴,愣是任由哈里怎么挣扎,都不能把自己的嘴拯救出来。
远处的西蒙看到了,哪还站得住,连忙跑过来:“!”
“op。”楼烈呵斥住了想过来的西蒙,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揪上哈里的耳朵:“你说说,你的主人是木羽还是这个?”
古亦昇:“……”操了,老子的女人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哈里,另外两只脚,蹦他!”
哈里居然听懂了,在地上一借力,后腿也都蹦上了楼烈的小腹处。
实不相瞒,哈里被王航带回家过年回来,又肥了一圈,它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是个八十多斤的……孩子。
还以为楼烈会被哈里扑到地上,也没看他怎么动作,哈里就被摁在了